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摳門的三大爺

見婁曉娥這麼冥頑不靈，許大茂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等到夜裡的時候看到婁曉娥睡著了就偷偷的起來翻找，婁曉娥每次都會把錢放在一個盒子裡面，很好找，不過真正的大錢那就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結果自然是無疾而終，氣的許大茂咬牙回到了床上又沉沉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外面的天氣已經逐漸涼了起來，只有中午的時候還是很熱的，所以何虎在外面套了個外套就準備去工廠了。

推著自行車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婁曉娥從後院兒回來。

「小虎上班去啊？」婁曉娥笑著跟何虎打招呼。

何虎看著婁曉娥那含笑的眉眼，也笑著應了一聲，「對啊，上班去，曉娥姐你這是去看老太太了啊？老太太身體怎麼樣挺好的吧？」

「挺好的，中午你們上班的時候還出來溜達溜達呢，就是覺得無聊。」

院兒里的人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還真沒什麼人願意一直待在後院兒。

點了點頭，何虎柔聲道：「曉娥姐，你心地真善良。」

這個女人心地太善良了，所以才會被離婚，後來更是被搶了男人還被院兒里的眾人都訓斥了一頓，這大概就是人善被人欺的真實寫照了。

只是可憐了婁曉娥本該美好的一生，到最後卻孤身一人帶著個孩子。

「哎呀，你也太誇張了，小虎，我發現你最近這嘴巴也比之前利索了不少啊，之前你看到我都不說話的。」

婁曉娥是真心覺得何虎現在這個樣子就挺好的，畢竟何虎長得好如今又那麼能言善道的，也不愁以後找不到媳婦兒，這樣子的好事兒，婁曉娥當然也替何虎開心。

兩個人站在這裡說著話呢，傻柱就出來了，看到他們倆大咧咧的就走了過來。

「你們倆怎麼在這裡聊上了？說什麼見不得人的呢？讓我也聽聽唄？」

傻柱這一副彷彿何虎跟婁曉娥有什麼特殊關係一樣的表情，讓何虎跟婁曉娥兩個人的臉色瞬間都黑了，婁曉娥更是直接跳腳就要踹傻柱。

「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下次就別開口，煩死了你！」

白了一眼傻柱，婁曉娥氣呼呼的回了自己家，閉門的時候還重重的摔上了門，那氣憤的模樣讓傻柱都一愣一愣的。

他回過頭來，茫然的看著何虎，「她這至於這麼生氣嗎？我這不是開玩笑嗎？」

何虎對於傻柱的粗腦筋也是徹底無語了，「你這個玩笑開得一點兒都不好笑，下一次不要開了。」

說完，何虎就推著自行車打算走了，結果被傻柱給一下子拉住了後座。

「嘿，你著什麼急啊，載我一程！」

「不行，我帶不動你！」

何虎覺得傻柱似乎對自己有十分大的誤解，他這麼重誰能夠載得動他啊？

「我帶你行吧？快點兒的，讓我也試試，不行我到時候也去買一個二手的去。」

新的那肯定是不捨得買，他倒是可以看看去買箇舊的，這上下班什麼的也方便。

何虎看傻柱是真的手癢，於是就把自行車讓了出來，「那你騎著帶我，慢點兒啊，別把我摔了。」

傻柱高興的接了過去，隨口說道：「摔你不礙事兒，別把這車給摔了就行。」

甭管在什麼時候，男人就沒有不愛車的！

傻柱騎著車子帶著何虎來到了廠里，傻柱愛不釋手的摸了摸這嶄新的自行車。

看著傻柱這樣，何虎輕笑了起來，「柱子哥，你要是喜歡也可以買一個啊，反正你的工資也不少，都留著幹什麼啊？」

「你這小子還真是一點兒心思都沒有，我這不是留著娶媳婦兒的？不然像你啊，有點兒錢就胡亂花了？」

這一次傻柱更是賠給了二大爺錢，他的工資是多一點兒，可是那也是他辛辛苦苦在廚房裡熬出來的啊！

傻柱最近這段時間覺得自己特別倒霉，他都想自己偷偷的出去找地方拜拜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兩次的就讓他倒了血霉。

對於傻柱這話，何虎不置可否，本來這一切都是傻柱自己願意的，無緣無故的就去一味貼合另外一家人，這不就是傻到家了嗎？

兩個人很快就分開了，何虎下了車間，傻柱則拐彎兒去了食堂。

傻柱剛到食堂，就被劉嵐給拉了出來。

「傻柱，你們院兒里的那個何虎平常在院兒里表現怎麼樣啊？」

「你打聽人家幹什麼？我可告訴你，你可配不上人家啊。」

甭管咋說，那何虎長得也是十分出挑的，劉嵐這都跟了李副廠長了還想著人家小夥子那可不行！

劉嵐沒有想到傻柱居然會這麼說，頓時氣的抬手就錘了他一下，「你說什麼呢？我就是受人之託問問而已！」

「真的？給誰問的啊？不是我說你啊，劉嵐，咱們一個食堂里的咱們才是一夥兒的，你看看你怎麼有好姑娘也不想著點兒我？你這就不對了啊！」

「我呸！我怎麼不想著你了？可是你看看你的要求？之前給你介紹的那個姑娘，你嫌棄人家黑，你怎麼自己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好意思要那麼多條件！」

劉嵐是真的不耐煩給傻柱找對象了，一則廠里的姑娘都認識傻柱，自然沒有人願意跟他在一起。

二則這傻柱自己還沒有個自知之明給他介紹個老實本分的他還嫌棄人家姑娘！

這一來二去的，誰願意去給他操這個閑心啊。

傻柱覺得這真的不怪他啊，上次劉嵐說的那個姑娘，他自己偷偷去看過了，那也太黑了，晚上的時候壓根兒都找不到人，那他能幹？

再說了，他們院兒里的媳婦兒都各頂各的漂亮，那要是輪到他找個那麼丑的，他在院兒里還怎麼待得下去？

「好了，你別在這裡添亂了，我問你話呢！」

「挺好的啊，現在還買了新自行車，人也長得好看還年輕！」

這事兒傻柱也沒有必要說假話，畢竟人就在這裡擺著呢，自行車更是天天騎著，只要有眼睛的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

劉嵐要被傻柱這個低情商給氣死了，「我是問，何虎家裡的情況，他的父母還有他的家庭成分之類的！」

「這個啊，那也沒什麼好說的啊，就是父母得病死了，他家裡祖上也是小農民，哦對了，他還是個高中生，不過後來實在沒錢就下廠幹活了，在院兒里也是老實本分的不惹事兒。」

傻柱下意識的就把之前何虎教訓棒梗的事兒瞞了下來，畢竟這事兒要是說出去的話，可能還會讓人誤會棒梗和秦淮茹。

「得了什麼病？會不會遺傳或者是傳染什麼的？」

劉嵐覺得倒是可以在這個事情上做一下手腳，現在可不比以前了，除了注重家庭成分還會注意雙方父母身體問題，畢竟小兩口過日子沒有個長輩也實在是不行。

傻柱就是再傻呢，這會兒瞧著劉嵐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了。

「劉嵐，你這話怎麼問的？那真要是傳染的話我們院兒還能有人？要是遺傳的話小虎怎麼來的？你這心思不正啊你！」

「沒有，我這不是多問兩句，到時候也好回復人家嘛！既然沒事的話那就太好了，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就去回復人家去，行了快進去吧，到點兒了該做飯了。」

劉嵐拉著傻柱進了食堂裡面，內心裏面還有些惴惴不安。

沒有想到傻柱居然這麼聰明，以前的時候真是小瞧他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何虎到食堂打飯的時候傻柱正在一旁坐著喝水呢，看到他就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何虎一頭霧水的走了過去，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小虎，你小子真是有福氣啊，劉嵐要給你介紹對象，還托我打聽你的事兒呢。」

「劉嵐打聽我的事兒？你都說什麼了？」

直覺上何虎就覺得劉嵐不可能會有這麼好的心思，說不定背地裡是打算給他使絆子呢。

傻柱傻乎乎的就把自己說過的話給說了一下，反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都是仔細一打聽就可以打聽出來的事情。

聽完之後，何虎倒是鬆了一口氣，原主身上的確沒有任何的疑點和把柄。

「其實我之前的時候就跟她說過了，暫時不想找對象，我這還得好好乾活賺錢呢，哪裡有功夫跟人談對象呢！」

「你是不是傻？有媳婦兒在眼前了還不要？賺錢的事兒慢慢來不就行了？」

何虎早就知道，前期的傻柱心裡最在意的就是能夠找到一個漂亮本分的媳婦兒，所以對於他這麼著急的態度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反正何虎現在是半點兒這樣的心思都沒有，男人嘛，當然是要先立業才能夠有資本去成家養女人。

每個男人，多多少的都是有那麼一點兒大男子主義的，尤其是對於何虎來說，來到了這麼一個時代，當然是要充分發揮自己的『先知"能力，至於女人，等到真正有錢有勢了什麼樣子的女人還找不到？

「柱子哥，你今天怎麼不在後廚忙？」跟傻柱說這些，那絕對就是對牛彈琴，所以何虎直接轉移了話題。

「哦，我都弄得差不多了，就直接讓馬華掌勺了，反正馬華也學習的差不多了，多練練就能出師了。」

「你就不怕你徒弟到時候搶了你的飯碗啊？」

本來廚子這個位子就是個肥缺，要是傻柱的徒弟真有這麼一個心思，估計傻柱也有的苦吃。

「他敢！再說了，我還留著好幾手呢，還怕他不成？」

何虎看著傻柱這樣子，倒也沒說什麼，而是拿著飯盒去買飯菜去吃了。

等到打完飯菜出來，傻柱早不見人影了，他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吃飯，正好就看到一大爺和二大爺一起過來了。

二大爺那圓潤的臉上一片紅光，也是，最近白白得來了錢，怎麼想怎麼得意！

因此在看到何虎在那裡吃飯的時候，二大爺就笑著走了過來，「小虎，來的這麼早啊？那一會兒我們一起坐這裡吃啊，你可別讓別人佔了位置啊。」

何虎點了點頭，「那兩位大爺先去吧，我在這裡給您佔位置。」

等了一會兒，何虎吃的都差不多了，兩位大爺果然就一起過來了，坐下后二大爺先開了口，「這麼快吃完了啊？年輕人動作就是快啊。」

相比較二大爺的健談，一大爺顯然就比較冷淡多了，平日里也都是一個沉穩的形象，所以周圍的人倒是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是何虎卻知道，這個老頭可不是一個簡單貨色。

「還好，我來的比較早，所以吃的快一點兒，對了一大爺，之前的車間比賽，您參加了嗎？是不是又得了第一名啊？」

雖說一大爺沒有孩子，可是在廠里的技術實打實的，就連廠里領導也都是對他十分了解的，尤其是像他這樣沒有孩子的，更是能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就更加讓領導們喜歡了。

「是，你沒瞧見昨天一大爺把東西拿回來之後還分給了秦淮茹家一半兒呢，剩下的做了飯菜也給了後院兒聾老太太一碗。」

在做人這方面，一大爺在院兒里眾人的眼裡那還是很好的，大家對他也十分信服。

何虎一副意外的樣子，「一大爺，您真是一個大好人啊，怪不得咱們院兒里的大家都這麼愛戴您呢。」

聽著何虎這麼誇讚的話，一大爺自始至終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或者說，在他看來何虎這麼說肯定是別有目的的。

一大爺可是沒有忘記，之前的時候何虎乾脆利落的拒絕了要當自己乾兒子的事情。

等到何虎一說完，二大爺就笑著打趣道：「小虎，你這嘴巴現在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過咱們可不行溜須拍馬那一套啊，實事求是才是最重要的。」

「二大爺您這不就是誤會我了嗎？我這就是實事求是的話啊，不過其實我還真是有點兒事情想要問一下兩位大爺。」

聽著他這麼說，一大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淡淡的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要求我們兩個人？」

「就是想問問你們，關於我爸媽的事情，他們當年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他們去世后我也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很多事情現在想來都有些不確定了。」

「這個啊？那你可就是找對人了，當時你爸媽的事情還是一大爺主持操辦的呢，嚴格來說一大爺也是你的一個恩人啊！」

二大爺說起來當時的時候，連飯也顧不上吃了，滔滔不絕的就說了起來。

原來當年，先去世的是原主的父親，一開始就只是咳嗽後來卻咳血，要不了多久人就不行了，留下孤兒寡母兩個人沒有依靠。

那個時候一大爺還很年輕，張羅著把人給埋了，結果沒用多久呢，原主的母親就在家裡自殺被發現了，還是一大爺送到醫院的，可惜沒有救過來。

最後一大爺又幫著原主把母親的喪事弄好，還召集了大傢伙一起湊了錢給原主上學的費用。

這麼看來，的確是一大爺對他恩重如山，可是那為什麼原主卻對一大爺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呢？從他的記憶來看，一大爺對原主也沒有任何的不同。

說起這些往事來，二大爺也不由的多愁善感了起來。

「這一晃這麼多年了，得有差不多十多年了吧，那個時候你也就跟棒梗差不多大，現在都二十來歲了馬上能娶媳婦兒了。」

一大爺也覺得歲月如梭，「確實，都這麼多年了，我們也都老了。」

何虎聽完之後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最後才開口道：「原來是這樣，我感覺都忘記我爸媽的長相了。」

「正常的，這人都沒了這麼多年了，你現在過得很好，你爸媽也能夠放心了。」

點了點頭，何虎沒有反駁。

從食堂出來后，何虎一路上都在思考著二大爺的話，當年一大爺那麼幫助原主一家，到底是好心還是為了經營自己的人設？

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一大爺沖在前面兒呢？

如果說讓何虎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這麼不求回報的人，他是肯定相信的，可是讓他相信這麼一個人是四合院兒里的這位一大爺。

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

只是時間太久了，關於當年的事情他更是了解不多，現在的所有想法也不過是他自己的臆測而已。

不管怎麼說，他是穿越到了原主的身上，總歸也是得想辦法弄明白這些事情，總不能就這麼糊裡糊塗的就占著原主的身份活著。

等到下班之後，何虎就先去找了聾老太太。

老太太是院兒里的定海神針，活了這麼多年對於院兒里的是是非非都特別清楚，去問她肯定是能夠得到什麼意外之喜的。

怕老太太沒吃飯，所以何虎專門做了飯菜才過來的，結果到的時候就聽到婁曉娥在裡面正跟老太太說話呢。

老太太耳朵不好使，婁曉娥的聲音就有些大。

「老太太，你這可是為老不尊啊！」

「哎呀，老太太從不誆人，你真的得試試，說不定就能一舉得男了！」

婁曉娥的肚子那可是整個院兒里都惦記的存在，跟許大茂這也結婚這麼多年了愣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不僅僅是許大茂鄉下的爸媽著急，院兒里的人也是經常旁敲側擊的詢問這事兒。

這不，就連後院兒的聾老太太都為婁曉娥想法子了。

既然是在說這麼敏感的話題，那何虎一個大男人自然是不好湊過去了，只好端著飯菜又回去了，只能等下次再找機會詢問一下了。

回到自己家的時候，何虎就聽到三大爺家裡吵起來了。

三大爺的自行車以前的時候是院兒里唯一的一輛自行車，也是他身份地位的象徵，這不就因為自行車的事兒就吵起來了。

對待自己人，三大爺也是摳搜鬼一個，自己的兒媳婦用用自行車他都不願意，這不，日積月累之下於莉就不高興了。

「爸，我借你自行車讓解放送我回一趟娘家怎麼就不行了呢？」

於莉是真的不能相信為什麼一個人可以摳到這個地步，就是借用一下自行車而已又不是不還給他！

再說了，都是一家人，用一下又能怎麼了呢？

「爸，我保證不會給你弄壞的，你就讓我們明天借用一下不行嗎？」

閻解放也是覺得自己父親太摳門了，給自己的兒子用還不放心？

三大爺這會兒氣的不輕，他跟三大媽站在一起，看著對自己指責的兒子和兒媳嘴唇都微微顫抖了起來，「有什麼事情不能回去好好商量？至於鬧成這個樣子嗎？也不嫌丟人！」

「您都不嫌棄丟人了，我還嫌棄丟人嗎？您自己說說，自從我嫁到你們家裡，我什麼時候提過過分的要求？現在就是借一天的自行車，結果您就在這裡推推搡搡的，您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您自己的兒子嗎？」

不僅僅是三大爺氣的不輕，於莉也是氣的不輕，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跑到屋子外面跟三大爺嗆起來。

三大媽瞧著於莉這咄咄逼人的樣子，接受到了三大爺的眼神頓時就站出來了。

「於莉啊，你這是幹什麼呢？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慢慢商量啊，不就是借自行車的事兒嗎？進來，咱們好好商量一下，你們這麼吵起來是打算讓我死啊？」

一邊說著，三大媽直接就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了下來，一副哭天喊地的樣子。

這麼一副吵架的神技，於莉一個年輕小媳婦兒自然是比不上的，她被三大媽這麼一頓騷操作氣的臉色都紅了起來，忍不住推了一下閻解放。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拎不清？

閻解放知道自己媳婦兒不是對手，便上前把三大媽給拉了起來，低聲哀求道：「媽，你這是幹什麼啊？你這是想讓人笑話我跟於莉啊？我們進去說吧，於莉，過來扶著咱媽進去。」

聽著閻解放的話，於莉不高興的站在原地沒動，還是閻解放又催促了兩句，才不情不願的上前扶著三大媽就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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