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全家都是小賤人
想到原主這麼小的年齡就要遭受這樣恥辱,顏冉還不解恨,又嫌碰到那張臉噁心,撿起旁邊裝自己那個麻袋,麻利地套在頹坐於地的薛富貴頭上。
上前就是一陣拳腳相加,往薛薛富貴臉上身上招呼。
「小賤人!你敢打老子,老子要殺了你全家!」
「你說誰是小賤人!你才是小賤人!你全家都是小賤人!
老娘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剛過來就遇上你這埋汰的東西!
打你姑奶奶都是勉為其難,實在是嫌臟手。」
「你...你......」
「你你什麼你!再嚷我不介意再給你來點重的。」
見麻袋裡的人被自己懟得不出聲,顏冉都以為他這下會乖了。想著還是早些離開這裡好,正準備偷溜出門,回頭看了一下被麻袋套住的人。
這一看不由得後背發寒,倒吸一口涼氣,薛富貴已掙脫了麻袋,不知何時手裡尋得了把閃著亮光的刀,站起來目光狠辣歹毒,正準備往顏冉後背捅。
顏冉眼裡閃過戾氣,一雙水眸微微眯起。這人是打算與自己魚死網破,同歸於盡了?
既如此,那本姑娘也不必再留餘地。
她這是正當防衛,至於會不會防衛過當,那不是她該考慮事情。
薛富貴的刀離顏冉後背一寸遠時候,他嘴角早早閃過一抹得逞的意味。想著馬上就可以將這小賤人踩在腳底下狠狠蹂躪。
只是轉瞬時間,便變成了愕然與驚慌。
顏冉一彎身,左腳支撐,右腳向後,又狠又准地踢掉他手中的刀;再一個輕快地旋轉,反手捏住他剛握刀的肥腕,兩手一發力。
「咔咋」一聲,右手手腕便被卸掉了。順便趁他來不及反應,一腳踢在他腿腕上,薛富貴狼狽地滾坐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讓薛富貴疼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小妮子何時學了這等厲害的招式。
顏冉怕再聽到他那殺豬般的喊叫,撿起地上的刀,陰測測地逼近薛富貴脖子,「閉嘴!你太吵了!」
薛富貴:「......」明明他痛得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
但他一下不敢動了,把已經醞釀的哭喊硬生生逼回肚子里,嘴巴還張著,連呼吸都怕重了,一張血臉更是憋得漲紅。
他是真怕了,這小妮子眼神太過冷冽,沒想到她還藏有一身狠勁與武功,他相信只要自己再敢輕舉妄動,她完全會不顧一切後果殺了他。
顏冉頭疼地看著眼前被自己揍得面目全非,涕泗交流的男子。在想著該如何辦,總不能真的殺了吧?
驀然間,她聽到門口有腳步聲輕移靠近,好似只有一個人,她警惕地聽著動靜。
原本已經走了的林大山,又悄**折回來,想等著大哥完事了說不定自己還能在那小美妞身上討點便宜。即便討不了便宜,想著能看場活春宮也是不錯。
之前出院子前,就聽得薛富貴叫聲,肯定戰況激烈。
想及此,他心間湧上一股熱潮,邪火亂竄,恨不得自己替了大哥才好。
顏冉靠近門,透過門縫,借著清幽月光灑下來的光輝,看見林大山鬼鬼祟祟地接近窗戶。
顏冉轉頭眼珠子在薛富貴身上轉了兩圈,看得薛富貴心驚肉跳。
她隨手薅起丟在地下沾滿塵土的粗布條,野蠻地塞進薛富貴嘴裡,壓低聲音語氣危險地說:「不許亂動!是林大山幫我把他叫進來。」
薛富貴:「......」
見薛富貴沒喉嚨嚯嚯沒發聲,她低聲罵了句蠢驢。不是還有隻手完好嗎,不會把嘴裡抹布扯了?
顏冉一口氣吹滅了薛富貴拿進屋子的蠟燭,房間一下子陷入黑暗,落針可聞。
正準備戳穿窗戶油紙的林大山,見室內一下沒有了光亮,愣了一瞬,有些惋惜,想著大概是蠟燭燃沒了或者是被風吹滅了。
他悄悄轉站木門,支棱著耳朵,聚起百分之二百五十的精神,將耳朵貼在門縫上。
門后的顏冉看人已來到門口,嘴角不由得勾了勾,這樣反而省事,也不用薛富貴那頭蠢驢幫忙了。
正好也不需自己再費力氣去找這混蛋,這兩人蛇鼠一窩,都不是好東西,剛好一起收拾了。
她將手裡刀輕輕放在地上一角,手握緊一旁長如棍的門栓,感受到門前人身子貼緊甚至靠著木門,她使勁快速地打開門。
林大山猝不及防,一個狗啃屎摔進了門。
顏冉往林大山後頸一棍下去,這人連叫喊都來不及,就昏了過去。
薛富貴看到她麻利地解決了林大山,心裡越發拔涼,這會兒已開始瑟瑟發抖。
顏冉丟開手裡的門栓,不耐煩地朝薛富貴伸手,厲聲喝到,「拿來!」
薛富貴:「......」拿什麼你倒是講清楚啊!
想拿開薛富貴嘴裡的布,又嫌棄地甩甩手,「那隻手是不是也想我幫你廢掉!不會把這破布扯掉?」
薛富貴這會兒哪有不從,乖乖地拿掉嘴裡的布,知道眼前人怕是還有話對自己說,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了眼前的人,一刀結束了自己小命。
「你要什麼?」
「火摺子啊!有沒有點眼力見!」
薛大山心頭大駭,本能地將遞出去的火摺子又縮回來,她該不會要燒了這屋子,來個毀屍滅跡吧!
「顏大小姐,別,我給你銀子,你放過我罷,我不想死,我再也不敢了。」
顏冉像看白痴一樣地瞥了他一眼,要個火摺子點蠟燭而已,這傻子該不會認為自己要放火燒了他們吧!.
「哦?那你說說該賠償我多少銀子?」
「十兩,我身上有十兩,我全給你。」說著就心急如焚地從袖袋及懷裡摸出自己所有的銀錢,顫抖著手遞給顏冉。
顏冉看著眼前鼓鼓地兩個荷包,都是碎銀子和銅錢,想不到他隨身攜帶這麼多銀子。一把奪過來,悠悠地說,「這還不夠,我要你給道歉,怎麼罵我的自己罵回去。」
薛富貴再不願意,也得疼惜自己小命,扭捏痛苦地道,「顏大小姐,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覬覦你的美色。我保證,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
「不不不,我說錯了,再沒有下次了!我發誓。」說著舉起左手三個手指頭。
「還有呢?」
還有,還有啥?薛富貴回想了下剛剛顏冉的話,臉色如土,吞吞吐吐小聲地道:「我...我...我是小賤人。」
「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
「我是小賤人。」
她面色稍霽,心情也好了點,「這就對了嘛!再說十遍!」
「......」
等聽完薛富貴罵完他自己,顏冉搶過他手裡的火摺子,點燃了蠟燭。
薛富貴嚇得一哆嗦,看清她只是點蠟燭,心下才稍微鬆口氣。
「把你們做的好事原原本本地說一遍,不許撒謊!」
一盞茶功夫后,顏冉聽完了整個過程。
原來綁他來這裡是林大山的主意,林大山缺銀子要用她換薛富貴十兩銀子。薛富貴和林大山往昔見到她就心痒痒了,那時候只能言語上占點便宜。顏冉她爹在家,將她護得很好,兩人一直不敢有任何動作。
薛富貴求過他娘去提親,他娘看不上顏冉,覺得她家貧寒,還是個外來戶,雖她顏色貌美,但還是配不上她家寶貝兒子。
所以這林大山一知曉薛富貴和自己對顏冉有著同樣心思,出於得不得就毀掉的心理,見顏冉爹出了門,馬上付出行動。
攛掇薛富貴綁了她,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就是後面不提親,只怕顏冉也會被她爹趕出家門,到時候還不是任兩人施為,那時娶不娶又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