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老熟人
「賢侄,這定然是誤會了!」蘇振明擺擺手,不相信老大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而她表哥卻不清輕易放過,蘇家這些年來寵妾滅妻,他姑姑早殤,他可是看在眼裡的,冷聲道:「如何誤會了?」
「說不準是家中的刁奴趁著主子沒提防就拿去賣了也未可知啊!」蘇振明道,臉色有些難看了,鳳家一個小輩竟跑到自己家裡來鬧。
「姑父,這話說了您自己能信?我姑姑的嫁妝放在庫房裡頭,是誰管轄著,您不清楚嗎?」
「你若是不信,你問問你表妹,如今她將好把嫁妝拿回去自己管著,你問問她,可還少了什麼東西?」
老夫人給蘇傾然使了使眼色道。
「表哥,除了母親的玉佩不在,其他的東西都是全的……」蘇傾然話剛說完,門房的小廝就急匆匆的進來了。
「老爺,老夫人,戰王府的管家來了,說是給我家小姐送東西!」
「還不快請進來,愣著做什麼?」老夫人看門房小廝的目光一臉嫌棄,如今可不能得罪戰王。
蘇傾然心情甚好,來得挺是時候啊,若不是自家表哥和他不認識,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倆合夥算計好了的,其實聰明人又何須勾連。
「老夫人,相爺,叨擾了!」管家身板挺直,雖話里有些歉意,可行為上卻半分都看不出來。
「不妨事,為著傾然的事累著您了,著實是過不去,不知管家可用過早膳了,若沒有,也可嘗嘗相府的如何!」老夫人點頭微笑,臉上的褶子都快堆在一處了,看來那日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傾然。
能讓戰王看重,這可是好事兒。
「老夫人言重了,能為蘇小姐走這一趟,奴才甚是榮幸。」管家低著頭,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老夫人和蘇振明對視一眼,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蘇振明這才道:「不知道王爺給小女送的是何物,還要勞動管家。」
」王爺交代了,這東西必要交到蘇小姐手上!」管家擺擺手,就有小廝將木盒呈了上來。
管家交到蘇傾然手裡,便退在了一旁。
裡頭是地契,而蘇傾然的表哥離得近,也看清楚了,那是她母親的地契,怒氣蹭蹭蹭的上漲,冷聲道:「姑父,不如解釋解釋,我姑姑的地契為何由王府的管家送來吧!」
「?」蘇振明和老夫人兩眼一抹黑。
」賢侄,別是看錯了吧,夫人的地契,傾然不是收著了嗎,又怎麼會在王府?」蘇振明當著外人的面有些不快,家醜不可外揚,而知道的,還是他未來女婿的下人,這就更丟人了。
「姑父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自己看看,看完之後,還請姑父給我一個說法才是。」
蘇傾然裝出震驚的模樣來,彷彿也不知情似的,喃喃道:「母親的東西都在我那了,怎麼還會……」
蘇振明,老夫人還有她,都是清楚的,媚姨娘將她母親的鋪子偷換了,如今她已經不計較了,想私了這事兒,可偏偏還有人要把這事兒鬧出來,這就不能怪蘇傾然了,只能說,蘇家太背了。
「相爺,老夫人,是這樣的,這些地契,都是我家王爺花重金從外頭買回來的,說是岳母的東西,他不忍心看著被旁人買下了,如今再送過來,就說是給蘇小姐添妝了!」管家這一席話將老夫人和蘇振明的臉給打疼了。
「從外頭買回來的,這是個什麼說法?」蘇振明也驚了,怎麼會從外頭買回來。
「相爺不知道嗎?是府上的小廝出面的,王爺再三確認才買下的,說是府上大姑娘出嫁,要用銀子,這才……」
老夫人和蘇振明還有她表哥的臉都黑透了,心中不住的罵,偏偏面上還要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來。
「胡說,不可能,我相府何至於要賣夫人的嫁妝嫁女兒?這傳出去不成笑話了?」老夫人氣得直拍桌子。
「可那人的確說是相府的人,否則王爺也不會買下了!這事兒便是同我一同送東西來的小兄弟去辦的,老夫人問他或許要詳細些。」
管家一拍頭,將身後的那奴才拉了出來。
媚姨娘這會兒在院子里聽到鳳家和戰王府的人來了,氣得不輕,看樣子,那小賤人挺受戰王的看重,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居然讓小賤人撿了這麼大的便宜,當初還不如直接在大街上拉一個人乞討之人來,看她還有什麼臉面活下去,更不用說如今敢在她頭上作威作福的。
」呸,小賤人,遲早有一天要做了你!你給我等著!哦」媚姨娘這次受挫厲害,這些年攢下來的銀子,差不多都填進去了。
「你們說是相府的人,可有證據嗎?」老夫人指著那人道。
「回老夫人的話,若是將那人叫來,奴才可認出來!」
老夫人和蘇振明那還有不依的,要不然,就鳳家來的這小子也夠嗆,擺明了是來給蘇傾然撐腰的。
「去,將府裡頭的奴才都叫來,讓他好好認認。」老夫人輕聲對身側的白嬤嬤道。
一會兒的功夫,就都在院子裡頭站滿了,連媚姨娘身邊的人也叫了去。
「出去認吧,若不是相府的人,王爺可要給個說法才是。」老夫人冷聲道。
蘇傾然的表哥卻不認同這話的,不是相府的人賣的,難不成他姑姑的地契自己長腿,成精了,找了外面的人去賣不成?
「老夫人,我姑姑的嫁妝,相府也要給個說法才是,我長這麼大,也沒聽說話要賣母親嫁妝來嫁女兒的,相府又不是那平頭百姓,何至於?」
傳出去了,蘇相爺也不怕被人蔘!
「這事兒,等會兒便知分曉了!」老夫人也氣著了,當即不理蘇振明,自己這麼大歲數了,因為這種事兒被一些小輩抹了顏面,哪還有心思去看蘇振明的眼色,呵!
「便是這人了!」王府來的奴才指了指在人群裡頭低著頭的,那小廝在看見他第一眼的時候便認出來了,只得將頭埋的低低的,不敢讓他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