第463章 公主大人在上(四十一)
瞧著小丫頭懵懂的模樣,楚南蕭不由輕笑:「自然有關係,不然你以為二殿下和雲止世子單純只是想找我切磋?」
顧念桑眨巴著眼睛,茫然地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若真是切磋,少則一兩次,多則四五次便可分勝負了。」男人說著,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寵溺,「傻丫頭,他們這是幫著你試探我啊。」
顧念桑默了一會,伸手撫上他嘴角的傷,滿臉心疼:「疼不疼?」
男人好看的眉眼彎了起來,甜甜笑道:「小傷罷了,不疼。」
「走吧,先進去。」
顧念桑挽著那人進屋,吩咐雲凡去拿葯。
屋內。
雲凡動作很快,沒多久就拿來了傷葯。把葯放下,然後識趣地開溜了。
顧念桑打開藥罐,淡淡的葯香撲鼻而來。
她朝男人勾了勾手。
「過來,給你上藥。」
楚南蕭嘴角掛著一抹淡笑,聽話地湊了過去。
「都鼻青臉腫的了,還說不疼呢?」
「心裡想著要娶你,便就不疼了。再說了,若這點小傷都喊疼,日後怎麼保護你?」
顧念桑瞥他一眼,哼笑:「油嘴滑舌,現在是太平盛世,你我成婚後也是在公主府住著,還需要你保護?」
「太平盛世固然是好,但身上也要有些真功夫才行,有備無患還是好的。既可強身健體,還能用來教訓熊孩子。」
顧念桑哭笑不得:「你可真行,婚事都沒定下呢,現在就惦記上收拾孩子了。」
「只要我通過了你父親和伯父們的考驗,婚事定下來是遲早的事。」男人大手摟緊她纖細的腰肢,輕輕嘆了一口氣。
顧念桑挑眉:「既然自信滿滿,為何還要嘆氣?」
「也沒什麼,就是內心裡忽然生出一種罪惡感。」
「罪惡感?」
「嗯,丫頭。」男人低頭咬上她的耳垂,輕輕喚了她一聲:「我想輕薄你。」
說罷,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就像鴉羽在耳邊輕撓,顧念桑哭笑不得,一拳頭揮了過去:「別鬧,上藥呢。」
男人輕笑,兩人很快打作一團。
看著他喝光了雞湯,顧念桑又在梨築小院待了一會,這才起身離開。
男人拉住她纖細的皓腕,撒嬌道:「別走,再陪我一會兒。」
「陪你可以,告訴我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楚南蕭眼眸微閃,牽了牽嘴角:「切磋的時候不小心傷的。」
「你真當我這麼好糊弄?」顧念桑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兩個臭小子的功夫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你,還能傷得了你?」
「是我輕敵了。」
「說實話。」
「乖,你就別問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不讓我問也行,那你自己待著吧。」
說罷,慢條斯理地將他的手拍開,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凡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冷不丁來了一句。
「爺,不追上去哄哄嗎?女子都是要哄的,不哄就越生氣,一直不哄一直氣。」
楚南蕭掃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一直在這兒?」
「不是啊,屬下剛來,然後現在就要走了。」雲凡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還是那句話,「爺,真不打算哄哄?」
楚南蕭睨他一眼,語氣涼薄:「用得著你操心?」
「這可是您說的,下次您要是再抱著柱子哭唧唧,屬下可不幫您遞帕子了。」
害的他吹了一晚上的風,耳朵還落不得清凈。
「給爺爬!」
雲凡見自家爺有隱隱動怒的跡象,撒腿就跑。
顧念桑從梨築小院出來,並沒有直接回昭陽殿,而是轉身去了一趟顧雲書的永安宮。
彼時,顧雲書、顧雲書正和幾個宮人在斗蛐蛐兒,眼看著就要贏了,忽然兩人耳朵一痛。
「誰啊?誰敢擰本皇子的耳朵,皮癢了?」
顧雲書顧不上轉身,暴躁地呵斥著。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贏了!
「究竟是誰皮癢了?」
女子戲謔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兩人倏地回頭,原本煩躁的面容在看到來人的這一刻,像變臉一般,立刻換上了一副笑容,就連那幾個宮人都看呆了。
顧雲書立馬屏退了那幾個宮人,搓著手,嘿嘿笑道:「念姐姐,你怎麼來啦?」
顧雲止撓撓頭,小聲嘟囔:「前幾日算命的先生說,我最近幾天有血光之災,不會是今日吧?」
顧念桑十分自然地在石凳上坐下,隨意掃了兩人一眼:「這麼害怕見到我,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虧心事?」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沒有沒有!我們怎麼可能背著你做虧心事?絕不可能的事情!」.
顧念桑也不想跟他們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我問你們,楚世子身上的傷是誰弄的?」
顧雲書連忙擺手:「不是我弄的。」
顧雲止連聲附和:「也不是我弄的。」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們……」
顧雲書看了一眼雲止,乾笑兩聲:「念姐姐果然還是相信我們的。」
「你想什麼呢?那是因為咱倆加起來都不是姓楚的對手!」顧雲止覺得他想的太天真了。
「好像也是哦。」
顧念桑掃了兩人一眼,沒好氣道:「行了,別打岔,問你們話呢,誰打的?」
「不知道。」
「不能說。」
女子危險地眯起眼睛,音量不自覺地抬高了幾分:「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兩人低著頭不說話。
「不說是吧?」顧念桑看向兩人,聲音陡然一轉,「不說那我可就……哭了!」
話音落下,小嘴一癟,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別別別!我說我說!是七皇叔!是七皇叔乾的!」
兄弟倆實在是怕了她了,念姐姐這說哭就哭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顧雲止癟了癟嘴,眼神幽怨:「念姐姐你沒有心!」
女子抬手擦了擦眼淚,問:「我爹?我爹為什麼要打蕭郎?」
「因為看不爽他!」
在面對自家媳婦的質問時,顧君迴冷聲道。
桑榆給他倒了一杯茶,苦口婆心:「那也不能打人啊,若是念念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
「你不說,我不說,念念怎麼會知道?」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道氣哄哄的聲音。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