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上海之旅
小孩的錄歌之旅很快就接近了尾聲。跟大宇的合作莫名其妙的順利，錄的flo很好聽。就等歌曲的製作和的拍攝了。大宇想要歌曲的戲曲味道重一些，提議在拍攝中讓小孩穿戲服，特意找人給小孩做了一身屬於她的衣服，也算誠意滿滿。小孩聽說要有新的戲服樂的不要不要的！這兩天和聲的第一版實驗曲發給了老王，老王聽完后讚不絕口。直誇小孩不愧是她帶出來的！老王啊，每次她夸人都得順帶誇誇自己。
我們的短劇也已經登上各大平台，開始首播，反響出奇的好。老王借著短劇和等待小孩歌曲製作的借口，大發善心說休息兩天，神神秘秘的要我倆趕去西站。
帶著小孩從大宇的公司出來，開著車往西站去，一路上堵的出奇，小孩心情卻大好，在車裡唱著曲兒。我也隨著小孩的曲晃著腦袋。怪不得以前的皇帝有錢人啥的都願意聽曲，是真的好聽啊。伴隨著小孩的曲，車磨磨唧唧的開到了西站。人烏央烏央的，我坐在車裡給老王發著微信，問他在哪裡。還沒等她回應我，小孩的電話就響了。她接電話說「喂，老周，你們在哪裡呀？我倆到了。…嗯，我倆進去呀，你倆在進站口啊。啊，好。我跟隊長馬上就來。」
「走吧，隊長。老周讓咱倆進去，她倆在等我們呢！」我迷迷糊糊的就被小孩拉出了車。「我還沒鎖車呢！你著啥急。」我急忙掏出車鑰匙鎖車。小孩拽著我一路小跑，跑進站口。看見老王和咩咩姐拽著兩個大行李箱我弄的一懵說「老王，你要走啊？」
「我走什麼？是咱們一起去上海迪士尼！」
「啊！迪士尼！迪士尼！」小孩在我耳邊亂叫，拽著咩咩一頓蹦。周圍的人全在看我們。
我一把摟過小孩捂住她的嘴說「你小點聲！你想引起圍觀啊！」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雖伸手捂住她的嘴，但是心裡不免有些愧疚。自從我離開隊里后因為通告老跑上海，老王你給我在上海買了房。可是她只是去比賽的時候跟我住過，我卻都沒帶她去迪士尼玩過。跟她在一起這麼多年，因為比賽，工作的原因都沒有好好帶她玩過，之前出去比賽的時候還能偶爾的帶她出去小玩一下，可是自從退役以後我跟小孩的時間差，連老曹太太那兒都沒帶她回去過。這種為期兩天的玩耍就更沒有了。
咩咩從我身邊拉著小孩的手，小聲的跟她說「走吧，走吧。該檢票了。老王特意定了上海有名的飯店，咱們下車就去吃好吃的，還有那個脫口秀，我想看很久了。老王全都定了，咱們好好玩兩天，放鬆放鬆…」
咩咩拽著小孩在前面走。把兩個巨大的行李箱丟給了我跟老王。我走在老王身邊說「這麼匆忙咋不跟我先說一聲？我都沒帶行李。」
老王指了指兩個巨大的行李箱說「哈？那是你以為。你上午跟小不點去大宇那的時候我倆都給你倆收拾完了。肯定夠了，不夠我再買。」
我走在老王身邊，一下搭上了老王的肩膀說「哎呀，真好。大拿就是大拿！你就這麼照顧我倆一輩子吧！我就給你掙錢啥都不用想，這種驚喜我都不用想。我真的是太輕鬆了！」
老王斜了眼看著我說「你別搭著我，本來就比我高。個都給我壓沒了！對，我姐跟我說曹姨明天來北京，說想你了。她暫時先在我姐家住，等咱們回來再去接她。」
「老曹太太要來？她都沒跟我說。」
「我就說，曹姨跟我姐混的賊好，你還不信。走吧，開心玩兩天，我姐跟曹姨說了，她也說這兩天不讓你給她打電話，讓你好好帶小不點玩兩天。」..
說話間我們就踏上了去上海的高鐵。這兩天跑小孩的事跑劇組的事，我太累了，都沒有好好睡過覺。在小孩跟咩咩姐嘰嘰喳喳的嘮嗑中，沒一會我就睡著了。老王挨著我坐的，她還是像個老母親一樣，跟乘務員給我要著毛毯，輕輕蓋在我身上生怕我弄醒我。老王的愛總是悄悄的。
下了高鐵，天已經黑了。自從退役之後發現每一次輾轉在其他城市的時候都是晚上，出奇的一致。
拉著行李箱去了去了我在上海的家。因為最近的活動都在北京，上海的房子都沒有收拾，一進屋灰禿禿的。屋子裡還掛著之前在冬奧會奪冠時候我們四個人的合照。小孩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好久，我跟老王都已經收拾好行李了，她還痴痴的站在照片前看著。我走到她身後問她「怎麼了？怎麼一直在這裡看？你又不是沒來過。」
「啊，沒事。」小孩轉頭看我的時候，眼圈已經泛紅了。可能想起以前的事吧，她不說，我也不願意深問。一定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
老王從屋子裡走出來說「走吧，去吃飯。我定了飯店。北曦，你那車還有電嗎？能開去不？」
我回過神說「不知道啊，要是放空了的話，就沖一會兒，很快的。」我輕輕拍了一下小孩的屁股說：「走吧，別想了，去吃飯。」我心裡暗暗的想，明天去迪士尼的時候重新拍張照片，把這張換下來吧。照片上的人只有小孩還在隊里，不應景了。
大家下樓駕車駛去老王定的飯店。她還是那麼喜歡熱鬧，定的原來體操運動員開的音樂串吧。這些年她跟體育圈內的人聯繫還是那麼頻繁。進去不免跟在老王屁股後面，跟老闆日常客氣，說了好久。等我倆回去找咩咩跟小孩的時候她倆都吃的差不多了，竟然出奇地喝了點酒，我突然拍了一下小孩，嚇了她一跳轉頭說「隊長，你倆可算回來了！快吃飯，味道真的不錯的。」我在小孩旁邊坐下，伸手掐著她的臉說「呦，你倆咋還喝上酒了？」
咩咩姐舉著酒杯說「開心嘛，還有歌手唱歌你倆也一直不回來。我跟小不點就先喝了點，你倆快坐下吃飯，跟楊哥說了半天話，餓了吧。」
老王坐下拆著餐具說「是應該喝點。慶祝嘛！來，我說一句哈。為了我們的"重組家庭"乾杯！」
中途楊哥過來給我們敬酒，小孩在咩咩姐和楊哥的起鬨下拿著麥克唱起了歌。酒後的小孩也沒有害羞，拿著麥克唱起了一首民歌。店裡的人跟著小孩打著節奏，氣氛很好。我側身看著眼前的小孩，雖然對於體育她只會滑冰，不過這文藝方面的技能小孩算得上全能。在昏暗的燈光下，像老王當年說的，小孩的眉眼間越發的美，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的時候會眯成一道縫。臉上的小酒窩顯得二十多歲的小孩看起來像個十七八的小女孩一樣，好看極了，一點都不像搞體育的。可能是命運的捉弄吧，否則她一定能是個很好的旦角！小孩唱著最後一句歌詞沖著大家笑著。感覺這半年在我身邊她真的愛笑了許多，可能真的像她當年說的，其實什麼都不重要，我在她身邊才重要。餘光看見老王拿著手機在錄小孩。沒一會，老王握著我的手說「北曦，你陪我上個廁所。」我點點頭，留下小孩跟咩咩在餐桌。
「北曦，你覺得要不要同意小不點退役？」老王在廁所隔間里跟我說話。
「怎麼又問這個問題？這半年這個問題你問我已經不是第一問我了。算了吧，咱倆不是談下黃西了嗎？看看什麼樣子再說吧。我本身還是不想她有太大的遺憾。」我站在洗手台前洗著手回應著老王。
「昂，剛才看她唱歌。說實話就算她退役，之後的路也比較好走。對於現在的娛樂風向對小不點來說還是很有益的，中國戲曲協會大力捧她再加上娛樂圈的明星合作，我感覺是個好機會。也擔心因為這件事隊里有些想法。」
我並沒有聽出老王話里的意思，擦著手說「沒事，唱歌多大都能唱。再說現在隊里除了她還有誰？應該沒事。」
「行吧，先看看吧。」老王從廁所隔間出來洗著手。
晚上吃飯完按照老王的行程，又去看了脫口秀。這一天過的真的是充實，開車回去的路上，小孩興奮的跟咩咩姐說著脫口秀表演的梗，兩個人樂的前仰后翻的。從後視鏡里看，小孩真的很開心。我歪過頭跟老王說「謝謝你，這些年一直變著法的哄著我們，辛苦了。」
我嘴硬的毛病好像是受老王的影響。看老王抱著膀子說「誰哄你倆了？主要是咩咩想出來玩。」
「是是是，你這都是為了咩咩。也不見你倆是運動員的時候這麼膩，這怎麼一出來開公司，你突然這麼膩。」
「我是運動員的時候，你就見過半年吧？我一直都這樣，你沒看見罷了。」
「是，說的好像你大我很多一樣。」
「我本身就比你大很多，不是好像！」
「對，你大我老多了！要不我改口叫你王姨吧？哈哈哈。」
老王聽我說這話，也不顧我開車。伸出手就要打我，嘴裡還喃喃地說道「曹北曦，你就這麼貧？」
真的希望這樣的日子長一點，再長一點。
因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夜晚的上海並沒有很堵，很快就到家了。我們一行四人坐著電梯，剛下電梯老王突然說「呀，我手機落你車裡了，北曦，你快陪我下去取。我一會還得跟我姐視頻呢。」說著老王就要拉著我下樓。我轉頭跟小孩說「你跟咩咩姐先進屋吧，正好我倆出去買點明天的吃的。我都忘記家裡沒有吃的了。」小孩點著頭說「好的，隊長。你倆去吧。」
我跟老王開著車找24小時便利店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我尋思給車充個電，老王卻火急火燎的要回去，都沒等我。嘴上說要給她姐彈視頻，明明是要回去陪咩咩姐。留我自己在地下停車場慢悠悠插著充電樁，心想這老王天天跟咩咩黏在一起也不膩，就離開這麼一會還火急火燎的要回去。跟她看起來的樣子真的不一樣。在外看來這個女人什麼事情都要強，她是第一個在比賽場上帶有「無人能及」光環的女運動員轉型如此成功的人，妥妥的女強人一個。誰能想到私底下跟個小女孩一樣。我處理好車，往回去走。剛下電梯就看著門開著，要不是這一梯一戶的，我都怕進小偷。肯定是老王著急沒關門。我笑著往屋裡進，剛進門就聞到濃濃的煙味，和老王的爭吵聲。我還以為是小孩又抽煙了，小孩突然拽住我說：「隊長，你怎麼才上來？電話怎麼打不通？老王急眼了！我敲半天門都不開了！」
小孩遞給我一堆問題。我本來還想跟小孩吵吵的，被她一堆問題弄的我都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了。伸手關上房門，懵懵的問「因為什麼啊？因為你抽煙的話應該你在屋子裡啊！咩咩姐呢？到底咋回事？」
小孩焦急的說「哎呀！不是我抽煙，我在屋子裡看單詞呢！不知道怎麼了就聽見老王吵吵，我出來的時候他倆都不在客廳了，就聽老王在屋子裡一頓喊。我敲半天都不開門，你快讓她開門！」
小孩說話間還能聽見老王在屋子裡喊，還懵懵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心想不管怎麼得先問問吧。我連忙敲著客卧的門，老王也沒絲毫過來開門的意思。站在門外只好大喊道「老王，你開門！咋的了！開門說，快點的！」
也沒見老王回應我，我更加急促的敲著門說「你快開門！否則我破門入了啊！」
過了一會，老王才氣沖沖的過來一把把門打開。從老王的面部表情來看，她很生氣，很嚇人。臉憋的通紅，可能是因為喊得原因，頭上青筋暴起，脖子也通紅，像喝了大酒一樣。餘光可以看見老王的胳膊在抖，的認識他這麼多年從未看見她這樣過。我連忙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說「你不是告訴我給你姐彈視頻嗎？怎麼了？」
老王看了看我並沒有回應我。
小孩看見門開開，從我後面跑進屋。一把摟住咩咩姐，能依稀聽得見咩咩姐的抽泣聲。我又問「到底怎麼了！咩咩姐怎麼還哭了？」
老王走進屋子裡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她從來都不是有什麼話不說的人，我越看越著急，語氣也明顯見沖，說「到底怎麼了，老王。你快說！你要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