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心

談心

「兩件事扯到了一起,趙四祖的事就變了性質。」雲匪坐在聶明辭身邊,二人就著月光,在林子里說著話。聶明辭默認了,而雲匪的目的便不一樣了,原本以為靠醫術救人,頂多多費些心思,多花些時間,耗些藥材,沒什麼的。可如今簡單的謀殺與瘟疫有關,這就不得不令人懷疑,對方是否就是散布瘟疫的人,順著這個想,找到他也就能找到瘟疫的源頭。

既然對方故意做戲,目的製造趙四祖已死的假象,那對方的身份必然與最大受益人關係親密。

仲伯先生那日所言又在她腦海浮現……「不難猜,你應該知道,舒州不是沒有人管,誰人有如此膽量在城中肆意妄為?如若不是背後有靠山,那麼他自己便是山。」

因為身旁的是聶明辭,雲匪也就大膽說了:「舒州不是沒人管,敢如此大膽作威作福的,屈指可數,不論那山是趙四祖什麼人,他總歸還是要仰仗山的,找時間搜上一搜,不信找不出他來。」到底還是她的話聽得進些,聶明辭回答她:「我之前也有疑慮,可一山不容二虎,每個人心中的稱不一樣,誰也不能定義哪家能稱上山。」雲匪明白他的意思,周遭很安靜,如那明月叫人心寧。

「這個在理,我想,洛王舒州最大應該毋庸置疑。」雲匪說這話時,便料到這也是聶明辭的意思。聶明辭先前疑慮,遲遲不查,只因旁無佐證,況且洛王府也不是想查便查,查到了好說,查不到怕是要惹禍的。

看來二人的意見還是一致的,雲匪知曉他的難處后,一時不知道是進是退。見她沒說話,聶明辭也不願在這上面多說什麼,「我心已有定數,不用多言。」

雲匪便也沒再說話。

聶明辭帶的人算起來也就十來個,昨夜都留宿在了這幾個帳篷里。

雲匪早上是被聶明辭的人叫醒的,說聶明辭也染了病。

雲匪到他帳篷的時候,聶明辭躺在那裡,雙目緊閉,她走過去,仲伯先生提醒她說:「那口井已經封了,聶公子如何會喝到有問題的水?」

雲匪覺得有人故意而為之,於是隨口問了句:「聶公子出了意外,你們可還有人能夠暫時代替他?」一人迅速說:「凌戩可以!」雲匪知道不能替他做決定,但還是問了誰是凌戩,他自己站了出來,雲匪沒有繼續發話,而是問:「昨夜有誰進了聶公子的帳篷嗎?」

凌戩第一個說:「那可多了去了,這可說不清,蘇姑娘昨日也與我們公子月下相談,這樣找實在是無益。」雲匪雖然聽他說完了,卻並不清楚他這番話到底是因為擔心聶明辭還是想要隱瞞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想,便有人問了:「蘇姑娘,那搜查王府的事情是否暫緩?」他話說完,凌戩便回復了他:「跟她商量什麼?公子的事情何須要問她?」

雲匪無視他,說:「暫緩吧。」話說完,凌戩也沒有說什麼。

他們都退了出去,等到雲匪出來,她說:「聶公子如今只能現在這兒養著,勞煩幾位帶我去找蘇墨也,我擔心有人會對他不利。」

那幾個人都聽凌戩的,直等到凌戩同意他們才說話,雲匪為他們準備了水,凌戩直接拒絕了,說他自己有水。其他人見狀也都沒有要雲匪的水。

雲匪沒辦法,只得隨他們先去找蘇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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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會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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