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鑒憶
我一邊哄著老王的情緒，一邊低頭看著小不點發微信詢問著情況。
「下手可黑了，曦哥。這邊差不多了，你跟老王說沒說去郊區？你倆說完就過來吧。」
我敲打著手機的屏幕回了句「好。」
老王這次也是奇怪，回來沒跟我說，還是從辛可口中知道的。
看向老王，不知她還是在生氣還是已經變了情緒，坐在我旁邊還在順著氣，伸手順著她的背說「好啦，彆氣了，走，過去哄哄咩咩姐，咱們今天出發吧，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約完了。」
「啊？你怎麼知道我會答應跟你倆去？」
看著老王面無表情的臉，只好摟著生悶氣的老王說「那老王對我的要求不是一向都是有求必應的嗎？更何況是去玩。」
她手指著我說「這些年是被你跟咩咩拿捏的死死的。」
「那你不看我是誰啊？我是曹北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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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一手扶著方向盤操控著方向，一手握著小不點的手。車裡除了燥熱的音樂沒有任何別的聲音，透過後視鏡看著老王她倆的舉動，咩咩姐的臉上還是看不出來任何情緒。我下意識的鬆開了小不點的手，調大了音樂的聲音。生怕換歌的一瞬間讓場面太過難看，小不點倒像是個小傻子一樣，突然說「曦哥，你把音樂聲開那麼大幹什麼，好吵啊！」
我歪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孩，一字一句的說「我聾，聽不著。」說著只好調低了音量。好在這句話逗笑了身後的咩咩姐，惜字如金的在後面邊笑邊說「小不點你說她幹啥，挺好聽的。」
我歪著頭看著小孩說「對啊，咩咩姐都說好聽。」說話間，我又把聲音調回了原來的音量。
一路上氣氛像凝固了起來，全程基本沒有任何的玩笑聲。她倆吵架總是不像我跟小孩吵架，每次只要我稍微一哄或者一轉移話題小孩總是能快速的恢復情緒。每次她倆吵架總是需要緩很久。
車停到駐地的停車場，老王跟咩咩姐前後腳下車，小孩剛準備下車，我一把抓住小孩示意她留下來，剛準備說話，老王在外不遠處大喊「北曦，你倆咋還不下來？我找誰去啊？」
我打開車門沖老王大喊道「我微信給你推過去了，你給他直接談語音就行，我跟小不點拿點東西，馬上就過去！」
轉過身，小孩拽著我的衣服說「咋的了，曦哥？為啥要她倆單獨走啊？再說了，那金哥老王也不認識啊！」
我低頭邊給老王發微信邊說「你咋這麼一堆問題？你不是也看見了嗎？就這樣咱倆跟她們一起走，倒不如給她倆自己點時間，沒準一會就好。」說著話，從兜里掏出香煙，搖下窗戶坐在車裡抽上了煙。
「那好吧。你咋又抽煙！以前不讓我抽，你現在是越來越頻了！咋的？這麼鬱悶嗎？」
伸出手，朝窗外彈了彈煙灰，轉頭看向小孩說「小崽子，回來這幾天是不是有靠山了？現在都開始說我了？」
小孩擺弄著手機，小聲的說「本來就是嗎？我是說事實罷了，我又沒故意說你。」
我側臉看著眼前的小孩，眉眼間能感覺到小孩的神色慢慢地沉了下來。掐滅了香煙，伸出手捏住了小孩的下巴說「好啦，好啦，我不抽了，惹得我大寶貝不開心了。開心點。」說著像變戲法一樣的從扶手箱里掏出了早就給小孩準備好的小禮物。我之前看她看了很多遍一直沒有下單，我猜她是喜歡的。
「啊！啊！這個好貴的！我看了好幾回了，一直不捨得，你怎麼知道我想要！」
「廢話，我都看見你反反覆復看多少遍了？下次有啥想買的就買。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哪知小孩的眼睛竟有些濕潤了，擠著笑容對我說「有你真好！」
看著她又眉開眼笑了，揉了揉小孩終於留長的頭髮說「快戴上吧，咱倆去找老王去。」
小孩坐在副駕駛頭像搗蒜一般瘋狂的點著，對著鏡子戴上了項鏈。
很奇怪。這麼多年我不止一次送給小不點項鏈，可是每一次我都沒有給她戴過，這些年她也好像習慣了，不再像最初那樣吵得讓我給她戴。看著她在旁邊熟練的戴著項鏈，腦海好似一下子回到了我第一次送她項鏈的時候。
記得應該是剛確定關係不久，我打比賽的獎金剛下來，那天下的小雨，我興沖沖的去商場給小不點買的當季的新hoker。剛見到項鏈的小孩也是兩眼冒光，嘴上卻說著「這個東西華而不實的，能買多少好吃的？」嘴上滿滿的嫌棄，可是她的表情和行為早就出賣了她，滿眼的喜歡。
「好好，你要不喜歡我就送別人。反正花樣的小姑娘都叭叭等我送東西呢！上次我就給送了幾條毛巾，那傢伙那些小姑娘還發朋友圈了呢！這要是項鏈送過去不得搶瘋了？」說著話就要從小不點的手裡搶過來項鏈。
「那我又沒說不要，她們喜歡她們自己買去。」說著就著急忙慌的從盒子里拿出項鏈戴上，生怕晚一點我就給別人送過去了。
那時也是小，總是玩笑開得過。看著戴上項鏈的小孩又張嘴說道「沒事，我再去買唄！反正這回我獎拿的多，獎金也多。」
「曹北曦！你敢！再說了你的獎金跟我應該差不多啊。這一條應該就沒了三分之一了。」小孩好像被我逗生氣了，臉漲的紅紅的。看見這樣的小孩，我的馬上軟了下來，俯身哄著小孩「不是逗你呢嗎？咋還生氣了？我獎金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電視劇里不應該是我給你戴嗎？你咋自己戴啊。」
小孩賭氣撅著嘴說「我可不敢用你，萬一你摘下來送給別人了呢？不是你說的嗎？那花樣隊的人不都得搶瘋了？我是為了社會安全！」聽她這麼說我突然有一股主權意識被激發。下意識的說出了，「得，你收了我hoker可就是我的人了啊！」
hoker是啥？」小孩弱弱的問我。
「我讓你看看外語，你都不看，這單詞多簡單。算了，不給你普及了，就是這個項鏈。」
「啊~好吧。」
透過毛毛細雨，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看著滿心歡喜的小不點，她像個小孩一樣擺弄著新項鏈，小心翼翼的將包裝盒子收起來。倚在椅子上心裡想著，如果她要一直是我的心中物該多好。那一刻對小孩的想法，不知是不是老王說的養成系還是我強大又變態的佔有慾在作祟。
「曦哥，你站在這裡發什麼呆？走啊！」思緒被小孩拉了回來。
「啊，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