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能力的代價
血色契約者
第五十九章：能力的代價
【你覺得什麼是神？】
夜雨鳴從睡夢中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瞪大眼看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陷入沉思。
我又住院了？
嗅著刺鼻的消毒水味，病房裡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夜雨鳴觀察著自己的身體，在感覺沒有大礙后他便下床走動。
拉開潔白的窗帘，皎潔月光灑落在地面，清涼的風撩起他的頭髮，突然失神的釀嗆了兩步，在意識恢復后他即時找回了平衡。
發生了什麼事了？
夜雨鳴拄著圍欄思考著發生了什麼。
在他記憶的最末端，他正將異次空間的開口拉到最大試圖一口吃下范尼的機械臂。
但下一秒他就好像腦中斷線了一樣頓時漆黑。
再次醒來他就出現在這裡了，途中發生了什麼，遇到了什麼事他一概不知。
努力思考無果他退後兩步，注視著門外似乎還亮著燈。
推開門走了過去，走廊中，一個褐色長發的男生正在和竹箐還有奧爾丁聊著什麼。
見夜雨鳴出來了，那名褐色長發的男生自我介紹。
「我叫爆破，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爆破的臉上濃濃笑意給人一種很親和的感覺。
思考著這個名字，突然他想到了，這個人不就是天星會的會長爆破么！
身體微微一怔，夜雨鳴匆忙的敬禮握手：「您好，我叫夜雨鳴。」
「我認識你。」爆破微笑，臉上有些和奧爾丁一樣的輕浮，但眼中卻十分堅定。
「認識我呀。」
夜雨鳴沒想到自己有這麼出名。
「認識當然認識呀，入學就是D級的超級小鬼，我想阿瓦隆應該沒人不認識吧。」爆破拍了拍他的肩膀，面漏微笑。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看著竹箐面色嚴峻，又看了眼奧爾丁傷痕纍纍有些吃驚。
「到底發生了什麼？」
夜雨鳴走到奧爾丁身邊，打量他被打的滿是破洞的校服，滿是驚訝。
「發生了點意外。」奧爾丁皺著眉頭在考慮要不要對夜雨鳴說。
「意外？」
夜雨鳴震驚，目光看向爆破和竹箐，他突然覺得這件事好像不單單是意外這麼簡單。
「我們被黑衣人襲擊了。」爆破說。
「被襲擊了？」
夜雨鳴吃驚。
在聽爆破說了他昏迷后的事他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那群黑衣人竟然已經敢當著李清菡，菲婭娜的面強行殺人了？
但爆破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更加震驚。
「很不幸，根據我們的確認，你的名字在他們的暗殺名單之中。」
「我？」夜雨鳴歪著頭想不明白。
爆破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接下來我們拜託奧爾丁寸步不離的跟著你了。」
指了指奧爾丁，只見他又恢復了平時的表情，咧著嘴右手擺出了一個耶的手勢。
「當然被暗殺的不止你一個，還有幾個學生會的成員，他們都有專人保護總之第一要務就是要保護你們的安全。」
夜雨鳴【保護者：奧爾丁】
范尼【保護者：秦媛】
Lisa【保護者：？？】
魂死非命【保護者：爆破】
在得到這個名單，風紀委員也一時間增派援手對他們寢室周圍進行了嚴格的監控。
這樣一來至少能保證他們在寢室里是安全的了。
聽了風紀委員和爆破的布置，夜雨鳴鬆了口氣，抬頭看向奧爾丁。
「交給你沒問題吧。」夜雨鳴懷疑。
「當然沒問題，你當時是沒看到，你師兄英勇殺敵，以一人之力攔住003和他殊死抗爭，要不是有佩露攔住我，說不定我就爆殺他了，可惜。」
奧爾丁的話里十句有八句半都是假的。
眼下這段話肯定是在半句或者全假之間徘徊。
不過當夜雨鳴看到他傷痕纍纍的身體后，不知為何他傾向於這句話更像是真的。
坐在病房走廊外的長椅上。
夜雨鳴雙手合十閉上了眼。
「對了，師兄，我比賽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夜雨鳴突然想起自己還在參加升級賽。
「還贏了輸了呢。」
奧爾丁狠狠的錘了一下夜雨鳴的後背：「你失控差點要殺了范尼，如果不是裁判介入，你現在已經在風紀委員的大牢里了。」
「啥。」夜雨鳴驚訝：「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呀。」
夜雨鳴冥思苦想思考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看了比賽錄像，我覺得這可能就是過量使用能力所支付的代價。」爆破中途插嘴。
奧爾丁和夜雨鳴面面相覷：「我的代價是失控。」
「看樣子是，你是第一次將異次空間開口開到這麼大吧。」爆破嘗試分析。
夜雨鳴點頭：「對的，之前最大也不過我人高。」
「那就對了。」爆破一手做拳一手做掌：「每次能力發生質變的時候，你都會需要支付昂貴的代價。」
「昂貴的代價？」夜雨鳴滿臉問號轉頭看向奧爾丁。
奧爾丁思考隨即點頭：「沒錯，我在第一次學會憑空構築能量方向時，就放了大概有兩升的血。」
「兩升？」夜雨鳴吃驚：「那你還沒死？」
「哎呀，能力者的事，你總是用人類的衡量指標去衡量，真奇怪。」奧爾丁十分噁心的推了一下夜雨鳴的肩膀：「總之提前知道了代價是好事，不過你這代價……」
「似乎和不知道也沒什麼兩樣。」
反正都是失控，這種不可控的事能否提前知道並不改變結果。
「不過你師兄我發現你失控之後有個特點。」奧爾丁突然說。
「什麼特點？」夜雨鳴好奇。
奧爾丁手指在空中打轉：「你在失控的時候超強。」
「有多強？」
「大概是敢和李清菡叫板。」
「這麼猛。」夜雨鳴驚訝。
「不過死的會很慘就是了。」
奧爾丁拍著夜雨鳴的大腿哈哈大笑，透過他的衣領，夜雨鳴發現他這次戰鬥所留下的傷要比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
居民區的廢墟大樓里，夜幕籠罩。
對面的廉價酒吧，發出繞耳的噪音，從黑暗中點亮一縷光芒，剛剛四散逃離的黑衣人聚在了一起。
持著光亮，一名黑衣人摘下面罩裡面赫然是女人的樣子。
短髮紅瞳，她將手指上的光拾到了旁邊的掛燈中，黑暗中所有黑衣人的陸續出現。
被瞪了一眼，女人重新戴上面具和斗篷。
圍在一起注視著彼此，最先開口的是003：
「魂死非命還有多久能恢復。」
「根據可靠消息，大概一個星期內就可以恢復能力。」剛剛的那個紅瞳短髮的女生說。
「還有一個星期……」
003似乎計劃著接下來的暗殺。
「這次我們暴露了目標，根本沒方法在規定時間內將他們五個全部解決。」002很務實的說。
「那不如我們戰術性的放棄？」006提出建議。
此話一出，黑衣人們的目光頓時匯聚在了他的身上。
「我覺得魂死非命不可能再有暗殺成功的機會了。」006徵求意見式的看向其他夥伴。
「同意。」003贊成。
「同意，我們和爆破差距太大了。」002也同意。
「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太弱了。」009皺著眉。
「爆破一招炸掉了我的胳膊，你可以么？」003揮舞著斷臂。
沒有回答，009猶豫了片刻也舉起了手：「我同意，爆破目前的能力需要我們聯手才能解決。」
「其他人呢。」003看向其他人。
沒有人拒絕，003默認他們同意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在一個星期內殺掉范尼，Lisa，杏奈和夜雨鳴？」
「時間緊迫呀。」006嘆了口氣。
「但並不是沒機會不是么？」003堅定的看向他。
深吸一口氣，006點頭：「聽老大說赤焰，爆破和塵葬已經知道咱們暗部的事了，既然如此咱們也不用去躲藏了，比起不暴露組織，咱們最先要做的事是殺了這四個人。」
「他們都由誰保護調查好了么？」009問。
「調查好了，沒什麼了不起的，唯一要小心的就是杏奈。」001將調查內容遞給了他們。
接過表格看著上面的調查，003苦笑道：「這種能力和你好像呀009。」
「不，她的能力是我的上位，也是我一生奮鬥的目標。」眼中冒著火光009活動著手指關節。
紙單落在地上，九名黑衣人朝著九個不同的方向離開。
一張紙單飄落。
上面是關於所有被暗殺者的個人信息。
【夜雨鳴：異次空間，德里森小組。保護者：奧爾丁、】
【范尼：磁力，福庫小組，保護著：秦媛】
【Lisa：戰鬥武裝，魂死非命小組，保護者：未知。】
【杏奈：空間瞬移，班級：S270-A，小組無，保護者：無。備註：如果可以請務必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