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呂曉蓓的重大危機
新世藝靠著幾部多風格的電影,金總不拘一格走出了花路。
別人靠武打片,他就弄恐怖片。
別人靠愛情片,他就弄喜劇片。
別人靠套路,他就弄反套路的腦洞。
真是百花齊放,花路就這樣被走出來,招牌打響之後,投資商也多了起來。
金總最喜歡的就是呂曉蓓絕不干涉他的業務。
他領著幾個剛剛紅火的演員,來見呂曉蓓。
其中不乏長得英俊的小生,見到呂曉蓓今天穿了一襲淡雅的綠色旗袍裙子,妝容幾乎沒有,頗為驚訝。
一個小生與呂曉蓓握手的時候,呂曉蓓的掌心裏面有紙條。
再看他拋媚眼,裡面是他的電話號碼?
呂曉蓓:「……」
呂曉蓓也是佩服這些層出不窮的花樣,揉碎了紙條丟到垃圾桶里。可惜沒能丟准,落在地上,正在此時,有人幫忙撿了起來。
董宇輝張開紙條,隨意掃了眼電話號碼,「幹嘛擺臭臉呢?穿這麼漂亮!我可一直觀察著你呢,你竟然穿裙子?」
呂曉蓓挑眉,笑道:「衣著,是我的自由。」
董宇輝丟掉了紙條:「你老公呢?」
「***屁事。」
「這種場合亂得很,不找一個護花使者保護你,容易出亂子,你沒看到那群小生都期待被你潛規則嗎?正在找機會對你下手呢,名利場,什麼事干不出來?」董宇輝端起兩杯香檳,一杯遞給呂曉蓓。
呂曉蓓說:「我不和陌生男人喝酒。」
董宇輝:「……我……們很熟了吧。」
「是嗎?」
氣得他把兩杯香檳倒在一杯,全灌了下去,瞪著呂曉蓓,今天的她是溫婉的,綠色把她的肌膚襯得更加白皙,更有女人味了。
呂曉蓓問,你老婆呢?
董宇輝看著她說:「我們相互不干涉。婚姻生活好沒意思,我得換個新娘。」
呂曉蓓:「……」
晚會開始了,金總安排了許多節目,舞蹈明星,精彩紛呈。
呂曉蓓對這個沒太多的興趣,中場的時候,她選擇回去休息。
一出大禮堂,李曼已經安排好了車子去酒店。
她上了車離開大禮堂后,見到一個服務員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道:「已經出發了。」
李萬裏手里把玩著一串佛珠,冷笑道:「把她辦了!」
「是!」一個彪形大漢帶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發。
呂曉蓓感覺今天異常的疲倦,李曼看著外面的路徑,再看向司機,「這不是去酒店的路?」
司機說:「之前的主幹道發生了交通事故,我們要繞道行駛。」
李曼見司機說話目光閃爍,敏銳的察覺到了奇怪,坐在副駕駛的宋二洋與李曼交換了個眼神。
宋二洋說:「這樣的話,先在這裡停車!」
司機剛想要說這裡不可以停車,宋二洋直接奪走方向盤,司機見況踩剎車,撞上了旁邊的欄杆,車頭凹陷了一大片。
李曼扶住了呂曉蓓的額頭,呂曉蓓驚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
「小姐,你發燒了?」
呂曉蓓渾身無力,打了個噴嚏,該死,冬天穿裙子真不人道。
李曼踹開了車門,把呂曉蓓拽了出來,現在也不好解釋,宋二洋也受了傷,再看到車子正在滴汽油。
「快跑!」宋二洋聽到了汽車駛來的聲響,「可能是沖著我們來的!我去引開他們。」
呂曉蓓吸了口涼氣,早知道就不聽金芊芊的穿該死的裙子,現在要跟著李曼玩絕命逃亡。
李曼顧不上什麼,丟掉了3厘米的高跟鞋,拉著呂曉蓓奔跑。
呂曉蓓寒風吹著她發燙又迷糊的大腦,有一瞬的清醒,試圖想辦法。
這邊都是貧困區的巷子,很多死胡同,李曼著急,遲早會被抓住。
真是玩了命的奔跑,整個空氣里都瀰漫著臭味,呂曉蓓氣喘吁吁地說:「他們要抓的是我,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
「怎麼可能?我是你的保鏢!」李曼急得直跳腳,「目的就是保衛你的安全,如果你被抓住了!在三教九流的港島,估計連屍體都找不到了。李萬里、李首富都暗地裡懸賞要你的人頭。」
呂曉蓓怎麼不知道呢?
李曼說這種暗消息未必會爆出來,暗地裡已經形成了默認!是真是假,也不好猜測!
「現在看起來,是真的!」
李曼看得出呂曉蓓速度慢下來了,而且她受涼了,再這樣下去,她們肯定會被追到的,必須先把呂曉蓓藏起來?
藏在哪裡呢?
李曼看向了一個廢舊的垃圾堆,把她塞進去,「我去引開他們!」
呂曉蓓抓住了她:「一起躲!」
李曼掰開了她的手:「我們都會被暴露,曉蓓,世上可以沒有我,必須有你啊!」
「不是!」呂曉蓓搖頭,李曼一記刀掌,劈暈了她。
各式各樣的垃圾倒在她身上,尤其把一件衣服蓋在她的身上。
李曼聽到腳步聲洶湧襲來,又開始新一輪的逃跑——……
呂曉蓓聽到李曼不真切的說:「再見!」
李曼嘶吼一聲,痛徹心扉的求救聲。
呂曉蓓猛然從黑暗裡驚醒過來,她還是在垃圾堆里,臭氣將她熏醒了,她爬了出去,便見到一盆溲水倒在她的身上。
澆得她透、心、涼。
「鬼呀!」那婦人大聲尖叫。
呂曉蓓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刺眼的光,讓她再度栽倒在地上,閉上眼睛之前,彷彿見到聶晨奔跑過來的影子。
粗重的呼吸聲,她好像聽到死亡的倒計時。
它說,你還有一天不醒過來,就要死了。
呂曉蓓睜開眼睛,便見到聶晨守在她身邊,她嗅到他的氣息,模糊再看到他的輪廓。
手指動彈,讓聶晨察覺到她的蘇醒,他焦急地喊醫生過來。
呂曉蓓的意識一點點回籠,醫生說:「脫離危險期了!」
聶晨這才鬆了口氣,撲到了她的身上,她感覺頸脖處有熱淚那樣的東西滾動著。
呂曉蓓想說話,喉嚨發乾發澀發燙,聲音不是她的一樣。
聶晨給她喂水。
呂曉蓓過了一會兒才能說話,環視周邊,看到聶晨眼圈下一圈青,胡茬出來了,大樂在現場。卻沒有見到宋二洋,也沒有見到李曼。
她抬眼問聶晨,他們的下落。
聶晨說:「二洋與李曼都受了傷,正在治療。」
「嚴重嗎?」
聶晨沉默了。
呂曉蓓知道事態嚴重了,問究竟怎麼回事?
聶晨希望呂曉蓓先養病為主,只是簡單地說,是李萬里故意設的局。
之前就聽說有幫派要火拚,然而那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攻擊呂曉蓓。
華的失去呂曉蓓,後果不堪設想,這就是李萬里的目的,簡單粗暴地要呂曉蓓的命。
後續,呂曉蓓見到秦醫生,再看到了金芊芊,很多探病的人,唯獨不見宋二洋與李曼。
金芊芊哭了,說對不起她,沒想到李萬里會那麼喪心病狂!叫人防不勝防!
她說,幸好呂曉蓓沒事。
呂曉蓓問宋二洋、李曼,每個人都支支吾吾的,個個都在說假話。
呂曉蓓疲了倦了,待只剩下聶晨的時候,問他:「聶晨,你說過,你永遠不會欺騙我。」
聶晨垂下了眸子:「李曼沒有找到,宋二洋被砍傷了,需要做治療,他以後不能當你的保鏢了。需要長時間的休養。」
呂曉蓓想到的一個可能性,就是李曼被抓了,被當作是她!
「我們還在找李曼,對不起,你的狀況太糟糕。」聶晨想著呂曉蓓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怕李曼的失蹤給她巨大的精神打擊。
呂曉蓓的心絞痛,好像那個悲痛的呼救聲,並非是出於幻覺,「我要見李萬里。」
「他不會承認的!而且有人替他頂罪了。」聶晨說。
呂曉蓓眼眶紅了,低聲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聲音仿若是從地獄里傳上來的。
聶晨知道阻止不了呂曉蓓,只能遂了她的願。
李家的別墅內。
李萬里似笑非笑地望著坐在輪椅上的呂曉蓓:「抱歉,就是因為你太囂張了,我手下的人受不了這一口窩囊氣,想要教訓你一二!策劃人已經被送進去了,對了,李曼是誰?」
呂曉蓓握緊拳頭,「她還活著嗎?你想要福利房停工也可以。只要把她交出來。」
「哈?」李萬里掏了掏耳朵:「呂小姐,你說什麼?」
一副一句也聽不懂的模樣。
呂曉蓓說:「你確定要與我為敵嗎?你確定是我的對手?如果你交出李曼,我可以既往不咎。」
「送客!」李萬里伸了個懶腰,「備車,我該去打高爾夫球了。」
呂曉蓓克制了怒火,心一點點變涼。她還想說什麼,聶晨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沖她搖了搖頭。
他已經派人盯了李萬里幾天,還有潛伏在李家的線人,都沒有聽說李曼的消息。
她好像人間蒸發了。
李萬里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嗤笑著說:「死了一條狗而已,難道我還保留狗的屍體嗎?」
呂曉蓓猛然回頭,震驚地望向了李萬里。
李萬里露出詭異的笑,吹著口哨,摸了摸他圈養的狼狗。
呂曉蓓回到醫院,去看了宋二洋。
宋二洋被撞傷了腰椎,神經受損,下肢無感覺,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做手術,後續繼續復健。
他看到呂曉蓓,還抱歉沒能保護好呂曉蓓,讓她受了重傷。
呂曉蓓這一次被寒氣侵染了,有片刻停止了心跳,大傷了元氣。
宋二洋哭得像個小孩:「要是你死了,我絕對不能原諒自己。」
呂曉蓓忽然感覺自己錯了,錯得分外離譜,好像她做的事都是錯誤的,如果什麼不做,會不會更好一點呢?
至少,沒有人會因為她受傷?
她陷入了首次自我懷疑!
聶晨看出她的低落:「蓓蓓,一切都會過去的。」
「李曼回不來了,對嗎?」呂曉蓓的聲音很輕,風一吹就能消散在空氣里,卻重重地襲上了聶晨的心頭。
過了不久,呂曉蓓聽到聶晨打聽過來,前陣子,李家有一家游輪出海,拋下了建築垃圾。
之前這樣出海的船,主要是用來毀屍滅跡的。
呂曉蓓咳嗽兩聲,感覺鮮血都卡到了嗓子眼。
聶晨神色大變,「蓓蓓。」馬上叫醫生過來。
秦醫生皺著眉頭說,「你這次大難不死,已經嚴重凍傷了,不能動怒了。」
呂曉蓓問了家裡人的情況,知道她的病情嗎?
聶晨沒敢說。
呂曉蓓只覺得凍風很冷,冷到透徹心扉,扭頭看向聶晨:「我、累、了。」
聶晨知道她從來不說累的,總是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她愛的事業里,一切都順風順水的,她睥睨這一切,也知道遊戲該怎麼玩。
只是,與人心鬥爭,太耗費她的心神。
聶晨抱著她,想要把全部溫暖都傳遞給她,可是她還是那麼的冷。
他吻著她的額角:「沒關係,可以停下來,只要你高興。」
呂曉蓓笑著說:「我不高興。」
「蓓蓓。」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別把我當好人。」呂曉蓓說。
華的,絕不會容許她停下來的。
因為李萬里,她也絕對不會停下來。
呂曉蓓想見董宇輝。
董宇輝見到呂曉蓓臉色蒼白,近乎透明的感覺,好像一觸碰會消失似的,還是頭一次見到她這般柔弱。
這一片的病房都被隔離了,就算是他都不能輕易踏入,這是陸聽濤給她的特權,保障她的安全。
他本想要打趣,現在全無心情:「我讓你和我合作,現在想通了?」
「嗯。」呂曉蓓以前怕董宇輝背刺她,也沒想捲入與李首富的爭鬥中。
想要避免戰爭,就要遠離戰場。
現在,無所謂了。
呂曉蓓說:「你能與李家相互制衡這麼長時間,手裡應該掌握了李家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我不要與李萬里玩空城計。」
「你要他怎麼樣?」
「我要他死。」呂曉蓓語調還是那麼輕柔,最狠的話也不過如此。
董宇輝見識到什麼是毫無變化的轉變了。
原諒人是上帝做的事,而她只是個人,有權力選擇感情抵償與抱負。
董宇輝的確有李家黑暗洗錢路線,只是李家也有他的把柄,一旦撕破臉,那就是兩敗俱傷,他得不到任何好處。
呂曉蓓問:「你的把柄是什麼?」
「我告訴了你,豈不是我的命門掌握在你的手裡嗎?」董宇輝說:「我們合作,又不代表我們利益一體,除非你是我的妻子。」
呂曉蓓不認為這個笑話好笑。
董宇輝說:「我也不是在說笑。呂曉蓓,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
「既然你這麼看好我的潛力。這樣吧,我們來一場真交易。」呂曉蓓說:「你捨棄董家,我把華的給你,利益交換。」
「啊!你瘋了!」董宇輝站了起來,望著她,目瞪口呆,以至於以為自己的耳鳴了,「華的的資產多少?」
「董家光明的產業你可以轉移走,我只要黑暗的董家。」呂曉蓓微笑著說:「這樣,我們利益一體了嗎?」
董宇輝的嘴巴張大,看得出她是真想要弄死李萬里了,「你別忘了,李萬里的身後是李首富,李萬里好對付,李萬里卻是老狐狸。」
「我有我的辦法,你不好出手,不代表我不行。」呂曉蓓揉了揉太陽穴,「你只要給同意就可以了。」
這是一個無法拒絕的提案。
董宇輝準備擴展,內陸無疑是一片待開發的***之地,華的的市場價值可以成指數倍成長。
他問呂曉蓓是認真的嗎?
呂曉蓓說:「是的,我可以找黃律師過來,他可以擬定合同,以後華的的專利都需要從港島走,畢竟國內現在專利權還沒出台。你可以當華國諮詢公司的全代理!我會將自己一半的股份轉給你,我相信你研究過華的,也知道怎麼做生意。」
「你的黑道生意能持續多長時間?不如跟華的走可持續發展路線。」
董宇輝太心動了,因為另一半是呂曉蓓自己享有的。
呂曉蓓用寥寥幾句話,把董宇輝與他的利益捆綁在一起。
董宇輝與李佳怡結婚之前,彼此還做了財產公證。
然而,呂曉蓓與他卻是財產要結合在一起。
董宇輝心動了,因為財產利益的結合,更像是一張更加升華的「結婚證」。
「好!」董宇輝彷彿受到了「紅蘋果」的誘惑。
其實,他是個非常非常非常慎重的人,任何決定,他都會琢磨一二,再開啟計劃。
一件事情上,他會多加權衡,否則與大佬交手就是走鋼絲,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輸的就是命。
董宇輝初次這麼爽快地做了決定,因為他想,無論呂曉蓓怎麼樣,她的名字與他永遠會在同一份文件上。
他與呂曉蓓擁有共同的東西,這對他來說,非常有誘惑力。
婚姻可以離,利益卻很難斷。
董宇輝說回去準備,必須手續齊全,再開啟計劃。
聶晨聽到呂曉蓓要與董宇輝合作,甚至不惜將華的的股權轉讓一半給董宇輝,便問為什麼?
「華的需要高科技的人才。」呂曉蓓說:「華的也得逐步與國際接軌,需要一塊跳板,他如果能管理華的的海外業務,拓展深耕,對華的不是壞事,固地自嗨,註定要被世界拋棄。」
聶晨說:「還有更深層次的理由,是為了李曼嗎?」
「一半。」呂曉蓓說:「真是奇怪了,如果我當初聽陸聽濤的話,與董宇輝聯手,把李首富處理掉,李曼就不會死了,對不對?」
「人生哪有那麼多早知道呢?」聶晨看呂曉蓓又進入牛角尖了,「蓓蓓,你只是個人,沒辦法未卜先知。」
「所以,我有情緒,他想殺的是我!李曼是為我而死,我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了,可以說,他殺死的人是我。」呂曉蓓目光望向遠處,「我受傷的感情,需要他千倍萬倍地補償回來。」
只要環境足夠惡劣,她可以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壞。
聶晨見她不開心:「復仇,能讓你開心嗎?」
「不開心……你要阻止我?」
「我沒資格阻止你,想做就去做吧,我只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喪失理智,為他人做嫁衣。」聶晨心有不安,港島這一片地方是能夠將人的慾望放大千萬倍的地兒。
呂曉蓓握住了他的手,「對不起,我控制不了這股憤怒……」
聶晨蹲在她的面前,幫她掖毯子,「我的話太空洞了,我還是希望你多想!至少要凌駕於仇恨之上,而不是被仇恨牽著鼻子走,這才是真的你。」
呂曉蓓彎下腰,摟住了聶晨的脖子。
什麼話也沒說,聶晨拍著她的脊背,笑道:「聶太太,可以哭的。」
黃律師的效率很快,合同全部擬定好了,她與董宇輝共同審閱過合同,有幾個地方有漏洞,黃律師做出了修改。
兩個人秘密簽訂了合約,這件事不便於外界知道,只有寥寥幾個人清楚。
董宇輝很高興與呂曉蓓能這麼深度、這麼秘密的合作,宛如偷情一樣愉悅。
他給聶晨一個得意的眼神,聶晨目光悲傷地望著呂曉蓓,只因為呂曉蓓不開心不快樂了。
呂曉蓓讓聶晨送董宇輝離開,而她需要與黃律師聊兩句。
董宇輝嘴巴里譏諷了聶晨兩句,「以後,我和呂曉蓓會經常在一起。」
聶晨說:「我是呂曉蓓的丈夫。」
董宇輝:「……」
又說:「以後,我和呂曉蓓要一起賺錢、一起開會、一起出雙入對。」
聶晨說:「我是呂曉蓓的丈夫。」
董宇輝:「……」
又又說:「難道你不會吃醋嗎?我和她是利益共同體!」
聶晨說:「呂曉蓓是我的妻子!」
妻子與丈夫的關係,便立於不敗之地。
待聶晨送走了董宇輝,迎面撞上了黃律師,他的臉上還掛著驚訝二字,乾乾地笑著與聶晨打招呼。
上一次與唐芳菲的牽扯中,也麻煩找了黃律師當法律顧問。
聶晨問他,呂曉蓓對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你還是得好好照顧她的身體,她……未雨綢繆得太早了。」黃律師沒有正面回答,用轉移話題敷衍的方式,把這件事情圓走了。
聶晨意識到了什麼,心裡咯噔一沉。
呂曉蓓喊著聶晨的名字,讓他進來,而她的手中多了一疊文件,是李萬里娛樂公司的賬簿,她看過之後,發現有許多的漏洞,全部交給了聶晨。
聶晨看她放棄華的的一半,就是為了這些證據,一旦開啟了:「你的計劃是什麼?」
「先把李萬里送到監獄里去。」
「有什麼意義?李首富自然會撈他出來。」
呂曉蓓說:「放心,他會出來,但是,至少現在出不來,光上面的罪證,其實足夠他牢底坐穿,當然有錢人有特權。我會把特權這條路堵死。」
聶晨說:「怎麼做?」
「用魔法打敗魔法。」呂曉蓓說,「我要見陸聽濤,既然他希望我瓦解李首富的財富王國,自然不能光靠一張嘴巴說。」
怎麼做?
還是用歷史上皇權爭鬥中,最有效的辦法。
呂曉蓓打開了董宇輝給的檔案,便知道李首富有心臟病。
還沒有到換心臟的地步,再說了,他像曹操,不信任人,想著刀在胸口劃一下,身體就要傷了元氣。
現在,他光光靠心臟病的葯續命。
聶晨看過資料:「李首富……迷信?」
「港島有一個天運算元,人稱為楊天師。」呂曉蓓笑著說:「聽說,有錢人昧良心的事做多了,喜歡求神拜佛保佑自己呢,靠香油錢贖罪,買個心安,然後再回到塵世繼續作惡多端。」
聶晨說:「你要見這個楊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