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病嬌屬性
蘇予兮挑了下眉,男人這一句話說的字數,都趕上今天路上跟她說的話的總和了。
只見沙發上的女人從容的站起身,整理了下裙子,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時總,我今天從您的辦公室走出去,可就不好再請回來了。」
時淮瑾面無表情,依舊是冷沉的語氣:「請便。」
仲盈沒再說什麼,抬腳離開,經過蘇予兮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擦了下她的肩膀。
女人離開之後,蘇予兮感覺到整個辦公室的起氣壓都低了不少,時淮瑾靠在椅背上,抬手捏了捏了眉心。
「過來。」他低磁的聲音夾雜些許不耐煩。
蘇予兮挪步過去,還沒走到他旁邊,就被他拽坐到了腿上,手臂緊緊地圈住她的腰,軟軟的短髮抵上了她的肩窩。
她愣了愣,抵在他肩上的手收了力,沒有推開他,轉而環上了他的脖頸,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他的後背。
半晌,男人動了動,在她的肩頭蹭了蹭,緩緩抬起頭。
蘇予兮垂眸,對上他猩紅的眼眸,心裡咯噔一下,身子都僵住了。
這是......發病了?
「姐姐,我難受......」他痛苦的皺著眉,又蹭進了她懷裡,嗓音似嬌吟般,帶著鼻音。
蘇予兮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的手往哪放了。
姐......姐姐?仟韆仦哾
什麼情況?
她這是又解鎖了什麼病嬌屬性?!
「你哄哄我,好不好?」他溫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脖頸間,微帶哭腔,似卑微的哀求般。
她緩過神,出口的聲音也不自覺的輕柔了起來,像是怕嚇著他似的,眉眼都軟了幾分:
「你要姐姐怎麼哄你?」
「要親......」他委屈的蹭了蹭她,尾音似小孩子般拉的很長,抬起的眼眸濕漉漉的,沁著水潤。
蘇予兮抿了抿唇,盯著他微微張闔的薄唇,竟不自覺的咽了口水,眨了眨眼,不自然的轉了視線,對上他好看的眉眼。
頓了頓,摟著他的脖頸,緩緩低下頭,吻上了他微顫的眼眸。
叮!
【男主黑化值-5,目前黑化總值:93.9,任務完成度:6.1%,編號十七,不要放棄哦!】
抬起頭,時淮瑾的眼角滑下了一抹濕潤,蘇予兮抬手,屈起食指,幫他輕輕拭去,柔聲問:「還難受嗎?」
他乖巧的點了點頭,緩緩朝她的臉湊近,額頭抵上了她的鼻尖,碰上了她的唇。
蘇予兮抱著他哄了很久,輕拍著他的後背,手都酸了。
感受到他凌亂粗重的呼吸逐漸趨於平緩,輕喚了他一聲,沒有應,她垂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已經闔上了眼睛,密長的睫毛顫的很厲害,似乎睡的很不安穩。
她輕手輕腳的從他身下下來,被他的修長的雙腿間抵在桌子和他之間,腰都酸的直不起來了,靠在辦公桌上揉著腰緩著勁兒。
「站在這兒幹什麼?」
男人突然出聲,低沉喑啞的聲調嚇了她一跳。,差點兒嚇坐在他腿上,幸好及時用手撐住了桌子。
「時淮瑾,你......」蘇予兮一臉驚詫的盯著他,突然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男人知道自己的小奶狗屬性嗎?
「我什麼。」他不耐煩的皺了眉頭,把轉椅往後一推,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了她一眼。
「沒什麼,那我回去了。」蘇予兮聳了聳肩,抬腳準備離開。
她還是喜歡哭著的時淮瑾,這個冷的很不討人喜歡。
猛然間,她想起自己的上來幹什麼來了,站住了腳,轉頭提醒他道:「對了,記得幫我簽蘇念頌。」道了聲謝就走了。
砰!
她剛出了時淮瑾的辦公室,一個風一樣的男人就卷了過去,好像要破了門似的。
「二爺!您的葯!」
溫慕尚跑的面紅耳赤,喘著粗氣將手裡的藥瓶遞給時淮瑾。
時淮瑾接過,放在了桌子上。
溫慕尚見他沒吃,張了張口說:「二爺,博士說您今天會......」
「我沒事。」他冷聲打斷了他,「你先出去吧。」
「是。」
......
黃昏時分,哭海旁。
蘇予兮在海邊架起畫架,饒有興緻的將天邊的紅霞搬進了畫里。
畫的入了迷,就忘了時間,沒了日暮蒼山,就畫星辰大海。
等興緻消磨的差不多了,還沒畫完,她就準備收筆了。
正欲放下,右手卻突然被人握住,偏頭餘光瞥見了男人堅毅硬朗的下頜線。
「沒畫完,怎麼就收了呢?」從他上揚的尾音,不難聽出他此刻心情不錯。
他握著她的手,下頜抵在她柔軟的發頂,蘸了黃白的顏料,在藍色的大海上綴上了星辰。
「時淮瑾,你畫的好醜啊!」蘇予兮不滿的吐槽他,毀了她畫了一多半的畫,直接拿開他的手,撂了筆不畫了。
時淮瑾撿起了她扔在顏料板里的畫筆,坐在她旁邊,將畫板轉了個方向,自顧自地畫了起來,蘇予兮瞟了一眼,男人一臉認真,態度倒是挺像樣。
半晌,蘇予兮聽到時淮瑾收畫筆的聲音,扭頭看了一眼,頓時移不開眼了,眸底的驚艷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
如果說她是把景色畫了進去,那時淮瑾就是把景畫活了,後綴上的星星好像會閃似的。
對上他的戲謔的眼眸,她清了清嗓子,訕訕的說了句:「我收回剛才的那句話。」
回別墅吃完飯,蘇予兮正百無聊賴看股盤的收益情況,不經意間瞥見自己書包里露出的信封一角,突然想看看人類是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的。
一大沓信封,兩隻手都拿不住。
她把五顏六色的信封隨意放在了桌子上,拆著看著,其中也有好笑的梗戳到蘇予兮的笑點,眉眼都笑彎了。
時淮瑾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女人在窩在沙發上笑的前仰後合的,不知在幹什麼,連他走近都沒發現。
「在看什麼。」他冷不丁的出聲,也沒能打斷她沉迷於土味情話中無法自拔。
她還順嘴回了一句,「情書啊。」
男人的目光略過她手裡正拿著的一張寫滿字的粉色信紙時,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