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練廢了，老子要退貨

秦川帶著劉子怡來到校園後面的桃花山，也是學生們俗稱的「愛情坡」。每個夜晚，無數學生將這裡踩出一條又一條山間小路。

「愛情坡」一個較隱蔽的地方，有一口廢棄的水井，水涼如夜。

是男子田徑隊訓練后，比較喜歡到這裡沖涼聊天的地方。

秦川來過無數次，喜歡這裡安靜和涼水。大二整個冬天都在這裡沖澡，田徑男就是這樣血氣方剛，不接受反駁。

現在，秦川就將劉子怡帶到這水井處。

「這是你們男田徑隊員常來的地方吧？」

「你知道？」

「哼，我們女生還知道更多……」

秦川笑笑，這野外澡堂子，確實發生了很多啼笑皆非的事。

如一些情侶就常常路過這裡，發現一大群白花花的男生在沖澡，嚇得驚叫喚；

還有一些女生，聽說這裡有田徑隊猛男、型男沖澡，偷偷組團暗處觀賞。

反正，二b青年們歡樂多。

「你先沖涼，我幫你望風。」

劉子怡看看空曠的四周，有些為難。

「快點吧，要不穿著內內，隨便沖兩下，周身汗津津，你舒服？」

劉子怡也不是糾結之人，最終還是沒有脫去內內，開始沖涼。

秦川背向水井，面對群山，點燃一支煙，靜靜遠眺，山城，就是山多，山高。

作為一個女人，劉子怡基因真特么好，前凸后翹，身材高挑，國家級運動健將，性格溫柔，用後世的一句話總結，魔鬼身材，天使面孔。

「劉子怡，要不要哥免費搓背？」

「滾……」

秦川嘿嘿一笑。

吸著煙，內心卻思潮起伏，重活一次，當然不會那麼瞻前顧後。

再次打開腦海中今天的股票k線走勢圖，那一排排的漲停板，這特么是錢啊，儘管還沒有賺到手，也給了秦川無窮信心。

還得快搞些本金，儘快開通股票賬戶，時不我待呀。

沉思中的秦川不知過了多久，發現劉子怡已站在身邊，陪著自己遠眺月色下群山。

「這井水沖涼太舒服了，難怪你們男生喜歡跑這裡。」

「喜歡，以後我有空就單獨帶你來。」

「還是算了，女生不方便，頭髮就不好洗，洗了也不能及時吹乾……」

秦川想想，這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我幫你擦擦頭髮，濕漉漉的。」

「嗯，頭髮太長了，我想剪成短髮，跑步方便些。」

「不要……」

「你喜歡我留長發？」

「對。」

劉子怡臉不易覺察紅了一下。

「好吧……」

秦川仔細擦乾劉子怡的長發，然後隨意將其挽成一個丸子頭。

「好了，最美小道姑，新鮮出爐。」

劉子怡用小拳拳，輕捶秦川胸口。

秦川順勢握住劉子怡的手，劉子怡不好意思慢慢低下頭，四周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只有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咕嚕、咕嚕……」

秦川空著的肚子，不合時宜發出一陣響聲。

忙乎一下午，秦川確實餓得不行。

劉子怡揚起紅撲朴美麗的臉，小聲說道：

「餓了，就先吃飯？」

「好。」

串串香打的包，分量很足，兩人都是實力型選手，啃完半根豬腳，秦川才舉起啤酒瓶：

「來，劉子怡，我敬你一個。」

「敬我什麼呢？」

秦川想了想：

「祝我們相識，祝我重新又回來了……」

「你要重回田徑隊？」

「不是，我感覺以前白活，我的靈魂回來了。」

劉子怡儘管沒太懂，但山城女孩，喝酒也是直接用瓶子吹。

秦川灌了一大口，發出一個滿足的飽嗝。

兩人在初夏的月色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亦樂乎。

時間過去大半小時啤酒已喝完，帶的食物也消滅得差不多。

不覺間，喝得微醺的劉子怡，頭已靠在秦川肩膀上。

兩人並排坐在山間，月色如畫。

管它的，微醺，算是一次理性的放縱，劉子怡暗道。

「秦川，我今晚過得好開心……」

「以後會更開心。」

「秦川，你真的變了呢。」

「哪裡變了？」

劉子怡想了想，整理一下思緒，

「你們學理工的，給我感覺就是冷冰冰的，不太讓人接近，這兩年……」

秦川轉過頭，看著劉子怡輕柔道：

「以前，我是傻逼。」

劉子怡嘿嘿笑道：

「我不准你這樣說自己，你以前對我不冷不熱，我心裡真的好難受，加上我也家庭普通，我更是沒有勇氣，我想努力訓練，最好能得到全省冠軍，站在你面前……」

「子怡，你這樣就很好了，在我眼裡你是獨一無二，你自己都不知自己有多珍貴、可愛。」

「真的？」

「嗯，子怡，我還有很多事必須要去處理，未來也有一些不確定性，暫時還不能給你太多承諾……」

「秦川，我不想你為我改變什麼，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是自由快樂的，你喜歡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覺得真正愛一個人，不管是給予還是回報，都是甜蜜的；我知道有很多女孩喜歡你，我們田徑女隊就有幾個，我只要你心裡有我一個位子就可以了，好嗎？」

回答劉子怡的，是秦川一個長長的吻……

一個初吻，讓劉子怡在回校園路上，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臉上傻傻笑著，感覺像做夢一樣。

秦川送劉子怡到體育學院女生宿舍樓下，

直到秦川元錢放在手上，聽到秦川說：精華書閣

「子怡，你練得辛苦，牛肉、蛋白質營養一定要跟上，塊你先用著……」

這時，劉子怡才反應過來，雙手忙搖晃：

「秦川，我不要你的錢，不要，我對你好，不是為錢……」

「傻子，我知道。」

「不，你也不富裕，我絕對不要你的錢。」

秦川裝著生氣：

「少啰唆，給你，就收著，做我女人，第一就是聽話，不要嘰嘰歪歪。」

山城男人就是霸氣，秦川說完，擺擺手轉身，邊走邊說：

「記住，吃好點，營養跟上，人練廢了，老子要退貨的。」

劉子怡望著秦川漸漸遠去的背影，眼角濕潤，心裡甜蜜。

晚上9點過，正是宿舍熱鬧時候，劉子怡背著訓練包，一臉傻笑回到宿舍。最先發現異常的，是室長兼大姐娟娟。

「子怡，你喝酒了？」

劉子怡沒有回答，只是將訓練包隨意一丟，重重將身體丟在床上，眼神沒有聚焦，還是傻笑著。

宿舍內另外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圍過來，很驚訝一向自律的劉子怡，喝酒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室友三人，八卦之心猛烈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