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危機
在第二次飲毒練功后，又下了一場雪。
犬八正在院子里掃雪。
而那何江海色咪咪的眼神，則在犬八身上遊離著，似乎在回味著每晚的歡樂時光。
感受到那肆無忌憚的注視，讓犬八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連腳步都變得彷徨不定起來。
倏地，陰九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興沖沖在何江海耳邊說些什麼。
二人還一起朝來。
這讓自覺皺起了眉頭。
自從上次陰九被他扇了一巴掌后，就老實了不少，也並未與他再起衝突。
但此時心裡，不免升起一種不祥之感。
他不由暗忖著，陰九那廝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也沒什麼把柄在他手裡吧！
片刻，何江海的眼睛亮了，看著目光也不懷好意起來。
何江海緩步而至，腳下在雪中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不安之感，在中愈發濃郁。
倏地，何江海將嘴唇湊到了他的耳邊，至能感覺到那縷縷熱氣。
「聽說你想向我獻媚？」
何江海的聲音響起，如同驚雷。
言，身子猛然一震，不由瞪向了陰九，這廝竟是如此狠毒。
而詭計得逞的陰九，下頦前翹稍顯尖削，絲毫不掩飾他那副小人得意的神態。
冷汗涔涔的能連連擺手，他支支吾吾著，「何管事…這…沒有的事呀。」
張惶之色鋪滿於臉上。
「怎麼？你不願意？！」
何江海眼中寒光一閃，似乎要用眼神殺死這不識好歹之人。
那眼神，讓子里翻轉昏旋，彷彿面前站著的，是宛如塵煙一般的朦朧鬼影。
他深深埋下了頭，讓人看不清表情，「不敢。」
戾氣從何江海周身煙消雲散，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手，掂起了下巴。
看到了少年那張清冷的臉龐，他終於笑了，笑得是那般合乎心意。
在何江海看來，犬八不可否認是極美的，可是不管一人多驚艷，久了也會膩。
而這情淡漠，且帶著幾分懶倦，像一隻高傲的孔雀。
若調教得當，豈不更有成就感？
以後再帶上犬起的話……
結束浮想翩翩之三人行的何江海，已然是極其激動，心中各類齷齪想法，更是蠢蠢欲動。
「今夜到我房裡來！」
何江海的言語再度響起，耳畔有著陰曹之音在嘯叫，宛如實質。
作十分平靜的模樣，答道：「屬下…明白！」
他再度低頭，那雙大而黑的眼睛，此刻卻閃爍著最兇惡的，最憎恨的火焰。
那陰九也走來拍拍肩膀，「真是恭了，在這春風堂有了依靠。」
不動聲色，「九弟今日所賜，自然銘記在心，來日定加倍回報。」
其怨恨之心，不言而曉。
「應該的，誰叫咱們是兄弟了！」
陰九的目的既已達到，自然不會再與口舌之爭，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把我伺候好了，我再幫你引薦些大人物。」何江海的心情，是顯而易見的不錯：
「據我所知，蠻多人對你這種風格的，都是饞得很……」
行擠出了一抹笑容，「那就多謝何管事提攜了！」
沒有再過多的交涉，何江海在陰九的馬屁聲中，離去了……
風淡淡的從宇間流失。
他眸中隱隱透出的，好似舐血的龍，展開了閃著寒光的尖牙。
那凶神惡煞的眼神，嚇壞了在旁邊的犬八。
犬八見狀，趕緊出言寬慰道：，忍一忍的話，很快就過去了，你就看開點吧。」
話罷，二人默默無語，氣氛甚是尷尬。
良久，先打破了沉默，「何江海必須得死！」
一定要殺了何江海，不管用什麼辦法，再者那陰九，同樣不能放過，道。
且就在今晚！
他可不想受那種恥辱！
犬八猛然一怔，話為何意，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怎麼殺？何江海雖是個爛人，可畢竟是入了品的！」犬八眼底流露出了真誠與執著。
在此想法上，他倒是與謀而合。
起了眼睛，並沒有急著回答，雖已經觀察犬八很久，但他不知能否與其坦誠相待。精華書閣
有時候，口口相稱的兄弟，並不一定是兄弟。
「我們可以聯手，請相信我！」犬八的語氣很急切，很顯然，他想擺脫他的困境。
而現在，兩人遭遇著同樣的困境。
暗思忖，僅憑他一個人，想殺掉何江海，恐怕難度不小。
想罷，他將手重重按在了犬八的肩頭，「告訴我，他都是怎麼羞辱你的，這很重要！」
要知道何江海的習慣。
回憶縱然是痛苦的，但犬八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他有…痔瘡…」犬八的聲音開始了顫抖，那些記憶顯然很痛苦。
疑惑之感，不由在間升起，所謂十男九痔，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些不明所以。
「他不光會欺負我……」犬八的眼神躲躲閃閃，飄忽迷離：
「還會讓我幫他吮痔！他堅持相信，這樣能夠治癒痔疾。」
「啊這……」安慰一下他，可話就在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
「可就在前日！」犬八似乎又想起了些什麼，面目變得猙獰可怕，咬牙切齒道：
「他應是吃壞了肚子，吮的時候，他突然放了個屁！
那個屁！就跟勾了芡似的……」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經知道，他遭遇了些什麼非人的待遇了。
為了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只好強行打斷了他。
了心神，忽而問道：「你小時候學過醫術，對嗎？」
犬八點了點頭，道：
「嗯，我阿爹在世時，雖說只是個赤腳郎中，但本事十分可靠，尋常毛病都能瞧得好。」
豫片刻，雖然覺得不太合適，但還是問出了口：「那你吮的時候，他是什麼體態？」
「趴著，背朝我的！」
犬八回答得很乾脆。
手指托住下巴，思慮良久。
再三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後，湊到犬八耳邊，薄唇不停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