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竟沒肉票吸引人！這丫頭有毒
「好香啊！」余野只負責問，沒想要聶晨的答案。
廚房裡的陣陣香味溢出，他口水直流。
呂曉蓓燒好了熱水，麻煩小姨幫忙洗內臟，特意放了料酒。
她處理佐料，、醬油、鹽等等按照比例調理開始炒與煮。
他們在外聞到的香味，是呂曉蓓的獨家秘方調料。
小姨將豬大腸洗得非常乾淨。
呂曉蓓拿酸菜開始爆炒，魚頭用來燉湯，忘記買豆腐，她選擇用芋頭代替。
不到半個小時，酸菜爆炒豬大腸，芋頭魚頭湯，香辣辣子雞，酸辣土豆絲，再加上一個素炒菠菜。
還有一個從來沒有看過的菜肴——腌制鳳爪。
當初，聶晨好奇她要那麼多雞爪做什麼，現在明白了。
每個菜份量都十分足，沒有買到豬肉，卻每個菜油水十足。
呂曉蓓賺了錢，第一件事就是改善家裡的伙食，油鹽少不了，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余長剛擺放好碗筷，邀請聶晨坐下。
上一次，呂曉蓓小試身手，可惜配方的材料不足，她沒能發揮出真正的水平。
「好吃！好好吃！」余野像餓死鬼投胎。
余野說：「比我爸爸炒菜還好吃一百遍！」劉霞炒菜沒有餘長剛好吃，只是余長剛賺錢養家太累，很少下廚。
聶晨走南闖北，家世優越，不是沒吃過好東西，卻一樣驚嘆於呂曉蓓的手藝。
「我家閨女做飯好吃，你可以多來蹭飯。」呂二松給聶晨夾菜，要他多吃一點。
他對聶晨大獻殷勤，純粹給閨女找一個『當官的"朋友當靠山。
「是啊，常來。我家家門隨時為你敞開。」劉霞笑著說，心想，得多觀察一下，看看帥小伙與外甥女能否產生名為『愛情"的火花嗎？
還是，她這個當小姨產生的錯覺。
呂曉蓓問大家，雞爪的味道怎麼樣？
都說好吃。
呂曉蓓說，腌制時間太短了，時間長一點更入味，味道會更好。
除了木柴生意外，呂曉蓓瞄準下一個商機。
那就是賣腌制肉品，比如豬肚、鳳爪、雞翅，鴨脖等等。
她買了許多雞爪回來，佐料也用了不少，挺下功夫的，賣的就是獨特。
家裡面，余長剛手裡的肉票很少，呂二松更沒有，聽說黑市裡面有豬肉買賣，她對縣城市場不熟，這類買賣是得找關係的。
於是，呂曉蓓眉眼彎彎地望著聶晨，聶晨有點兒……毛。
一餐飯過後，呂曉蓓拿了個大飯盒，裡面放著她獨家秘制的小吃：「謝謝你送我回來。」
又吃又拿？
不符合聶晨的風格：「不用了，舉手之勞，你請我吃過飯。」
「你要覺得吃飯拘謹，可以用肉票來換。」呂曉蓓趁機提出來：「這個呢，才是你送我回來的謝禮。」
聶晨道：「你看中我的肉票。」
「聶同志，我覺得你長得非常帥，你的肉票更帥！」呂曉蓓伸出兩隻手，直勾勾盯著他的口袋，就像……討飯的，求大爺賞點肉票吧。
聶晨嘴角抽了抽，掏出肉票，全部遞給了她：「以後我下鄉，你管我飯。」
「沒問題。」呂曉蓓本來想要給錢的，可惜她的錢不夠，再看聶晨真是財大氣粗啊，一看就是不缺錢的主，也就沒客氣了。
聶晨看了一眼飯盒裡的東西，香味十分勾人：「你從哪裡學來這麼做菜的？」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你也這樣送飯給那個大學生嗎？
時間不早了，呂曉蓓讓他路上小心，數著肉票，頭也不回地走了。
夜風襲來，吹得聶晨心裡莫名涼涼的。
！
他竟沒肉票吸引人！這丫頭有毒！
呂曉蓓得了票，有了計劃，拉著大板車去找春根，用一些冷盤答謝了他的幫助。
春根看她送魚又送冷盤，太會做人了，又吃又拿的，挺不好意思的：「你真喜歡那個兵哥哥嗎？」
呂曉蓓瞧他面帶窘色，隱約知道些什麼，含蓄地點了點頭。
「他不是大學生吧，還是個城裡人，城裡人不靠譜啊！找對象得找知根知底的。」
春根想起呂大雄說的話，覺得很有道理，這幾個村子不少姑娘被知青禍害過，瘋了的都有好幾個呢，姑娘生了孩子，而孩子也可憐。
呂曉蓓說：「不是城裡人不靠譜，怎麼說呢，歸根究底，還是人的問題，到處都有好人與壞人，這跟農村城裡沒區別。」
「不是的！有姑娘被知青……欺負呢。」
「難道村裡的男人就不會犯錯，沒禍害過姑娘嗎？我知道村裡男人回家打老婆打孩子呢，那麼，他們不是壞人了？」
春根見過不少男人酗酒打老婆，甚至習以為常，並不會苛責，反而知青做錯了什麼事，村裡面就絮絮叨叨地罵。
呂曉蓓說：「人，總是對自己寬容，對別人嚴苛。」
春根手裡拿著小菜，心裡卻沉甸甸的。
換以前，他覺得呂曉蓓配不上自己，大家都默認她是個賠錢貨。
這一刻，她明明站在他眼前，卻覺得她像個……怎麼說呢，好像距他很遠很遠，更像蘇長靖那類人，又沒有蘇長靖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呂曉蓓也不想說那麼哲學的問題，只說每周六會借用他的大板車。
春根無法拒絕她。
回去之後，余野晚上飯飽了，興奮地等著她，說要教姐姐寫字，獻寶似的要把老師教的知識告訴姐姐。
呂曉蓓說不了，今夜有正事忙，開始捯飭收回來的壞了的收音機。
余長剛恰好有一些工具，不太襯手，不過能用。
呂曉蓓把收音機拆了，大伙兒都好奇，頭一次見到收音機的內部構造。
花錢買了一台壞收音機，實在太浪費了。
直到他們見證到奇迹產生的那一刻。
呂曉蓓覺得老頭以前肯定是被人誆了，只是有一根電線沒有接好，因為這時的收音機體積比較大，做工不算精細，手工可以操作。
上了電池，按下了播放鍵。
「彎彎的小河，青青的山岡，依偎著小村莊；
藍藍的天空，陣陣的花香，怎不叫人為你嚮往；
啊~問故鄉，問故鄉別來是否無恙，我時常時常地想念你……」
當甜美的聲音，從擴音器里傳播出來，瞬間陶冶了眾人的心靈。
余野鼓掌，激動萬分，拍著手，高興道：「好好聽！。」
余長剛再一次震驚，「你怎麼會修收音機的？」
一般的知識分子，都未必能幹好的事。
呂曉蓓想好說辭了：「以前，我們村裡有一位高知識分子的知青，是個怪人，別的孩子不跟我玩，我就找他玩，他教我的。」
「顧老？」呂二松見過這人，聽說是個厲害的知識分子，留過洋的，是附近一個大型工程的總工程師呢。
傳聞他貪污了工程款，被冤枉了，再加上年紀大就……西去了。
呂二松沒想到，她跟那麼危險的人接觸過。
呂曉蓓說：「我覺得顧老不是那樣的人。」
呂二松也覺得他不是，目前都還沒找到那一筆工程款，「你跟他接觸過的事，還是不要對外聲張啊！」
顧老的事還沒過去，怕被有心人盯上，要把貪污的帽子扣在呂曉蓓身上，那就完蛋了。
呂曉蓓點了點頭。
余長剛忍不住對劉霞說：「你這外甥女挺聰明的，要是懂點文化，怕不比呂雪琴差。」
「什麼我的外甥女，難道不是你的嗎？」劉霞嬌嗔地瞥了他一眼，再說：「她打小就聰明，只是從來不用在正道上，看她應付呂家那些破事就知道了。」
余長剛對呂曉蓓是刮目相看，遠在招待所的姜超也是。
聶晨帶回的腌製品，成了姜超的宵夜。..
一打開飯盒，姜超嘴上說著嫌棄，狼吞虎咽消滅了一大半，另一半也快沒了，被聶晨搶救下來，明天當早飯。
等知道是呂曉蓓做的，姜超的筷子從手中脫落：「晨子哥，你完了，那花痴纏上你了，先征服你的胃，再征服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