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欠我的,這輩子你都還不清!

第147章欠我的,這輩子你都還不清!

「安先生,襲擊少爺的那伙人棄車了。」

安洛看著扔在林子里的那輛廢棄麵包車若有所思。

就在剛剛,司父司祁義的車被襲擊,小麵包車不要命的撞在那輛車上,險些致人死亡,司祁義陷入昏迷,被抬下車打算更換另一輛時,又是暗處射擊,險些讓人喪命。

安洛看著自己帶領的人,說道,「注意隱蔽,盡量抓個活口。」

這些日子頻頻遇上暗殺,著實有些反常,司祁義手中已經被奪了大權,如今就是混吃等死而已,冒著風險來殺他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仇人嗎?

他收回了思緒,命令道,「讓弟兄們分散著找。」

對方應了一聲,「明白。」

安洛與他們散開,獨自一人林中走去,他警惕的觀察著周圍,尋著地上的痕迹朝著前方走去,草地上的足記在一間廢棄的廠房前消失。

他警惕的去摸腰間,還不等觸摸到,突然,腦袋後方抵住一物,冷冰冰的帶著寒意。

安洛的身體微僵,頓時不敢再亂動。

他能感受到背後那熾熱的視線,身後的人看了他半晌才有了動靜。

「往前走。」

聲音低沉沙啞,卻又給安洛一絲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聽過。

後腦勺的東西逼近,安洛順從的往前走,聽著身後男人的命令,進入廠房。

他以為廠房裡會是他們的大本營,可一進入,裡面空空如也,只有那荒廢了許久的潮濕味道。

他猛的轉過身,正要掏出別在腰間的東西,可轉身的那一剎,他看清了身後的人的那張臉,頓時,他的動作頓住了。

他怔怔的呢喃著那個纏繞在心頭多年的名字,「司亦肖……」

這是司亦肖離開的第幾個年頭?他記不得了,依稀能從男人的臉上看出當年模樣,可眉眼間,卻再也找不出少時熟悉的感覺。

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糾正道,「不,如今,是風亦肖。」

黑黝黝的東西指著安洛的眉心,只需要他勾勾手指,安洛就能頃刻斃命。

風亦肖深深地看著眼前的這張臉。

安洛的模樣,他就算是死都會刻進腦海里!

他幽幽開口,「真是可惜,你們這群忠心護主的狗讓我白跑了一趟,本來以為能要了那老東西的命。」

安洛心中雖然有了猜測,可是聽到風亦肖親口說出這話,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道,「那是你父親。」

風亦肖不以為意的冷笑一聲,「不是每一個男人爽了一炮之後就有資格當父親的。」

他恨不得那老東西死無全屍!

安洛指了指眉心的東西,「你要殺了我嗎?」

「不,我怎麼捨得殺你呢?」

風亦肖雖然是在笑,可是眼底一片寒意。

他的聲音平靜,「我一直在想你,從我走了那一天起,每一天都在想你。」

安洛心口微動,正要說話,風亦肖卻先他一步開口。

「每天都在想著,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生不如死!」

他陰森的看著安洛。

他今天大可不用親自過來,可他實在忍不住想要提前見見這位讓他魂牽夢縈的故人……

槍口更近一步,沉聲道,「轉過去,跪下。」

安洛眸子微闔,掩住眼底的情緒。

他轉過去照做,跪在了地上,剛剛跪下,身後的人突然動了,一腳踹在他肩頭,逼著他把身子壓下去。

安洛悶哼一聲,被迫雙手撐地的跪在地上,他正要爬起來,身後的人卻已經不給他機會,兩隻手被風亦肖束縛在身後,他正在想風亦肖要以何種方式殺他的時候,突然,腰帶一松……

安洛震驚,聲音都夾雜了怒意,「你!」

「哐當」一聲,黑漆漆的東西掉在了地上,風亦肖朝著那裡看去,嘲弄著道,「呦,原來你也帶了,那怎麼沒朝著我開槍?是不會?」

安洛掙扎著要離開,「你要殺就殺,這是做什麼?!」

風亦肖森森笑了,「都到了這一步,你說我是要做什麼?」

安洛要回頭去看,可同時,撕裂似的痛楚傳來,他忍不住痛呼出聲,身體都忍不住發抖。

風亦肖的額頭上浮了一層薄汗。

這滋味他也不好受,可看到安洛痛苦,他就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忍不住想要讓安洛更加痛苦!

「原來你也知道疼啊,但應該僅僅只是身體疼而已,你有過心疼的感受嗎?肯定不會有,你這種冷血冷清的婊子,怎麼可能會知道什麼叫心疼!」

「耍我是不是特別有意思?我早就應該明白的,你是司家的家僕,心只會向著司家,你跟司錦寒那畜生是不是一夥的,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耍我玩?我站在後院等了你一夜,那時候你是不是正躲在角落裡看著我,笑我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像個傻子似的站了一夜。」.

「如你所願,我他媽去了風家之後沒有一天好日子過!風家那個爹也同樣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不想接手我,卻又不敢拒絕司家,我去了沒幾天,他就從外邊領回來了一個他跟小三的親生孩子!」

「我他媽在那裡日日如履薄冰,沒有人會心向一個與自己家無關係的孩子!」

「從小到大,他們每一天都在盯著我,唯恐我壓他那個親生孩子一頭,唯恐我惦記他們家的仨瓜倆棗!「野種」這兩個字就像是掛在他們嘴上一樣,每一天我都在挨打挨罵里度過!」

「聽見我說這些,你是不是特別開心?開心你們當初計謀的成功!開心我過得生不如死!」

他恨得咬牙切齒,沒有任何經驗只知道橫衝直撞,動作夾雜了憤怒,安洛疼的面色發白。

顛簸的動作讓上衣外套內襯裡的口袋大敞,裡面的吊墜滾落在地上,安洛唯恐會丟,艱難的伸手將吊墜抓回來,緊緊握在手心裡。

出口的聲音顫抖不成調,「對不起……」

他以為那是風亦肖的前途……

風亦肖嗤笑一聲,一把揪住了他後腦勺的頭髮,逼著他看向自己,陰笑道,「你以為一句對不起,我就會放過你了?嗯?」

安洛深深地看著他,風亦肖的理智早就已經被憤怒吞噬,他已無法去分辨那雙眼眸里都有什麼。

身下的人失去意識他也未停止。

他俯身捏著安洛蒼白的臉,眸光狠厲,「遊戲剛開始,我們會再見面的,很快……」

安洛醒來的時候廠房裡已經空無一人,只有自己狼狽的趴在地上。

他爬起身來,腿上每一個動作都會牽動傷口,腿間黏膩,那是他的血……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確認自己手中攥著的那枚吊墜是否還在,攤開掌心,一枚祖母綠寶石項鏈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手心裡。

寶石的純度並不高,灰濛濛的,一看就是便宜貨色,可就是這樣的便宜貨色,讓他視若珍寶的帶在身邊多年……

他撿起一旁的褲子,穿好之後走出廠房。

初次經歷這事,唯一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和煎熬。

他努力忽視那痛,強裝成無事一般走出了林子。

那些人搜尋無果,早就已經出來了,半晌沒有聯絡上他,一看到他出來,連忙跑上前問道,「安先生,你有收穫嗎?」

都以為他在裡面耽擱了這麼久,是碰到了什麼。

安洛答非所問,「你們呢?」

他心中沒有半分期待,回想起風亦肖,他甚至隱隱有些擔憂。

那些人搖搖頭,「沒有。」

安洛鬆了口氣,破天荒的撒了謊,「我也一樣。」

世仆一向最為忠心,可他這一次,藏了私心。

那群人失落的搖搖頭,「太狡猾了,下一次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安洛不想讓他們繼續逗留在這裡,說道,「先回去吧,醫院那邊也派些人過去嚴格保護。」

「明白了。」

安洛隨著幾人上了車。

有眼尖的,對安洛說道,「安先生,您的褲子上怎麼沾了血?」

安洛面不改色的說道,「剛剛摔了一跤,樹枝把腰刮壞了,估計是滴在上面了。」

他面上做的滴水不漏,無人懷疑。

上了車,安洛心神不寧,滿腦子都是暈倒之前風亦肖說的那些話。

他自以為是的決定,結果卻害得風亦肖痛苦煎熬了那麼久……

抬手摸了**口的位置,衣衫下的那枚項鏈似乎在微微發熱。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愧疚里徘徊,風亦肖臨走時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是每一個深夜讓他從床上驚醒的噩夢。

他該怎麼做才能彌補自己對他的虧欠?

回了司家也依舊心神不寧,天色已晚,他回了自己的房間,脫了衣服笨拙的處理了幾下傷。

一個又一個染了血的紙巾扔進垃圾桶里,傷勢觸目驚心。

他不以為意的草草了事,躺在床上,少時與風亦肖分離時的噩夢再次在他的腦海里盤旋,上演,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他欠風亦肖的,這輩子都註定還不清……

翌日清晨,他如往常一般早早起來,下了樓,剛剛踏入院子里,便看到了昨日剛剛分離的人。

老爺子與風亦肖坐在院子的茶亭里,悠閑的說著話,風亦肖餘光掃到那抹身影,嘴角的笑容勾起了耐人尋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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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憐離開后總裁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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