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改風水
樓星辰驚呆了,忍不住豎起一個大拇指:「中了一刀,還能自己開車離開,白小姐真是女中豪傑哇!」
柳幸川目光幽涼。
「你派人去郊區找找。」
「她受傷了不是應該去醫院找嗎,去郊區幹嘛?」
樓星辰差點蹦出,去郊區難道是要幫她提前看墓嗎。
「她出城了。」柳幸川沉聲說道:「你也去,記得帶上醫藥箱,隨時和我聯繫。」
「柳爺你不去嘛?」
「爺爺馬上就到了,有重要的事找我。」他眉宇緊皺:「接了爺爺,我再與你匯合。」
「好嘞~」
*
蓮花觀。
白夭將一百八十點功德轉化成靈力,全部都用在修復傷口上。
有了靈力的滋潤,裂開的皮肉逐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她的臉依舊是冰透雪白的顏色,但唇瓣倒是恢復了血色,鮮紅欲滴,像是染了血一樣妖冶。
白夭長呼一口清氣,身體瞬間有了力量,但也只恢復了一半的生命力而已。
她感應過了,這具肉身縱然淬體過,也承受不住她強大的元神之力。
她的元神寄生在這具身體里,就像是有個高壓液壓機一樣,隨時壓迫著肉身,時間一長,肉身仍舊會崩塌自爆。
只有一個辦法能夠阻止自爆,那就是用靈力不停滋養這具肉身,有靈力洗筋煉脈,肉身力量會越來越強悍,就不怕撐不住她的元神了。
現代世界靈氣匱乏,吸引靈氣轉化成靈力顯然太慢太慢了。
白夭眼前一亮:「靈氣少,但是這個世界有比靈氣更容易拿到的東西啊!」
那就是功德!
功德點可以轉化成靈力,比她吸收稀薄的靈氣要快得多了。
所謂功德,就是行善積德,度眾生,名之為功。
等到這具肉身足夠強大,能夠有九千年前她一半的實力時,說不定就可以一掌劈開地下九千米,破了那該死的封印,元神回歸真身了。
白夭興奮地摩拳擦掌,決定下山後就開始積攢功德,來換取靈力。
她打開房門走出去。
院里站著聖虛和聖眀兩個小老頭。
倆小老頭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絕世香餑餑。
「老祖,功德夠用了嗎?不夠我去隔壁道觀借點來?」聖虛討好地說道。
白夭微笑點頭:「剛好夠用了。」
聖虛這才發現,她腹部上的傷口竟然癒合了,頓時目瞪口呆:「老祖,你的傷居然好了?!」
她來的時候,明明虛弱得不行,快要死一樣。
他在房外等得惴惴不安,甚至都做好最差的打算了,如果她死在這裡,就把她埋在後山的風水寶地里,也不枉費她的救命之恩。
聖虛忽然想到什麼,激動地問道:「老祖,你是不是會什麼法術之類的?」
白夭淡淡道:「不是法術,只是用靈力修復了傷口而已。」
「靈力?!」
倆老頭大驚失色。
「末法時代,竟然真的有修士的存在!」
「貧道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真的有,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老祖,您還缺徒弟嗎,看我資質如何?」
白夭:「不缺。」
聖眀:「那一定缺端茶倒水的小弟吧!」
白夭:「……」
聖虛不甘示弱:「我身子骨還硬朗著呢,給老祖打掃衛生也不在話下!」
聖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師兄,你都快九十歲了,一把老骨頭就不要和我這種小輩爭掃地的機會了吧!」
白夭扶額:「別爭了,你倆我誰也看不上,一臉褶子,我嫌丟人。」
聖虛和聖眀委屈巴巴地看著她,倆個小老頭恨不得插上翅膀去做個拉皮!
「上次我答應你們改風水,走吧。」白夭乾脆利落道。
兩人眼前一亮,歡天喜地的帶著她開始在蓮花觀里閑逛起來。
逛了一圈下來,白夭心裡已然有了七八分大概。
蓮花觀坐落在山頂,三面環山,自然山水美不勝收,按理說是藏風聚氣的風水寶地,但她這一看,還真看出了問題所在。
白夭來到觀中一個不大不小枯竭的池子前,若有所思。
聖虛苦笑道:「這蓮花池幹了好多年了,我小時候這池水可清澈了,都能喝呢,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養的魚都死絕了,池水也慢慢幹了,再後來就荒廢到現在。」
聖眀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祖,可看出什麼不妥的地方了,您說,我們嚴格按您說的要求改!」
「蓮花觀後有靠山,左有青龍,右有白虎,是寶地沒錯,當初選址落觀的人一定是個風水大師。」白夭淡淡說道。
師兄弟倆相視一眼,絕了,她說得一點都沒錯!
「開闢我們蓮花觀的第一代掌門,尊名為蓮華,他確實是數百年前一代傑出的風水大師,蓮華掌門的手札里有過記載,此地是風水寶地,後代在此能受福氣庇佑。
事實也和蓮華掌門預測的一樣,之後幾百年裡,觀中子弟的壽命人人可過百歲,可現在大家壽命越來越短,我算是目前最長的一個了,等我歸西后,觀中弟子們的壽命,會更短,有可能到最後,活不到老年,中年就得嗝屁。」
聖虛無奈嘆氣:「我們可以為外人趨吉避凶,但始終無法解開這個宿命。」
白夭一聽撲哧笑出聲。
「什麼鬼宿命啊,你們短壽是因為風水出了問題,才影響到你們。」
聖眀更不明白了:「可老祖您剛剛不是還說這裡是風水寶地嗎?」
「風水寶地也是會出問題,沒有什麼是一勞永逸的。」白夭慢悠悠指著那乾枯的池水:「問題就出現在這。」
兩人一臉懵逼,虛心說道:「請老祖賜教。」
「明堂池水混濁,活水變死水,為大凶。」
聖虛驚呆了,「老祖您怎麼知道這池水曾經是活水啊?沒錯,池底有個泉眼,水是自然冒出來的,這是蓮華掌門親自找到的泉眼,所以才在這裡挖了個蓮花池,可不知為什麼,冒了幾百年的泉眼幹了。」
白夭一臉淡然:「很簡單,地質運動使得山中水流變遷改道,繞開了原來的泉眼,不就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