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6. 帶子：這聖女誰愛做誰做19 當她緩緩……

「帶子修女,我出去一趟。」

「啊，好的，中午回來吃嗎？」

「當然。」

幾句話后,宇智波帶子抱著最近收養的孩子中年紀最小的、約三個月大的女嬰,站在廚房的門口目送著對方的身影遠去。

她的身後還站著坐著一堆孩子,屋內時不時就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乍一看去……

確實很像年紀輕輕就生了一堆的媽媽在目送丈夫出門討生活。但話又說回來……沒點擔當的男人，看到這一屋子的孩子，估計第一反應是逃跑。畢竟，想要一口氣養活這麼多人,不管在什麼時代，對普通人來說都是很難的。

神父大人當然沒想逃跑。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一隻惡魔。

最近天晴了雪化了,他時不時就出門溜達上一圈,回來時總能給老婆孩子……哦，不對，是同事和孤兒們帶回來一點吃的喝的玩的。

宇智波帶子勸說了一次未果后，便懶得再勸了，她想，等他花完這個月剩餘的津貼后，就會知道什麼叫「痛」了。相較於她的憂慮，還不太懂事的孩子們倒是很希望看到神父大人出門的,這就意味著他們能得到一點小驚喜。

但是,今日……

他們收到的毫無疑問不是小驚喜。

臨近中午時。

神父大人回來了。

正在教堂中習慣性清掃的宇智波帶子立即聽到了孩子們的歡呼聲，她原本不覺得什麼,但很快就發現這歡呼聲似乎比平時要大上幾分。

「？」這是買了多少東西啊……

本著沒看到就不心疼的心態，她原本想著打掃完再去看看，結果……

「牛！」

「哇！牛！」

……

宇智波帶子：「！！！」牛？難道說……她連忙隨手放下手中的打掃工具,邁步就朝小教堂們走去，而後只見……銀髮青年正牽著一頭看起來正值壯年的奶牛慢步走回，而孩子們都歡呼鼓舞地跑到了他和牛的身邊，圍繞著歡呼。

她愣了下后，也像孩子們一樣跑了過去，停在了對方面前，張了張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銀髮青年微微一笑，而後，將手中的牛韁繩遞給了眼前的少女，如此說道：「帶子修女，幸不辱命。」

「……你還真買到了啊？」宇智波帶子又愣了會兒，方才滿心驚嘆地說道，「還是在這個季節。」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千手扉間嘆了口氣，「我朋友說開春后能夠走個渠道讓我買的便宜些，但是，就算我們能等，新來的孩子們也等不了吧？」

「那……」宇智波帶子也知道這個道理，她小心翼翼問道，「很貴嗎？」

「剛好十個銀幣。」千手扉間微笑著回答說道，「倒是沒超出你的預算。」

「那還行。」宇智波帶子雖然也有些心疼，卻很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她果斷說道，「多的錢就當是加急費吧。」也可能是孩子們的買命費，不管怎麼算，都是值得的。想到此，她果斷說道，「托比神父，你稍等下，我去給你拿錢。」既然是教堂買下的東西，那肯定要走公中的賬，總不能厚顏讓眼前人出錢吧？

「好。」千手扉間沒有阻止，只是笑著點了點頭，順帶對孩子們說道，「這個季節，也許我們需要一個溫暖點的牛棚。」

教堂過去也飼養過牲畜，倒是殘留了一個棚子，多年來雖然沒如何修理，好在日常打掃倒是不怎麼臟。大點的孩子們聞言，立即跑去收拾了起來。

不多時……

一個牛棚便「閃亮登場」。

千手扉間牽著牛走進去，將它拴好后，接過少女遞給自己的十個銀幣，隨手塞進了制服的暗袋中，說道：「我買的時候，對方順便送了些草料，待會會送來，應該足夠它度過這個冬天。」

「那就好。」正在為這件事憂心的宇智波帶子頓時鬆了口氣，「等春天來了，就可以讓孩子們去放牛了。」至於明年秋冬天需要的，也可以提前儲備。

「嗯。」千手扉間點了點頭，補充說道，「順帶可以找人徹底將牛棚修修。」

「這是應該的。」宇智波帶子深知，在必須的事情上是要捨得花錢的。

「那麼現在只有一個問題——」千手扉間豎起食指，「帶子修女，你會擠牛奶嗎？」

宇智波帶子：「？？？」她懵逼了下，反問，「你會嗎？」

銀髮青年攤開雙手，頗為坦然地回答說道：「你覺得我像是會的嗎？」

「……」你看起來像是會喝牛奶的……

宇智波帶子頓時有些犯難，擠牛奶……也是個技術活啊。她都不會，更別提這裡的孩子們了。

「所以，」在經過了一個「大喘氣」后，千手扉間接著說道，「送草料來的人待會會稍微教導下我們，帶子修女，你選幾個人學習下吧。」

「……托比神父你都想好了啊？」

「那是自然。」

「那還嚇唬我……」宇智波帶子抬起手撫著胸口，很有些無語地說道，「剛剛我可是超煩惱的！」

「那麼現在，是不是越加覺得輕鬆呢？」千手扉間含笑問道。

「……還真是。」她無語了下后，問道，「托比神父，這算是你開的玩笑嗎？」

「唔，也許你可以將這個稱之為『幽默』？」

「……您的幽默真是讓人印象深刻。」

千手扉間莞爾一笑：「多謝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別啊喂！

她算是發現了，這位看起來一本正經的神父雖然在公事上確實一絲不苟，但是，私底下溫和又風趣。嗯，確實是個很好的人~

就此。

木葉鎮小教堂擁有了一個值錢的新財產——一頭奶牛。

當然，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個負資產，畢竟教堂需要源源不斷地為它提供各種草料和照料，而它產出的牛奶只夠小教堂內所有人喝的，並不足以售賣。

比起其他品種的奶牛，他們所買的這種牛價格貴了點牛奶口味差了點產奶量會更低，但是，也更「人道」。

眾所周知，動物處於哺乳期才會產奶，也就是說……奶牛場為了源源不斷地得到牛奶，會不斷地讓這群奶牛懷孕，也就是說，一直讓它們處於懷孕狀態。直到榨取最後一點價值，再將它們送去屠宰場。

最初的確是這樣沒錯。

但是，很多很多年前，一位沒在歷史中留下名字的偉大學者同情於這種動物的處境，經過多年的研究，成功培育出了這種奶牛。它們中的公牛隻有配種功能，而母牛則會自動將汲入體內的養分轉化為牛奶，只是，口感會差一點，產量會低一些，以及，因為繁殖難度問題，牛的價格要貴一些。

但也正因此，常見的奶牛並未完全被取代。

只能說，個人按需購買。

之前千手扉間和宇智波帶子討論購買奶牛問題時，默契地選擇了這種品種的奶牛，畢竟作為神職人員，雖然不會幹涉他人的選擇，但是，也會做出適合自己的選擇。

即便看似是個「負資產」，但是，宇智波帶子和孩子們都很高興多了這樣一頭牛。

這頭牛每天固定產奶十五公斤左右，除開喂孩子外，教堂的所有人早晚都能喝上一大杯熱氣騰騰的牛奶。時間一長，所有人的臉色都好了許多。毫無疑問，這是因為補上了營養。

千手扉間除外，他的臉色一直不錯，冷白色的皮膚，讓身為女人的宇智波帶子都羨慕不已。

眨眼間，時間就到了一月上旬。

之前的雪早已化完，這段時間也沒再下雪。

天氣雖然依舊比較冷，但因為道路行走變得便利，鎮民們也恢復了自己來教堂參拜、祈禱以及懺悔的日常。牛棚也時常有好奇的鎮民參觀，畢竟鎮上養奶牛的人並不多，通常會隔三差五地用兩個銅幣打上一升左右。

不過宇智波帶子沒給這些人牛奶，因為可以預見，如若這樣做有好處……

那麼參觀者將永不停歇。

如若條件允許，她很願意選擇慷慨；但在牛奶現階段只夠孩子們喝的情況下，她選擇吝嗇。

果不其然……

牛棚漸漸就沒人來了。

也不必擔心有人偷牛，畢竟……孩子們對於這個新「家人」可是喜歡得厲害，一天到晚都有人待在附近。而且，教堂雖小，背後也是有教廷背書的。這頭牛也被登記在了教堂的財產中，盜竊教會財產……

是會死人的。

只要罪名被認定屬實，這個人會當著鎮子上所有人的面，被當眾絞死。

比一般的盜竊罪名要嚴重太多。

所以，但凡稍微帶點腦子的，都不會選擇這樣做。

與之相對的……

是前來教堂的年輕女性越來越多了。

宇智波帶子最初還沒察覺到這件事，直到……

某天。

她路過教堂角落的告解室時，見自己的神父同事從裡面走出，順帶對她做了個「我臨時有事，你替下我」的手勢。

所謂告解室，就是舉行告解儀式的地方，發展到了今天，一般是信徒們自行前來教堂進入其中，向神職人員懺悔自己所犯下的罪過，然後尋求神的赦免。

而作為神職人員，要擅長保守秘密。否則，還有誰會繼續來呢？

宇智波帶子其實不是很喜歡聽別人的秘密，但是……誰讓這是職責呢？

告解室被一個木板隔成了兩個只夠放下椅子的狹窄房間，彼此看不清對方的容顏，且有固定開放的時間。期間神職人員會坐在屬於自己的小房間內，等待信徒前來。

以往……

十天半月都沒人來一次。

畢竟對一天到晚忙著找錢的鎮民來說，有這功夫做點什麼不好，除非心裡真的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否則是不會跑來的。

但最近，這項業務好像突然就「紅火」起來了。

言歸正傳。

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然後，悄無聲息地替代同事，走入了告解室中坐好，然後只聽見……

坐在對面的少女（聽聲音確實如此），開始向自己抱怨生活中的小煩惱，以及自己不小心犯下的小錯誤。

宇智波帶子：「……」所以，這有什麼特意來告解的必要嗎？還是說……她沒有說這些的朋友？不至於吧……聽起來性格開朗挺能說的啊。

不過她還是非常專業地聽完了一切，而後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神會……」

話還沒說完，她就聽到對面傳來一聲——

「帶子修女，怎麼是你？不應該是托比神父在這裡嗎？！」

宇智波帶子：「？」

當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時，肯定有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