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章 艾莉絲
二樓酒桌上。
尤菈摟住琴的肩膀,將手中的酒杯遞給琴:「拿去吧,這是我專門替你點頭特製咖啡。」
對任何人都坦誠相待的琴,沒有一絲顧慮,接過後便豪飲一口。
辛辣味瞬間充斥口腔,入腹后渾身燥熱難耐。
琴臉上浮現紅暈,盯著手中的咖啡怔怔出神。
她離開座位,來到照面用的油燈旁,斜著酒杯,滴落幾滴裡面的液體進去。
霎時間火星四濺,油燈的燈芯熊熊燃燒。
琴臉上青筋暴起面目猙獰,細手一用力將酒杯硬生生捏成碎片,酒水濺透她的衣衫:「這根本就不是咖啡吧!!!」
尤菈毫無風度的捧腹大笑:「都說了是特製咖啡,當然要多加點料啊。」
琴直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捂住額頭泛著噁心,身體搖搖欲墜:「你……」
琴還沒說完,便失去意識醉倒在地上。
凝光與「女士」這邊也終於分出勝負,只見「女士」兩眼泛白,神志不清的趴在桌上。
凝光與尤菈對視一眼,兩人目光如炬,心中響起同一個聲音:【只要再幹掉她,就能撿屍喝醉后的林志了。】
凝光舉起紅酒杯,碰在尤菈的酒杯上,嘴角掛著一絲玩味:「副官大人海量啊,凝光敬你一杯。」
這一聲大人聽得尤菈飄飄然忘乎所以,抬起酒杯同凝光一飲而盡。
本就喝得差不多的尤菈,此時大腦一片空白,眼皮不停地打顫。
奸計得逞的凝光見狀捂住嘴角,腰肢笑得輕顫:「呵呵~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葡萄汁啊。」
尤菈匍匐在桌上,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凝光:「你……」
隨後同樣失去意識,昏死過去。
凝光見大局已定,便拿起一瓶真正的葡萄酒,坐到林志身側,嗲里嗲氣道:「林志哥哥,奴家來替你盞酒了。」
至於一旁的艾莉絲,凝光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對方可是有夫之婦。
林志臉上掛上淺笑,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凝光:「真乖,來,先喝一杯白開水醒醒酒。」
凝光接過杯子后,渾身燥熱面色潮紅,借著酒勁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柔情似水道:「我就知道林志哥哥對我最好了。」
說完凝光便將白開水一飲而盡。
被麻痹感席捲全身的凝光,低下頭注視著手中的杯子,從懷裡掏出點煙斗用的火柴,擦燃一根丟進杯子里,杯壁瞬間燃起。
凝光額頭青筋暴起,一把將水杯捏的粉碎,怒斥道:「為什麼會是伏特加啊!!!」
隨後凝光四肢一陣抽搐,不出意外的也光榮就義。
漂浮在半空中的特瓦林,驚愕的注視著全員敗北的四女。
她將視線轉向林志跟艾莉絲,卻發現兩人正笑眯眯地注視著自己。
求生欲極強的特瓦林心裡咯噔一下,雙手不住的搖擺:「我不會喝酒啊!我自己來,你們隨意。」
特瓦林說完,大拇指狠狠戳在自己的逆鱗上,口吐白沫跌落地面。
艾莉絲胳膊肘支在酒桌上托著臉頰,伸手拽了拽林志的衣角:「你好壞啊,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林志轉過身,將懷裡的迷迷糊糊的可莉交給艾莉絲,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你不是有話要說嗎?見你一直不開口,我就想著你是不是怕人搗亂。」
艾莉絲撥開林志的手,鼓起腮幫子:「呣~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哪會鬧那種彆扭。」
林志附和道:「是是是。」
艾莉絲將板凳挪到林志身邊,嬌艷的嘴唇輕啄在林志面龐: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不然已為人母的我,都不好意思像以前一樣跟你撒嬌。」
林志對此毫無波瀾,畢竟艾莉絲從小到大,都是以這種方式向自己與鍾璃表達親近的。
艾莉絲舉起酒杯,搖晃著鮮紅的葡萄酒酒,輕嗤道:
「我們找了你好久,鍾璃阿姨和義兄魈這些年因為國事,不得已只能回去繼續守護璃月。」
「而我則繼續漫無目的的遊盪在提瓦特大陸。這次從稻妻回來后,義兄他告訴我,你出現在蒙德境內,我就連忙帶著可莉趕回來了。」
林志傾聽著她這些年的事情,抿著杯中的烈酒。
艾莉絲將杯中的紅酒倒在地上,抓起林志身前的九的伏特加,為自己也滿上一杯,目光低垂,神色落寞。
「現在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嗎?你當時一去不返,我的世界都黯淡下來,每天抑鬱寡歡借酒消愁。聽義兄說,我每次飲酒醉都會哭個不停,一直把你掛在嘴邊,但醒來后的我對此卻一無所知。」
林志伸出手摸索著她的腦袋。
艾莉絲將杯中的烈酒飲盡:「如果你能再早三年出現就好了……」
林志放下酒杯,喃喃道:「兩、三年的時光,對我們來說不過瞬息,不必放在心上。」
艾莉絲的俏臉卻掛上慘淡的笑容,手背撫在睡夢中可莉的臉頰上:「不必放在心上?那是我的一切啊……三年前,我在蒙德醉酒後,遇見這孩子的父親。他和你實在太像了,我竟將他錯認成了你,這才有了可莉。也是那一天,我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樣看待你的,。」
林志身體僵硬在原地,一臉錯愕,欲言又止。
如果說凝光喜歡自己是驚喜,那麼已為人母的艾莉絲對他來說,就是赤裸裸的驚嚇。
艾莉絲將俏臉埋進他的衣領,貪婪地吮吸熟悉的氣味。
隨後她仰起頭,深情地注視著林志,瞳孔輕顫,目光閃爍。
艾莉絲突然伸手環住林志的腦袋,嬌艷的嘴唇與他印在一起。
一滴清淚順著艾莉絲的臉頰,流入他的嘴角。
艾莉絲鬆開林志后,哽咽道:「抱歉啊,明明想要一直等你來著,但我卻先一步成為他人之妻……」
辛辣的酒精與苦澀的淚水,回蕩在林志的舌尖,他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艾莉絲盯著沉默不語的林志,將可莉放在桌上,摟緊他的肩膀,聲音低迷:
「好不甘心啊,我明明已經等了四百九十七年,卻因為一時半霎的失足,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別人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