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心急性急，顧應劍法
劉備只在彭城呆了兩天，就快馬加鞭回到了下邳，倒不是有什麼軍情，而是因為人有三急。
一曰「內急」，二曰「心急」，三曰「性急」，劉備在洞房花燭夜放著美嬌娘獨守空房，終究有些歉意。
彭城事了，自然就興沖沖的趕了回來，不過作為一個領導人，劉備還是耐著性子找來張飛、戲敬，聽他們彙報一下自己不在時的工作情況。
戲敬此時就有些嫌棄張飛不知趣了，劉備就走了三天，自己放了三天假，這下邳還能變了天？
他這三天假根本沒有休息好，哈欠連天的，再看看劉備，多少也有些不耐。
「哎呀，三弟，我問你有沒有什麼大事，你盡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作甚。」
劉備確實有些不耐煩了，自家三弟平常也沒這麼婆媽，怎麼今天啰啰嗦嗦的。
張飛見劉備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嘿然一笑，「俺老張是要給你們上一課，瞅瞅你們倆的樣。」
劉備與戲敬望了望自己，又互相望了望，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很正常啊。
見二人露出奇怪神色，張飛繼續說道：「某些人吶，需知少年之戒在於色，色是刮骨鋼刀，色是斷腸毒藥吶。
俺老張倒不是有什麼意見，就是怕你們誤事吶，你看看咱們戲大軍師這小胳膊小腿的，入不敷出吶。
以後無事大哥你得盯著點軍師，我怕他被呂家那小妖精，把魂勾去啦。」
張飛說的這話前面還是正常音調，越往後越是陰陽怪氣的，到最後更是大叫出聲，把戲敬臊的臉通紅。
劉備初時有些羞愧，後來反倒正色起來，對著戲敬說道：「濟急需要注意了，此事傷身，還需節制。
若是無事時，濟急可以來尋我，我傳你一套劍法，日日練習也能強身健體。」
戲敬有些尷尬，但聽到傳說中的劍術大師，劉備要傳他劍法還是很感興趣的。
「主公，你這劍法叫什麼，我曾聽聞主公劍法超群，可是真的？」戲敬好奇問道。
「我所用劍法，是我自創，名曰顧應劍法，非左利手難以施展。」說到這裡，劉備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戲敬反應。
這時代常有人把左利手看作不吉利，故而劉備下了大功夫，把右手也練得如左手般靈活。
劉備感慨道：「你若左手不夠靈活，那我只傳你一套普通劍法。」
說罷，他便看向戲敬，他有點好奇他的大軍師會不會和他一樣藏了這種秘密，會不會有點歧視自己。
戲敬的反應有點超乎劉備的想象，非但沒有厭惡，反而似乎有些遺憾與羨慕？
「主公莫要自擾，左利手之人往往有過與常人之處，我羨慕還羨慕不來呢。」戲敬寬慰道。
說實話他有一些遺憾，不能學到傳說中劉先主劍法，不過也僅此而已。
劉備被張飛說教了一番，此時倒也不急了，拉著戲敬要教導劍法。
戲敬接過劉備遞來的寶劍，入手發現沉重無比，估摸著得有十多斤重了。
戲敬有些尷尬，「主公啊，這劍是否太過沉重。」
劉備一拍腦袋，把劍又接了回來，「我倒是忘了，初次接觸定然不能用我這一對寶劍。」
一邊說，一邊走向一棵桃木，寶劍出鞘，劍光一閃，戲敬只聽到「唰」的一聲，一截桃木應聲而落。
戲敬這桃木拿在手中，上下看了看，這桃木得有碗口粗，切口之處光滑無比，好快的劍！
劉備伸手將桃木接了過去，輕輕幾下便將外面切削乾淨，就已有了一把劍的雛形。
劉備做的極為熟練，露出懷念的神色，手上不停，聊起了當年往事。
「年輕時，我與遊俠兒為伍，曾有人求教劍術，又沒錢去買真劍，我便為其制一柄木劍，讓他與我一同練習。
久而久之，我有了些名聲，來尋我的人也多了些，可仍是窮苦人居多，我制這木劍也愈發熟練了。
也不知我這手藝是否生疏，當年一同練劍之人現在如何了。
濟急，你看，再在這劍柄處處理一下，一把木劍就出來了。」
戲敬聽的入神，等回過神來，一柄木劍已經握在劉備手中，做些刺、砍、揮、撩的動作，感受木劍是否趁手。
戲敬見劉備似是有些傷感，主動岔開話題道：「我還真不知道主公有這手藝，這劍真是極好。」
劉備有些自嘲，笑著說道：「當年幽並遊俠兒，如今已是天南海北，再難相見了吧。濟急，你將來可莫要離我而去呀。」
戲敬聽到這話，心中一疼，歷史上的劉皇叔自官渡之戰後就再沒回到過故鄉，也再沒見過門口大樹了。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戲敬說這話斬釘截鐵，越是接近劉備，就越能感受到他的魅力，自己根本捨不得走。
劉備得了戲敬回答，這才說回劍法，「劍的擊法無數，便是劈、砍、砸、擊、刺為主。
又分短劍、三尺劍、七尺劍，短劍長於護身，三尺劍尋常使用，如我這雌雄雙股劍便是，七尺劍則是戰場利器，劍可破甲。
我要教濟急的便是這三尺劍，分為兩套劍法，亦可稱之為一套。
右手劍法走的是防禦路子，多守少攻，左手劍法便是只攻不守，若左右手單獨施為不過尋常，若是雙劍齊出，常人不可當也。」
戲敬點點頭，表示了解。
「主公之劍法真是精妙，心分二用，雙劍齊出，便如同二人迎敵，攻守可互補。.
可惜像我這般想來是難以練成了，不然也好上陣殺敵，為主公分憂。」
戲敬拍起了馬屁，前一句是真心的，這可是武俠小說里的絕技呀，世間還真有人會使。
后一句就是開玩笑了，這年頭空氣里估摸著多少有些靈氣，要不然像關張這種猛人奧運會能跨幾個項目。
奧運那射箭比賽不過百米，這年頭一步一米三、四，呂布開口就是百二十步，指哪打哪，穿甲而過。
戲敬還是很有數的，要是讓上了戰場，自己個兒給關二爺扛刀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