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更加確定,夏景帝是先帝親生的
「唉!」
夏景帝將手中的一卷奏摺放下,望著桌上一堆又一堆的摺子,不由得嘆息一聲,儘管很小聲,但是從小練武的沐寒還是聽到了。
「看來那些大臣給皇帝的壓力太大了呀,可憐的小皇帝喲!」
沐寒心中感嘆。
做人不能太景帝,這樣下去小皇帝遲早要崩潰的。
「皇上……」
盡職盡責的沐寒公公當然要替皇帝陛下著想,眼見夏景帝又有重新批閱奏摺的打算,沐寒不得不打斷。
夏景帝皺眉:「何事?」
沐寒行過禮后才道:「別讓皇後娘娘久等了。」
然後沐寒就觀察起了夏景帝臉上的神色。
沒等多久,沐寒的觀察就有了收穫,夏景帝的臉上閃過一陣不自在。
夏景帝按了按太陽穴,今天大婚他實在是太疲倦了,夏景帝抬頭看了看與其他太監有明顯差異,腰板挺得筆直氣質出眾的太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厭惡,這厭惡也不知道是對沐寒的還是對誰的。..
不過,夏景帝很快又開始批閱起奏摺,將其餘事情拋之腦後。
沐寒眼中精芒閃動,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今天的夏景帝不太對勁,只要細心一點就不難發現,夏景帝似乎不喜歡皇后,甚至在他提起皇后時夏景帝的神色中還有少許的厭惡。
而且,你夏景帝勤政愛民是好事,平常通宵達旦廢寢忘食的處理政務也很正常,畢竟夏景帝是個好皇帝。
但是,同樣的放在今天就不對勁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可是夏景帝與皇后大婚的日子,人家皇后在寢宮等了你大半夜了,你還在御書房處理政務,一點都沒有要去圓房的意思。
這很奇怪,非常奇怪。
莫非,皇后長得奇醜無比?
反正沐寒目前只想得到這一點。
因為皇帝和皇后聯姻是政治聯姻,甚至皇帝都無法自己做主,因為這門親事是先帝時期就定下的。
所以在成親之前,夏景帝很有可能連皇后的面都沒有見過。
而先帝之所以選擇這門親事。
一來是可以鞏固新帝的地位,並且南方戰線不容有失,二來因為先帝是一個武帝,他對於武將都有天生的親和力,所以為兒子挑選聯姻對象也是從武將之中挑選,三來也是因為先帝與鎮南候交情不淺,並且對於與新帝聯姻也不排斥。
沐寒思來想去,可是也不對啊!
要知道自夏景帝登基以來,可是將國家大事放在首位,就算是皇后很醜那也是鎮南侯的獨女,如果不嫁給皇帝的話那將來很有可能成為鎮南候世子女的呀!
要知道鎮南侯可是統領了一整個大夏南境萬軍隊,在這個關鍵時期大夏南境絕對不能亂。
而皇后不僅是鎮南候的掌上明珠,也是鎮南侯唯一的子女,再加上鎮南候已經六十歲了,根本沒有辦法生育,無論從哪個方面講,皇后對於鎮南候府都是不容有失的。
就算是嫁入了皇家,那皇后也是鎮南侯府唯一的繼承人,將來兵權很有可能會回到皇帝的手上。
所以,無論怎麼樣,皇帝都需要將這個皇后當活祖宗、活菩薩給供起來。
可是從皇帝今天的表現來看,皇帝好像一點都不看重啊!
不知不覺間時辰已經到了子時,今夜的天空十分晴朗,窗外繁星點點,月光高照。
御書房內也還是燈火通明。
在御書房裡一動不動的站了兩個時辰,再加上之前在外面站的兩個時辰,饒是以沐寒的體能他的腿部都有些僵硬。
「沐寒。」
就在沐寒正處於冥想狀態時,夏景帝突然叫住他。
沐寒很快便欠身行禮:「臣在。」
夏景帝雙眸之中一股不明的神色閃現。
夏景帝和煦一笑,笑得晃花了沐寒的眼:「寒愛卿,朕以後就這樣稱呼你吧!」
沐寒心中詫異,馬上提高了警惕。
沐寒之所以可以自稱為臣,而不是平常太監自稱奴才,那是因為在先帝時期先帝給他封了候,他雖然是太監,但卻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侯爺,所以才是臣。
但是先帝時期他雖然自稱為臣,但是卻從來沒有被先帝叫過一次愛卿。
至於新帝,那就更不用說了,剛登基就把他的太監總管給擼了下來,對他可是滿滿的全是惡意。
這夏景帝突然的態度轉變,這很反常呀!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夏景帝看著沐寒,雙眸之中儘是對沐寒的信任,說道:「寒愛卿,朕知道,你是先帝的心腹,曾經幫了先帝很多,傳聞你還給先帝親征北方蠻夷出過計策,令北方蠻夷一戰損失近十萬大軍,想來定是智謀無雙。」
頓了頓,夏景帝繼續說道:「既然父皇信任你,那朕也信任你,朕觀察了你一個月,你沒有讓朕失望,從現在起,朕提拔你為太監總管兼任朕的掌印之職,你可還滿意?」
沐寒表面上再也掩飾不住開心的神色,跪在地板上行大禮:「多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快起來,不必行此大禮!」
戲精夏景帝起身將沐寒扶起。
「臣惶恐。」
見夏景帝親自將自己扶起,沐寒強行讓自己惶恐……
「哎!沒什麼好惶恐的。」
說完,戲精夏景帝大氣的甩了甩衣袖。
見夏景帝似乎還戲精上癮了,沐寒心中賊t無語。
殊不知,夏景帝同樣也在心中吐槽,這個太監太雞賊了,一點都不給自己抓住他把柄的機會。
夏景帝回到御座上,正正的坐好。
「寒愛卿,不瞞你說,自從父皇以來,我大夏皇朝內憂外患,朕登基之後推行政令太過於困難,你可有計謀扶大廈之將傾,力挽狂瀾於大夏?」
沐寒心中一松,出招了就好,就怕你憋著不出。
沐寒一改往日之傲氣,拱手行禮,低眉順眼道:「回陛下,國家大事,臣身為太監,不敢妄議朝政。」
夏景帝氣勢一起拍案道:「你是我大夏永安侯,怎麼叫不能妄議朝政?朕說的!」
然後,夏景帝緊緊盯著沐寒。
「陛下,請寬恕臣的愚鈍,臣不——知!」
夏景帝暗自磨牙,好你個太監,果然如同外祖父所說一致,狡詐無比。
夏景帝不再多言,這個太監滑溜得很,不好套話。
一時間,御書房之中陷入了沉默,只有夏景帝的左手食指不斷的扣動著御案的聲音。
夏景帝不說話,沐寒也不說話,他怎麼不知道這是夏景帝在試探自己呢?
如果剛才沐寒回答了夏景帝的提問,也許會被夏景帝採納,但是他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這幾年來,外界雖然對自己多有忌憚,但是對於他也沒多少了解,也不知道他是否參與到了政治和皇權鬥爭之中。
他不能主動暴露,暴露得越多,夏景帝對他的忌憚就越大,他的危險就越大,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經過這一下,沐寒更加確定了夏景帝絕對是夏武帝親生的,夏武帝這樣,夏景帝也是這樣,同樣是皇帝也不可能這麼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