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臭不要臉的走開
蘇酥被罵的沉默了,我則是一驚。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奶奶,你怎麼了?」
我仔細看了看顧神婆,發現她的臉色狀態明顯比昨天見她時差很多。
她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那樣,原本挺拔的脊背都彎曲了。
「夏清笑!我奶奶為了你差點丟掉這條命!」
宋天陽看著我怒氣沖沖。
那兩隻鼻孔像牛一樣哼哧哼哧出氣。
「陽陽,好好說話。」
顧神婆責備了宋天陽一句,然後靠在椅背上喘著粗氣。
「小妮兒,你不要感覺心裡愧疚,老婆子我只是命中有此劫難。」
顧神婆聲音虛弱了許多:「我沒想到那東西竟然這麼兇猛,仙家也壓不住它。」
顧神婆抬頭,我才發現,我不是在卧房而是在堂屋裡。
神龕上的蛇像依然威武。
「奶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在棺材里看到一個黑影,它差點拉我出了棺材。」
「那是鬼靈,那東西厲害是厲害,但不足為懼。」
顧神婆緩了緩,喝了點水才又說道:
「你身上有吸引髒東西的靈氣,很容易被它們盯上,那黑影可能是昨天跟著你一起來的,你身上死氣太重恰好遮住了它,也怪我太大意沒有發現,才讓它有機可乘。」
「那您是怎麼受傷的?」
我似懂非懂。
既然黑影不足為懼,那她怎麼傷的這麼重?
「有更厲害的東西,我們不知道是什麼。」
宋天陽開口:「奶奶,你就休息吧,我來說。」
明亮深邃的眸子看向我,宋天陽端嚴有成,猶如猛虎。
他說昨夜我差點被黑影帶走靈魂,經過他們的努力才將我救下。
但是棺材打開后,我的靈魂是坐起來的,並沒有復原。
於是為了讓我魂魄歸位,宋天陽就配合他奶奶做法事救我。
「可沒想到跟你來的不止一個黑影鬼,還有別的東西,我奶奶就在救你時被那東西傷了,夏清笑,你命格很奇怪。」
宋天陽眉頭皺的緊緊的。
「怎麼講?」
我全神貫注的聽著,聽到自己都糊塗了。
「你身上的死氣很重,我跟奶奶原以為你是被陰物糾纏才會這樣的,可是昨夜將糾纏你的陰物趕走後,你還是全身死氣籠罩,只屬於屍體和死物的氣息竟然屬於你。」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心頭一緊,眨了眨眼睛有點迷茫的看著他說:「我還有得救嗎?」精華書閣
我才剛過18歲生日,我不想英年早逝啊!
「夏清笑,你其實……」
宋天陽話說了一半,突然被外面的傳來的聲音打斷:
「看個人都看不好,枉費蛇族保了你宋家三代。」
一身鮮紅的夜嵐墨衣袂飄飄落到了院子里。
那如星辰般耀眼的俊臉上帶著怒意。
「你來幹什麼?」
一看到夜嵐墨我就緊張,伸手拉住了蘇酥。
「蛇神大人。」
顧神婆一看到夜嵐墨便恭敬的行了一禮。
「別拜我,我可不是你們供奉的長蟲仙。」
犀利的眼睛很不屑的看了看神龕上的蛇神像,夜嵐墨的眼睛又有一瞬間變成了豎狀。
「笑笑,身體怎麼樣,我看看。」
邁著矯健的步子,夜嵐墨朝我走來。
「昨天有別的事,所以才把你托給這老婆子看護一下,沒想到還是讓你受苦了。」
夜嵐墨很自然的就坐在床邊,冰涼的手拉起我的手,兩指併攏搭在我脈搏上。
「蘇酥,去弄點吃的過來。」
他對著蘇酥就是一句命令。
而蘇酥竟然很聽話的去了廚房。
「你不要欺負我朋友!」
我憤怒的抽回手。
「那隻欺負你好不好?」
他眨了下細長眼尾上挑的邪魅眼睛。
笑容曖昧邪惡。
帶著一絲涼意的手拂過我的臉頰,幫我攏起耳邊的長發。
忻長的身形就算坐著也高我一個頭。
朝我微微欠身,我就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
「走開你個臭不要臉的!」
我慌亂的拉過被子,捂住自己,只剩一雙眼睛。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敢問您是哪路仙家?」
顧神婆開口詢問。
旁邊的宋天陽一直警惕的盯著夜嵐墨。
「這丫頭命格特殊,我接觸下來,斷定她是被有能耐的人護著才能長這麼大,不然早就死了,仙家,您是哪一路神仙?」
顧神婆對夜嵐墨很好奇。
聽著顧神婆的話,我看著俊美無雙的夜嵐墨震驚無比。
夜嵐墨就是一直護著我的人?
他是當年救下我的巨蟒嗎?
據我媽跟我說,村裡神婆說我命好有仙家護身,如今時過境遷,那個神婆早就已經過世,也不知道我媽說的是真是假。
那麼多年,我好像從沒見過夜嵐墨的真身……
「孤的身份不是你能打探的,念你這一夜勞苦功高,這些東西就賞給你了。」
夜嵐墨手一甩,好多疊厚厚的鈔票就出現在桌子上。
「好好養傷,往後不再看事,還能多活幾年。」
顧神婆這次傷了身體的根了,不能再繼續這樣折騰問陰事了。
夜嵐墨建議她退圈,便能夠安享晚年。
「我家又不是缺錢的人家,我奶奶這麼大年紀了能花多少錢?你別砸錢侮辱人!」
宋天陽很有氣性。
「不要?」
夜嵐墨輕笑:「那我收回了。」
「要!怎麼不要!給我們就是我們的!誰會跟錢過不去!」
宋天陽趕緊抱住桌上的鈔票。
我見他雙眼發直的盯著紅票票,一臉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我是不是要死了?」
從小到大就算是發燒生病都胃口很好的我竟然食不知味。
只喝了幾口白粥就不想吃了。
食物是一切生物的生命之源,我打小就懂,如果有人不能吃飯或者吃不了飯了,那就說明他離死不遠了。
「有我在,不會的。」
站在我身邊的夜嵐墨安慰我,他的手很不規矩,總時不時搭在我身上,不是摸頭髮就是摸臉頰或者摸耳垂。
「夜嵐墨,你很厲害?」
我再再次甩開他不規矩的手看著他詢問。
「當然。」
回答乾脆利落。
「既然你很厲害,又護了我18年,那為什麼我還會落到這麼個半死不活的田地?說到底,你還是沒用。」
我口直心快說出口,對他也沒那麼畏懼了。
「小壞蛋,男人可不能說沒用。」
他俯下身,邪惡的笑,當著所有人的面,臉頰朝我貼了過來:「笑笑,你好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