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吧?
閆雪將洗完的碗和勺子,甩了甩手上的水,將碗和勺子放在了櫥櫃里。
隨後轉身想去招待客人的地方坐會兒。
剛從廚房出來,一陣冷冽的柑橘的香氣,其中夾雜淡淡的木頭的香氣迎面掠來。
向香氣的源頭望去,就看到貝爾摩德從卧室出來,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握成拳狀拄著牆緩緩向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貝爾摩德見閆雪從廚房裡出來,便停住了腳步,隨後攤開雪白的手掌,粉嫩的手心裡安安靜靜的躺著四顆白色的藥片。
「這是什麼葯?」貝爾摩德輕微地歪著頭道。
閆雪沒有回答貝爾摩德的話,迎面向她走來,抬起手將擋在她眼前的銀髮挽在耳後。
貝爾摩德看著閆雪的動作后,身體一僵,隨後便感到男人手指帶來的冰涼感。
雖然手指冰涼,但被指尖碰到的地方卻有種灼燒感,熱熱乎乎的,耳根一紅,呈現出了桃粉色。
閆雪覺得有趣,就捏了捏貝爾摩德的耳朵。
她胸口驀地一悸,微微哆嗦了下。
閆雪眸里笑意漸濃,又在她肩上輕吹了一口氣。
冗長的熱意蔓延至耳邊,腿不自覺的發軟。
閆雪見她一碰就軟的樣子也沒再逗她,將手收了回來。
懶散的靠在牆上道「消炎藥,你槍傷還沒好,最近幾天只能粥,搭配著消炎藥來治療。」
貝爾摩德被調戲的面紅耳赤,抬腿就向閆雪的小腿踢去,不過力道很小,像是在日常打鬧。
不過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貝爾摩德嘴唇輕扯,身體因慣性的原因向閆雪的方向倒去。..
閆雪抓住了她的手,修長的指節將她白皙的玉手緊緊地禁錮住,稍一用力便將人帶入懷中。
兩人緊挨著,貝爾摩德重心不穩,只能半倚靠著閆雪,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以至於能夠輕易的窺見她眼底的羞赧。
鼻間吸入冷香,閆雪低笑著,懶洋洋的說道。
空氣中夾雜著薄荷的清香,和沉厚的檀木的香氣。
「貝姐姐這麼主動嗎?」
兩人靠的極近,以至於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溫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將周圍的溫度也提了上來。
貝爾摩德推了推閆雪的胸口,從閆雪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踉踉蹌蹌的扶著牆向卧室走去。
「流氓。」
閆雪看著貝爾摩德身姿曼妙的身影,隨後便聽見,貝爾摩德緊咬銀牙小聲地嘀咕道。
看到貝爾摩德已經回了卧室,閆雪便收回了視線,慢悠悠的又回了廚房,用水壺往杯子里倒了點熱水。
將水壺放回原位后,便拿起杯子便向卧室走去。
貝爾摩德剛回到卧室沒多久,便又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隨後就看到閆雪拿著正在冒著熱氣的水杯向她走了過來。
「把葯喝了。」閆雪道。
「不喝。」貝爾摩德聽到閆雪冷清卻又充滿蠱惑的語氣,隨後賭氣的道。
「傷口要是發炎的話,我就立刻把你送到醫院,要是醫院發現你傷口是槍傷的話,你猜他們會怎麼做?」閆雪看到貝爾摩德鼓起香腮,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生氣的小河豚,便又沒忍住的逗了逗她。
「喝喝喝,我喝行了吧,事真多。」貝爾摩德認命般的道,樣子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
貝爾摩德從閆雪手裡搶過水杯,向他看去。
雙手捧著杯子,杯子的表面溫溫的,裡面還在冒著熱氣,一縷煙霧升了上來,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眼睛里的人好像變得朦朧,充滿了神秘感。
收回視線,貝爾摩德將藥片全放到嘴裡,一口氣將藥片全喝了下去。
將杯子又塞回了閆雪手裡,之後便傻愣愣的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麼事情。
閆雪看到貝爾摩德傻乎乎的樣子,又將手放在她柔順的,毛絨絨的銀髮上揉了揉。
感受到閆雪的手帶來的溫度后,便回過神來,用手將頭頂的手拍了下來。
隨後便爬到了床上,蓋上被子,背對著閆雪,一聲不吭,像是想要睡覺的樣子。
閆雪看到貝爾摩德要睡覺的樣子也沒多想,轉身將卧室里的燈閉了,隨手將門也帶上了。
將杯子刷完之後放到了櫥櫃里,轉身走到了客人用餐的地方,現在外面漆黑一片,天上星辰點點滴滴的光亮顯得格外璀璨。
找了個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便慢悠悠的坐了下來,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回想起昨天的事,閆雪的嘴角輕微上揚,隨後便感到一陣困意襲來。
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鈴鈴鈴,一陣電話的的鈴聲傳來,在空曠,寂靜的客廳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便看到閆雪緩緩的睜開了雙眸,雙眼裡散發著滔天戾氣,低頭向下看,便看到躺在桌子上,一邊響著鈴聲,一邊震動的電話。
閆雪將眼裡的戾氣散去,又恢復到懶散的狀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修長的手指向電話探去,將電話放到耳邊,隨手點了接聽鍵。
電話里傳來冰冷的男人的聲音。「貝爾摩德,你的任務失敗了,迅速回到組織里的這個酒吧,將你上次收集的資料帶來。」
「貝爾摩德被一個戴著針織帽的男人打中了一槍,現在在我這養傷呢,你是她的同事?」閆雪懶洋洋的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到閆雪的聲音后愣了一下,隨後便道「對,我是她的同事,請把她的手機帶到,我發給她手機上的那個酒吧。」男人說的話十分客氣,可語氣卻還是冰冷的,甚至還有幾分命令的意思。
閆雪剛想說話,電話那頭的男人便掛了電話,閆雪也沒在意,將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穿在身上,拿起手機,便出了門。
電話那頭的銀髮男人將電話掛了,之後便將電話放在了上衣口袋裡,隨後自顧自地喝起了酒。
此時一陣憨厚的聲音傳來「琴酒大哥,你叫他來組織的據點真的好嗎?」一位身材較為高大的男子道。
「他可夠嗆能到這個酒吧,我安排了一群底層人員將攔住他,如果他能活著見我們再說吧,伏特加,你的擔心有點多餘了。」琴酒玩味的笑了笑,語氣愈加冰冷。
「還是大哥辦的周到。」伏特加附和般的道。
「知道組織存在的人都別想活著。」說完,又喝了一口酒,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眼裡散發出駭人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