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火山
「轟!」
也許是因為想要活下去的慾望過於強烈,恐怖份子的頭頭死的並不安詳,甚至還有一點過於活潑了。
只見他已經被凍得有些發青的身體竟然開始變得紅潤,之後有轉變為火燒雲一樣的通紅,像是被煮熟的龍蝦。然而變化可並不止於此,我們能驚奇地發現這個男人的身體居然又像被放進烤箱烘烤的蛋撻一樣迅速變得膨脹!精瘦的人幾秒鐘不到就憑空「胖」了一大圈。
「轟!」
爆破,狂烈的爆破!像是幾百公斤炸藥一同爆炸,散發出的強大衝擊波把天上的雲都盪開幾十米,從大廳開始數五百米,每一戶人家的玻璃都變成了碎渣子。緊隨爆炸之後的便是滿天的大風起,罡風呼嘯蓋大地!此時再見室內又是一片屍山血海,滿地的殘肢,腥風遍布了三寸天,閻王皺起了眉頭。
這還不夠,恐怖份子頭頭可能還是覺得不夠味,他自己的屍體竟然直接變成一根粗壯的火柱,像是噴涌爆發的火山,火焰噴發到天空中落下,點燃了整個破碎的場館,本來說這裡是煉獄還有一定誇張的成分,現在這句話已經從浪漫主義變成現實主義了。
想想看,漫天都是跋扈的火焰,遍地都是還溫燙的血泊,比起煉獄而言,只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個打腫臉充胖子的男人不好惹,看來不是這位大哥拉了胯,是這個女暴龍和他的差距實在太大。
咕嚕得救后就一直在用手刨著這廢墟,哪怕雙手都已經變大血肉模糊也沒有停下來,直到被這極強的衝擊力沖飛。
他只看到被沖碎而異常鋒利的石柱在咕嚕的視野里不斷地放大,他幾乎要被釘在上邊,幸好當時恐怖分子頭頭製造的護盾還有一定殘留的力量,這才讓咕嚕可以安然無恙的爬起來,沒變成另一個耶穌。
耶穌被釘死時可不像他一樣灰頭土臉,相信哪怕把咕嚕父母掉在地上的眼球撿起來拚命瞪著這個小黑鬼看半個小時,也認不出這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凡事皆有利弊,雖然被這衝擊波撞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甚至還差點被捅了個對穿。但也正是因此,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鋼筋才能被端飛,才能露出那下邊埋著的兩條手臂。
這樣說容易被誤會,這兩條手臂實際上擁有兩個主人,這分別是兩個人的手,一支左手一支右手,兩隻手臂正緊緊握在一起。
咕嚕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兩條手臂來源於他的父母,那上邊正戴著自己在愚人節時專門diy製作的白色小戒指——
他們果真死了!他們正身處爆炸的最中心,像是破爛的布娃娃炸出了一地的棉花。明明昨天他們還和我說過話啊!昨天才剛剛把織了整整一個月的3d小黃花送給我啊!就是順著那兩條胳膊,我接過了黃花,誰能想到如今我竟真的只是剩下它們了!看看這兩條可憐的胳膊吧,還帶著血絲——直到最後他們也緊緊地握在一起。他們選擇了一起面對。
淚水,兩條小河似的淚水娟娟流淌著。咕嚕蜷縮著身體,跪坐在地上,小臂支撐著上半身沒有直接癱倒,不得不用掌根擦拭著淚水,他慶幸小臂可以遮住眼睛,這才讓他不用看到碎玻璃反射的自己的臉。
咕嚕感受到肩膀被人拍了,但他卻沒有回頭,也不想回頭。
直到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別哭了,跟我走。」
咕嚕知道了,是拯救了自己的那個恩人,良好的教養讓他下意識的從悲傷的情緒中擺脫出來向她道謝。
女人沒有回應他,只是自顧的前進著。流火依然狂舞在空氣中,化為一條條粗壯的火蛇,燒的人皮膚髮熱。經過咕嚕觀察他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火焰,稍有不慎被火星命中,被大眾的東西就會極其迅速的燃起來,就像烈火遇到了乾柴,一個願打另一個不願意挨也要干受著。
......
維也納音樂大廳,位於「音樂大島」的最中央,建築面積整整十萬平方米,最多可容納觀眾五萬人,世界上每一個音樂家都視在這裡舉辦一次音樂會為最高榮譽。最具有權威性的音樂比賽「給我麥克風」本日就在這裡舉辦決賽,十四歲的音樂天才咕嚕橫空出世,音樂界雲集響應,五萬觀眾蜂擁而至,幾十萬個屏幕一同播放著同一個畫面,整個節目可謂是風靡一時。
但誰也沒想到竟然在如此重要的一天,恐怖襲擊突然來襲,紅心幫安置了炸彈,少年頒獎的時候炸彈轟然炸裂,一時間天地變色,腥雲漫天,血泊猩紅,入地三尺,死狀猙獰,血流漂杵。
原本浩浩蕩蕩,安安穩穩的節目竟因為一些鬼鬼祟祟,紛紛攘攘,不倫不類是是非非而變得屍橫遍地,紛紛揚揚,轟轟烈烈,大起大落最後搞得風風雨雨,岌岌可危,病病歪歪,現在人們正憤憤不平,蠢蠢欲動,對著高高在上卻碌碌無為的政府咄咄逼人,政府雖然振振有詞,惺惺作態但也還是派出了特種大隊,姍姍來遲。
維也納大廳被炸的塌陷了,想進入只有憑藉極強的身體力量從天上跳進去,但這樣貿然進入的話,特種大隊害怕跳進去時被偷襲進而損失慘重,畢竟他們可不知道裡邊的恐怖分子們其實早就變成一個個蠟像了。呼叫別的能力者構建天梯是個好主意,但經過商量他們認為憑藉恐怖襲擊者的智商,在察覺到端倪之後,如果用人質來威脅他們,他們也將陷入極大的被動之中。
最後,特種大隊大隊長決定使用「終極爆彈」把這廢墟的重要要道炸一個大洞,從洞里把恐怖分子一網打盡,他們覺得這方法很不錯,兼具突然性和簡單性,唯一的缺陷就是這發爆彈選擇的地點背後,如果正好有一大片人質的話,可能會引發一些不好的結果。
但問題不大,面對這種恐怖襲擊事情最重要的是做了什麼,而不是做到了什麼,如果一個敵人都沒抓到可以宣稱「我們狠狠的擊退了敵人,挫敗了敵人的銳氣。」,如果不小心炸死了一些市民也可以表示「英勇的市民捨己為人,為阻擊敵人做了極為突出的貢獻。」但是如果因為這次行動,特種大隊收到了重創,損失無數人員,那麼作為大隊長反而有可能引咎辭職。
事實上,讓人民看到政府參加了這次行動是最重要的,打擊壞人救助人質才是順手的,也正是因此,魯莽的給這裡捅一個大洞這樣並不完美的的計劃才能提出來並得到實施。這就是這座音樂大島的政治特色,身處這樣的環境當中特種大隊大隊長也身不由己,事實上他已經比前任好很多了,至少他還知道敵人和人質不是同一種東西。
前任就是因為十分英勇的擊斃了三個人質才被扔到廠里發霉的。
總而言之,維也納大廳外營救計劃正徐徐開展著,而再把視線投入大廳內部,十分有趣的事情正在發生著。
...
火焰依舊噴涌著,黑髮黑袍的女人高馬尾也隨著火焰帶起的氣流隨風飄舞著,只是她臉上印著朵黑色雪花倒是正閃爍著奇異的光。
此時她正站在一個用冰搭建的高台上,神態肅穆好像有什麼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如果不是台下正有好幾十個人正用自己的腸子跳皮筋,她倒真的像是某個黨派的**正發表正當感言似的。
站在高處的人容易引起人們的關注,更何況是一個打敗了兇惡的恐怖分子的英雄正站在上邊,還有眼睛的大多都把目光向哪裡投去。
「聽著!大家,現在情況緊急,火人(興許指的是恐怖分子的頭頭)身體的能量極不穩定,隨時有可能出現第二次爆炸,我是特種大隊的特工,跟我說的做,我會救你們出去!」
不得不說,女人很聰明,她知道自己將要做的事情很麻煩,弄不好還會引來噁心人的「公司聯合維和糾察隊」,因此她採用了一個十分取巧的辦法,用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效率把一切都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