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雙煞
邊關雙煞早年間名氣很大,不過由於無惡不作,名聲比幽都山的殺手還差。
倏地——
蒼蠅眾人抽出兵刃,他們是鐵了心要剮這群人的肉,斂這群人的財。
老僕尖聲厲嘯:「保護主子!」
侍衛們修為都不低,狗蛋等人也不是善茬,於是寒光霍霍,兩邊打起來的沒有任何預兆。..
燈籠隨風搖曳,大堂紅雨紛飛,蒼蠅客棧在不停死人,血腥臭味極其濃郁。
「一群豬玀,老娘非得殺光你們,晾成風乾肉!」
窈娘獰笑著在人群中穿梭,這個手持菜刀的美婦,殺的人最多。
眼旁觀,伺機而動。
阿知依舊在大口嗦面,彷彿事不關己一般。
直到一碗面見底,他才擦了擦嘴角,「要是有辣油就好了。」
「你要不去后廚找找?」
然的應了一聲,站起轉身,尋找脫身的時機。
『颯——!"
木屑橫飛之際,一塊細板彈來,劃破了阿知的肩角,一身華服紅白周遮。
「哎喲,好疼啊!」
忽而吃痛的阿知,大聲怒斥道:「狗奴才們最好全死光,不然我一定扒掉你們的皮!」
老僕見狀,眼神變得格外陰厲,凌空一爪,在掌柜胸前帶血痕,再將其像球一樣拍飛。
「廢物,你沒事吧。」窈娘快步將自家男人扶起,而後叉著腰,沖著老僕怒目而視。
掌柜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卻怎麼也抹不幹凈,他略含歉意道:「四品,這次咱們得認栽了。」
窈娘沒有說話,只是極其落寞的看著自家男人,那一掌雄渾的真氣,將其胸前都拍的塌陷。
下一刻,掌柜陡然道:「這樣下去咱倆都得死,你吃了我的心,再與他搏一把,能活下來就改嫁吧,找個真正的男人嫁了!」
話罷,掌柜輕輕撫摸窈娘的俏臉,眼底儘是不舍,可氣若遊絲的他,快死了。
「好!」
窈娘沒有任何猶豫,一瞬間,也沒有了任何錶情。
驀地,窈娘的手從掌柜的胸腔穿透而過,掏出了一種器官,這鮮血淋漓的器官前後略扁,分為一尖、一底、兩面。
這是掌柜的心。
「娘子…你真聽話……」
掌柜閉上了眼,他的身體從窈娘懷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他死了。
窈娘嗅了嗅手中心,神情有些著迷,有些陶醉,更有些瘋狂。
旋即,她將這顆心丟進了自己嘴裡,但是並沒有咀嚼,僅是將心含在了嘴裡,感受著掌柜的餘溫。
彷彿口中一起一伏的跳動,是自家夫君與她最後的訣別。
窈娘哭了。
但她來不及擦拭淚水,只好一邊哭著,一邊吮吸手指上殘留的血,那個男人所有的味道,她都不想浪費。
接著,窈娘越過咀嚼這一步驟,將這顆心一咽而下。
「我得給這個廢物報仇啊!」
窈娘緩緩起身,她的臉上爬滿了紅色的血管,眼中的猩紅似乎也要奪眶而出。
模樣極端怪異。
窈娘氣勢暴漲,宛如索命的厲鬼,悍不畏死一般撲向了老僕。
老僕冷笑道:「到了閻王爺那裡,你們邊關雙煞再團聚吧!」
眨眼之間,兩人便已走了數招,狂暴的氣機以兩人為中心,化作漣漪擴散。
腥風瀰漫之際,窈娘竟能和老僕斗得火熱,一時分不出勝負。
而此時的已經悄悄摸到了客棧大門,還不忘回頭看上一眼,神情有些許玩味。
「斗個你死我活最好不過了。」
與其同時,大胤皇宮。
御書房內擺著一張花梨大案,案上磊著疊成小山的奏摺,並數兩方澄泥硯,以及各色筆筒,筆海內插如樹林一般。
趙淵批閱過最後一本奏摺后,長舒一口氣,將一旁的美婦摟入了懷中,「讓吳妃久等了。」
吳妃微垂著臉,面無表情,「陛下日理萬機,臣妾不敢叨擾。」
趙淵瞟了吳妃一眼,只見其眼眸中迷迷濛蒙嫣然流轉,橫生幾分流光飛舞般的媚與艷。
不由心中一動。
趙淵掂起吳妃的下巴,認真問道:「你是更愛朕,還是更愛先皇?」
吳妃微微仰著頭,似有似無的嘆息一聲后,道:「臣妾的心中,只有陛下一人。」
趙淵聽了這話,心情大好,暗嘆著此婦當真是好姿容,難怪先皇也……
罷了,萬丈溝壑與滄海龍騰的圖案緊貼在一起,是兩人在深情擁吻。
驀然間——
趙淵猛地一把推開吳妃,捂住自己的肩角,劇烈喘息。
忽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的額頭眨眼便密布了一層細汗。
「來人!來人!!!」
皇帝開始瘋狂嘶吼起來。
吳妃跌坐在地,略顯詫異的看著趙淵,她也是頭次見其這般模樣。
「陛下,怎麼了?」老宦官商喻樓,焦急入屋詢問。
怒目圓睜的趙淵剛想說些什麼,餘光卻瞥見了吳妃還在房內。
「臣妾告退。」
見趙淵與商喻樓有要事相商,吳妃行了個禮,如釋負重的離開了。
這御書房屬實令她噁心。
房內,商喻樓遲疑道:「陛下,是六皇子那邊……」
趙淵重重拂袖,袖角的金色洶湧如濤,「不是他出了問題,還能是誰,你是怎麼辦事的?」
聞言,外傳皇宮第一高手的商喻樓,忽然跪拜在地,道:
「陛下,老奴可能是疏忽了,僅派了一位掌印太監。」
「若是人太多了難免引人懷疑,這事朕也怪不上你。」趙淵沉思片刻,眼射寒星道:
「趕緊打探消息,還有,千萬別再讓趙知受傷,否則朕……」
商喻樓鄭重其事的道:「老奴明白,這就去辦!」
「等等!」
趙淵似想起了什麼,驀然壓低了聲音道:「關於朕和趙知的事,不要走漏半點風聲!」
商喻樓將整個額頭都貼到了地面,沉聲道:「天知、地知、老奴知!」
『嘩啦——!"
不多時過去,趙淵猛然掀翻了花梨大案,面容無比的陰沉。
趙知若是死了,那他不也……
趙淵腦海中浮現的面容,是十年前死在他面前的那個女人。
那個南疆女人!
趙淵又一把推倒了屏風,咬牙切齒道:「最毒婦人心!」
求催更!書評!這評分真的低,是不是我寫的太拉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