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醫出手
不遠處,一陣海風呼嘯而過,頓時掀起滔天巨浪。
這股巨浪咆哮著奔涌而至,猛烈地撞擊著這艘戰船。
船體一陣劇烈顛簸,震得船上的人左搖右擺、東倒西歪。
一片混亂中,司明和杜允知二人自巋然不動,雙目交匯,暗潮湧動。
漸漸地,風勢小了,海平面又重新歸於平靜。
司明抬起手,撥開吹落眼前的髮絲,緩緩開口道:「想找神醫看病?聽說過千金難求嗎?」
此話剛落。
剛剛站穩腳跟的花有壽瞬間便挺直了腰桿,高昂起頭。
只是,下一刻,他又猛地皺起眉,一手緊緊地捂住下巴。..
剛才昂頭的動作一下子扯動了臉上的傷口,好疼!
花有壽稍微緩了會兒,接著,自信滿滿地說道:「神醫放心,錢都準備好了。只要您能醫好小女,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哦喲!還是頭大肥羊!
司明嘴角一勾,心中思量著應該宰多少合適呢?
「老爺,不好了,小姐又暈過去了!」
木桃急切的聲音從三樓傳來。
花有壽見狀,看向司明,哀求道:「神醫啊,求您先去看看小女吧,小女快不行了。」
司明點點頭:「行,帶路。」
「神醫,這邊請。」花有壽猛地推開杜知允,默念了一句,「陌兒不行了,快讓開。」
杜允知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先放行。
他手持利劍緊隨其後,這小子若有任何異動,立馬就宰了他!
花有壽把司明帶上了三樓。
一進門,小丫鬟木桃便迎了上來,她抹著眼淚,哽咽道:「老爺,小姐她......」
木桃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花有壽一把推開了。
他彎著腰,把司明恭恭敬敬地請了過來:「神醫,您快看看,這就是小女。」
司明來到床邊,只見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小姑娘,面如死灰,氣若遊絲。
他連忙伸出手來診脈。
中毒?
不對,間接中毒!
司明問:「她這個樣子多久了?」
花有壽答:「從出生起身子就不好,到現在有10年了。」
司明微微頷首,說道:「哦,那這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毒。」
「什麼?什麼毒?」
花有壽一臉懵,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司明嫌棄地捂住耳朵,又重複了一遍:「中毒啊,你女兒這是中毒了。」
杜允知手中的劍一緊,眼中似有火花迸出。
他盯著花有壽,質問道:「中毒?陌兒怎會中毒?」
「我也不知道啊,大夫也沒說過啊。」
花有壽也很震驚,女兒怎麼是中毒呢?
一旁的大夫也急得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這時,司明懶懶解釋道:「這毒比較罕見,尋常大夫診不出來也很正常。」
花有壽急得滿頭大汗,問道:「那神醫,這毒能解嗎?我女兒還有救嗎?」
司明只「嗯」了一聲。
接著,出手點了花千陌的幾個穴道,又握住花千陌的手,輸了些內力過去。
「我封住了她的幾個穴道,先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暫時死不了。」
「哦哦,那就好。」
花有壽正點著頭,突然間後知後覺,又驚呼了起來:「暫時死不了?這是什麼意思?那以後呢?」
「看造化吧!」
面對著花老頭的一驚一乍,司明還好戴著面具,面具之下,白眼早就翻上了天。
「神醫啊,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女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
花有壽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伸出手又想去拉神醫。
不過,這手剛伸出去一半,瞬間,又默默地縮了回去。
他不由地摸了摸下巴,剛剛甲板上的慘痛還記憶猶新。
司明見花有壽又在哭嚎,一臉厭棄:「這種毒我解不了,但,興許我師娘能解。」
花有壽追問:「那你師娘在哪兒,我們要去哪裡找?」
「等一會吧,估計馬上就能見到了。」
司明說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果然,沒多久。
迷霧之中,緩緩駛出了兩艘小船,慢慢靠近了戰船。
司明倏地站起身,肅然道:「走,出去迎接我師娘。」
此時,白素問正一臉怒氣,立於船頭之上。
海風輕拂,紅袖翩翩,英姿颯爽。
戰船上,陳遇帶著士兵守衛在甲板上,前一排士兵拿著大刀、盾牌,后兩排士兵手持著弓弩箭。
兩邊人馬都劍拔弩張,緊張地對峙著。
「你個臭小子,趕緊給我回來!」
白素問見司明走出來了,開口便罵。
司明靠著欄杆,對白素問說:「師娘,這裡有個小姑娘中了一種奇毒,這毒啊,估計師娘也未曾見過。」
「哼,還有老娘沒見過的毒,你少誆騙我。」
白素問不理會,繼續說,「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
司明見師娘不為所動,施展輕功,縱身一躍,便到了師娘跟前。
「哎,神醫,這......」
花有壽一見這人怎麼就走了,忙在後面喊著。
司明悄悄地附到師娘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白素問的眉頭驟然一緊。
緊接著,這二人輕功飛起,都來到了戰船之上。
一行人又回到了花千陌的房間,白素問診了脈,果然,有蠱毒的痕迹。
花有壽看著全程黑臉的白素問,小心翼翼地開口:「神醫,怎麼樣?小女這毒能解嗎?」
「司明,帶回島。」
白素問只留下這句話,抬腳便往外走。
花有壽不解,跟在後面想要問清楚,卻被司明給攔了下來。
杜允知見狀,立馬跟了上去。
甲板之上,白素問停住腳步,轉身,看向杜允知,問道:「何事?」
杜允知拿著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道:
「在下盛州都尉杜允知,我家外甥女就麻煩神醫了。以後若有用得著杜某的地方,在下定萬死不辭。」
「盛州?杜洵是你什麼人?」
白素問聽見他說姓杜,便試著一問。
「正是家父。」
「哦,原來如此!天道有輪迴,世事有因果。」
白素問看向杜允知,十分感慨,又接著說,「這毒比較難解,可能需要幾年的時間,也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解開,你們要有個打算。」
杜允知態度恭敬,言辭懇切:「我們都聽神醫的。」
「這孩子就跟我回島了,我自會好好待她。你們以後也莫要再尋過來,若是毒解了,我們自會送她回去。」
「是。」
「讓你們的船隻以後也莫要靠近這裡,可不是每次都能如此次般全身而退的。」
「是。」
白素問說完,一個飛身,便回了自己的小船。
就在這倆人說話的間隙,司明也和花有壽談好了價錢,花有壽以後就是逍遙島的錢袋子,有求必應。
花有壽問:「那以後我怎麼聯繫你們?」
司明答:「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們自會聯繫你的。」
花有壽點點頭,只要能治好女兒的病,怎麼樣都行。
司明抱著花千陌上了他們的小船,實在是受不了花老頭的苦苦哀求,讓風池把丫鬟木桃也帶上了船。
同時,與司明一道回島的,還有花有壽事先準備好的,那滿滿兩大箱的金銀珠寶。
花有壽淚眼汪汪地望著女兒,反覆叮囑木桃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姐。
不一會兒,這兩艘小船便徹底消失在大海的迷霧裡。
只不過,花有壽沒想到。
這一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