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發燒
從溫泉回來,跟我媽吃飯的時候一直覺得小孩的狀態蔫蔫的。剛開始還以為是她累了,就沒多想。
半夜我起床去喝水才發現她有點發燒。還在想怎麼能發燒呢!突然想起來在房間的時候,我太急躁忘記關窗戶了。一定是那個時候著涼了。
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額頭,燒的滾燙,我趕忙起身打開了床頭燈,看著小孩的臉燒的紅紅的不舒服的揪在了一起,額頭冒著虛汗。小孩平時雖然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不過這些年在隊里訓練,身體素質一向還是不錯的。要不是這次受傷沒恢復好不會這麼容易發燒的,這個小孩總是難受的時候不言語。我轉身出去翻找著藥箱,聲音太大弄醒了老曹太太。她披著衣服站在門口,揉了揉眼睛說「你找啥,大兒?」精華書閣
我翻著藥箱說「小不點有點發燒,我想找找退燒藥。」
我媽瞬間清醒了,看著我說「我找吧,燒的嚴不嚴重啊?冰箱裡面有冰袋,你去拿一下。」
我媽麻溜的都找好遞給我說「用不用我去看看啊?」
我連忙擺手說「不用,你睡覺吧。我能處理,放心,要是燒的嚴重我就帶她去醫院。」
我拿著葯走進屋,輕輕的拍起小不點。原以為我可以輕聲細語的說,沒想到小孩醒了看著我。我口是心非的毛病又犯了。「你發燒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我要是不起來,你這都得燒到明天早上。來,把葯吃了。」
小孩滿眼睡意的接過葯,看著我,吃力的說「我發燒了嗎?我都不知道,就是覺得有點沒力氣。渾身酸酸疼疼的。」
我坐在床邊摸著她的頭髮說「你就是發燒了,吃完葯快點睡吧。」
小孩迷迷糊糊的說著好。那一晚我突然有種當爸的感覺,一整個夜晚我都不敢睡,生怕睡著了她突然燒起來。來來回回的給她換著冰袋,溫度也是時下來時上去,我有點擔心了。
從來沒下過廚的我,竟然破天荒的大早上親自下廚煮了粥,直到我把粥端出來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粥是我弄的。正想喊小孩起來吃一點,就接到了老王的電話,說小不點的事情需要我和她先跟總局對一下。得去趟咩咩姐在這的工作室對一下手續。我拿著電話默默的說著好。
有些煩躁,但沒辦法,除了照顧小孩,她退役后的事情我還是想親自跑的,又不能只守著發燒的小孩不做其他事。
只好把老曹太太叫起來,說我煮了粥一會讓她叫醒小孩,老王那邊有點事我得去辦,就匆匆洗漱換了套衣服出門了。
急急忙忙到了工作室,見老王已經坐在辦公室整理著文件了。
「咩咩姐呢?」
老王一臉尷尬的低著頭說「她,在家。」好似要逃避什麼一般,緊接著又說「咱倆跟總局對就行。我簡單跟你說一下,你上次給局裡遞的小不點的退役申請局裡批了后涉及到一個新的情況,現在中國戲曲想把小不點的檔案調走。因為之前小不點簽過我的公司,局裡的意思是想問我,是否還繼續簽在咱們這。這個是續簽合同,儂,你看一下。」說著遞給我了調整后的續簽合同,又說「戲曲協會的意思是咱們如果要簽娛樂合同就先簽,簽好了再調她的檔案手續比較好辦一些。這事你怎麼看?」
我拿著手裡的合同邊看邊說「怎麼說呢?要是現在簽這個娛樂合同是不錯的,小不點這剛退役還是有熱度的,不過我暫時不想讓她這麼快的開始進這個圈子,讓她再休息一段時間吧。這樣,先給小不點簽上吧,時間就緩一段時間再說。這樣戲曲協會那邊好弄一些。」
匆匆忙忙的跟老王對著事。老王看出我匆忙的樣子問我「你一會有事啊?什麼事啊?弄的小不點的事你都不上心?」
我手裡縷著老王給我的合同,心不在焉的說「啊,小不點昨晚發燒了,不知道現在退燒沒。我有點著急想回去看看。」
「啊?發燒了?你咋沒跟我說啊?你快回去吧,這手續也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來弄吧。」
「那行,那就交給你了老王。我回去了。」說著話我就急忙的下樓啟動車。在樓上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看手機,想著她醒了的話應該會給我發消息。可是剛才手機就像壞了一樣,就那麼躺在辦公桌上沒有任何一條小不點發來的消息。跟老王對小不點的事雖然我一直在著急趕著進度,不過現在也到了下午了。開著車我撥通了我媽的電話。
「怎麼了,大兒!」
「媽,我這邊弄完了。小不點好點了嗎?」
「婷兒早就不燒了,剛才說有事要出去,我看她已經不燒了就讓她出去了,我順便來趟店裡。」
「出去了?去哪裡了?」我心裡還納悶,她出去了?幹嘛去了?著急問著我媽小不點的去向。
「額,好像是那個什麼冰果,反正是個小姑娘。我就沒多問,你回家等她吧,應該快回去了,或者已經回去了。她就說出去吃個飯。」聽我媽說的話,我是越想越生氣。死崽子,退燒了都不知道跟我言語一聲,竟然出去了都不告訴我。害得我白白擔心了一個上午。
「好,我先回去看看吧。你在店裡忙吧,我下午沒事了,晚點我去接你。」說著掛斷了電話。翻著微信的好友,如果我媽說的冰果是我認識的冰果,她應該會發朋友圈。
確實如我猜測的一般,發了張兩個人的午餐圖,雖然沒有人臉,不過在照片的邊角露出了小孩的手,手上還戴著我之前給她買的小戒指,我默默的存上了圖片,準備回去跟她算賬。
車停到樓下。坐在車裡緩了緩怒火上頭的情緒,心想不能總是衝動,總不能每次都收拾她,總不能把小孩逼到一個極端。每次她都怕的要命,卻每次之後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我也應該好好琢磨琢磨小孩的性格。人總有自己習慣扮演的樣子,或者說是潛意識中認為會更安全的面具。
她可能習慣扮演的形象就是一個生活在我的臂彎下的小女孩,這些年在我這裡也絲毫的沒有變成一個大人的模樣。實際上她身上就是有那種認為我對她的寵愛和喜歡是非常理所當然的勁兒。
她覺得接受這種付出是很正常很自然的事情。
尤其是這次她受傷我照顧她之後,感覺小孩沉醉在我的寵愛與病間我對她無底線的容忍中無法自拔。
唐吉訶德幻想自己是個騎士,沉迷在自己行俠仗義的夢中。現在小孩就如同唐吉坷德一樣。
我在想,要不要好好的縷一縷這樣的一段關係。因為最近的一些事,以前定的規矩我一直都沒再跟小孩提起過。我覺得這次突然的受傷對她來說打擊應該很大,不想因為小事再讓她不開心。現在這麼看貌似是不行,不提,她只會更加的觸碰我的底線。不知何時她已經開始做事都不跟我言語了,昨天的留煙,今天的外出。越想越不知道一會要怎麼面對小孩。
緩了半天我才上了樓,打開門看見小孩的鞋子還在門口,應該是回來了。
開卧室的門,小孩躺在床上,像沒出去過一樣。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故作溫柔的問她「怎麼樣,還燒不燒了。」
她也學會了跟我演戲,以為我媽不會跟我說她出門的事情。眨著眼睛跟我說「不燒了,就是渾身酸酸的。」她自己的手還摸著腦袋演著可憐的模樣。我看著她自導自演的樣子,生氣的很。
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一字一字的說「酸痛還出去了?還是不難受。」
她閉著眼睛說「曦哥,你說什麼呢?我哪裡出去了?」
我嗤笑一聲,說「小張婷,你別仗著你發燒了肆意妄為!你什麼時候叫我曦哥!叫我曦哥的無非只有原來地方隊的那些人!說,你見誰了?」
小孩睜開眼睛,裝作虛弱的說「我真沒出去。不能老叫你隊長啊,咱倆都不在隊里,隊長這個名字不應景。」
看著她現在如此流利的撒著謊,真的是最近太慣著她了。拿出手機給她看,我剛才保存的照片。她坐起來看了看說「你吃的啥跟我看啥?我個病號都沒吃飯呢!」她這句話無疑是把我剛才好好梳理的情緒再次點燃了。
我伸手一把拽起她的右手,沖她喊道「小崽子,你現在撒謊眼睛都不眨了哈!你自己看看這戒指就是我買的!圖片里的手你說不是你的?」
小孩這個時候才發現事情暴露,愣在那裡。想了半天連忙解釋說「那個冰果中午聯繫我....知道我退役了,問我在哪裡。要約我吃飯我就去了。我出門裹得可嚴實了,只吃飯了,什麼也沒幹。吃完就回來了,你別生氣了,隊長。」
我什麼也沒說,就坐在床上看著她。腦袋裡回想起昨天小不點問我的是不是不喜歡她的話,我真的怕我現在再伸出手打她,她又問我一樣的問題。不知什麼時候愛她的一雙手竟然開始讓她有所懷疑我的愛,我的喜歡,理智強壓著我暴躁的情緒。起身去了陽台,關上門從褲子兜里掏出了煙,點燃了抽了起來。長春的冬天格外的冷,我想好好吹吹冷風,吹鎮靜我的情緒。在外面站了很久,突然有一雙手從後背緊緊的抱住了我,無奈的握住了小孩的手說「你進去吧,我緩一緩。外面太冷了,你別再發燒了。」
她在我身後依舊緊緊的抱住我說「不要,你不要生氣了。我知道是我錯了.....」
還沒等她說完。「進去!我不想再重複了!」
小孩才遲疑的鬆開了手,不捨得的走進屋子。
我關上陽台的門,走進屋坐下。小孩坐在床上看著我說「我錯了,你為什麼不收拾我。」
我看了看不安的小孩說「沒事,你下次告訴我就好。」我是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滿意,讓我自己滿意。說著話我就要出去接水。她突然很慌一把拽住了我的衣角問著我「隊長,你怎麼了?」
我看著眼前的小孩,強擠出笑容說「沒事,你葯吃了嗎?我去接杯水。」
小孩被我的話弄的更不安了。結結巴巴的說「還沒有。」
「好,我去給你拿,你等我一下。」
手裡端著水杯和葯遞給了小孩,小孩滿眼寫著驚慌二個字。接過我的水杯,吃了葯。
我坐下翻著粉絲群,想看看別的換一換情緒。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做。群里粉絲們因為我最近沒有活動,也開始打破群里的規矩八卦著我的個人問題。是啊,誰都會破規矩的。群裡面猜測著小孩退役之後是否和我在一起。我也是突然的神經大條,拿著我自己的大號就在群里說,是的,我們倆個現在在長春,回我媽這裡了。然後群里就炸了。我看著手機里她們的猜測,轉手把手機遞給了小孩。當時的我只想多給她一些安全感。
小孩慌慌的看著手機說「你不是都不想對外說咱們的軌跡嗎?隊長,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突然想說了。」依舊口是心非的,沒說我是希望她安心一些。
看著小孩的不安的樣子,我才張嘴慢慢的出我為何這樣「張婷,這些年你在我身邊還開心嗎?我好像是個很無趣的人,無趣到你開始懷疑我對你的喜歡。也開始覺得我是一個無法擔責任的人,這些年除了身邊的人知道,我無法給你一段光明正大的感情。我又是個暴躁脾氣的人,我一直在用我的這雙手來表達我的感情,可是現在你好像有點讀不透我的情感了。小孩,我該怎麼做?我有點不知道了。當年咱倆在一起的時候是你第一次冬奧會奪冠的時候,現在你退役了。我還是像以前一樣規劃著你的生活,今天上午就是去找老王對接你之後的合同,如果你不滿意我的規劃,請你告訴我。我想好好的跟你談談之後的日子該怎麼繼續下去。」
小孩聽我說完這些,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哽咽的說「你什麼都不用多想,你..做什麼都是我想要的,我不需要一段光明正大的愛情,現在就很好。我...我都很滿意。隊長,你說...這些..是要離開我嗎?」
我的眼淚就在眼圈打轉,伸出手撫摸小孩的臉,替她擦著眼淚說「我的小孩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只是想問問你而已,你哭什麼。好啦!還給你弄哭了。去洗個臉,咱倆一會去接老曹太太回家。」我隻字未提離開的話,我很難受,不知道怎麼對她,不過還沒想好要離開她。
晚上躺在被窩裡,我還在想著下午跟小孩說的話。轉頭看了看躺在旁邊的小孩。昨天打著小孩的紅屁股還暴露在外面。
一把握住她的手,拉開她身上的被子。東北的取暖很好,不過還是被我突然拉被子的動作嚇得小孩一激靈。一臉壞笑對她說「這樣,你還會覺得我要離開你嗎?」
小孩被我的話挑逗的小臉紅紅的。難受得在床上扭動,忍不住把雙腿纏在一起來回摩擦。
小孩趴在床上露出紅腫的屁股和筆直的美腿,兩條腿纏得像蛇一樣,真的讓人沒辦法不亂想。
我控制住自己盡量不去看那撩人的景色,對著小腦袋低啞地說:
「你再動,我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