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獨臂男人
白笙笙在醫院住了三天,其實根本用不著住院,只是秦子燁太緊張了。
而且,即便出院之後,他還是保持緊張,讓白笙笙盡量不要出門,即便出門身後也是保鏢跟著,就像是得了晚期媽癌。
「秦子燁,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白笙笙看著身後那兩個保鏢,出門就跟著,關鍵人高馬大還特別扎眼。
「克服一下吧,那個女人還沒抓到,我擔心……」
「她不是掉河裡了嗎?」
白笙笙理所當然的以為,那女人掉河裡八成是活不成了,聽人說那條河還挺深的。
「要是別人大概率是活不成的,可陸依然,她從小在國外長大,我認識她那年才五歲,水性已經很好,所以……」
秦子燁的擔心,並不是多餘,那女人一天沒找到,說到底還是很麻煩。
而且,關於整個綁架過程,無論是秦子燁找的私家偵探,報警之後,警方調查,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甚至整個作案手法都特別巧妙,巧妙到根本不像一個人能完成的。
但秦子燁沒跟白笙笙說這些,他怕她多想。
好在秦子燁說了自己的顧慮之後,白笙笙也理解,畢竟那天差點被汽油燒死,到現在她還是會做噩夢。
就連肖毅也有樣學樣,給林妙妙安排兩個保鏢,生怕那瘋女人,下一次換了打擊目標。
習慣習慣也就習慣了,她們每天去公司有保鏢跟著,去店裡有保鏢跟著,吃飯跟著,時間長了也就沒感覺了。
白笙笙偶爾還會想起那個救他的男人,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自己的身後,除了那倆保鏢,好像還有什麼人跟著。
不知道是不是,被綁架之後的過敏反應。
那個獨臂人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始終困擾著白笙笙,其實秦子燁也試圖聯繫過那個人,畢竟他是白笙笙的救命恩人。
但那個電話號碼,後來再也沒打通過,找人查過,也是臨時賬號,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人。
周五下午,秦子燁那邊完事比較早,四點不到就來接白笙笙。
走進她的辦公室,這會兒似乎在忙,很安靜很入神的畫畫,連他進門都沒有察覺。
秦子燁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想要給她個驚喜,她是真的被嚇了一跳,馬上將正在畫的東西壓在文件夾底下。
「秦子燁,你幹嘛?嚇死我了!」
「怎麼了?這麼入神,是在畫新一季的設計圖嗎?」他笑,然後伸手想要看看那張被她藏起來的畫。
白笙笙的反應似乎很大,不僅沒給他看,反而又把手邊的厚厚的文件全都壓上去。
「不給你看,這可是商業機密!」
「誒?這麼認真啊?可你是什麼,是我沒見過的!」
他又開始不正經,這會兒注意力已經不在那幅畫,而是那張比畫更美的小臉。
把她從椅子上撈起來,然後溫柔的抱在懷裡,再自然不過的吻,卻親的白笙笙臉紅的像水蜜桃。
「誒呀!別鬧,這可是辦公室!」
「這有什麼,我們又不是沒有過?」
她不說還好,說著似乎更來勁了。
就抱著白笙笙到門口,然後咔一聲反鎖房門,后直接把她抵在門板上,又是一波狂風肆虐的熱吻。
原本白笙笙也沒想太多,就像秦子燁說的,她倆在哪沒有過,剛開始吻的熱烈,她也十分渴望,但不知為何,越是親昵的時候,她的腦海里,越是會想起那個獨臂的男人,這已經成了最近一段時間的魔咒。
以至於她有點心不在焉,秦總那麼敏感,又怎麼可能沒感覺呢?
「喂,認真點。你這樣我要懲罰你了……」
他寵溺的笑著,然後在她臀部輕拍。
可這種事,不是說投入就能投入的,而且就算白笙笙想敷衍了事,這男人也不答應,無奈,她只能叫停,還是別為了那個而那個了。
「秦子燁,我有點累了!」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又開始緊張。
是不舒服,不過是身體,是心裡,白笙笙發現,那份心理負擔,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弱,相反,她發現那件事對她影響越來越大。
如果,真是的她想的那樣,一切都不是神經過敏,有些事,早晚都要面對。
「秦子燁,我現在真的很幸福,我們很幸福。可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上一代的事情影響,是不是會更好!」她看著他,盯著秦子燁那雙深邃的眸子,試探的說著。
「什麼上一輩,我們現在該忙的是下一輩!」他笑著,摸摸白笙笙平坦的小腹,上次說想要孩子,最近他屬實賣力呢。
但她的話,秦子燁自然不會不懂。
上一輩的事情,無非是秦家跟白家的仇恨,這些秦子燁已經很久不去想了,甚至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不在意了,可白笙笙突然提起,他的心情也還是會受影響。
那本來舒緩的面容,莫名的也多了幾分緊繃,秦子燁不是個好演員,他甚至不知道怎樣去裝的不在意。
也可能是他太在意,所以想掩飾也掩飾不住。
這點,白笙笙是有思想準備的。
「我就是隨便一個假設,如果我父親,或者你的父親,他們都還在,是不是……」
「這事沒什麼好假設的,現在他們都不在了,過去的事也都過去了,我們該向前看!」他截住白笙笙的話。
他的在意,甚至容不下一絲假設,這讓白笙笙本就沉重的心,越發的沉重起來。
所以,他的情緒已經說明一切,現在的一切安寧,都是在白父不在人世的情況之下,如果白父還活著,這場爭鬥大概率還是不死不休的。
白笙笙不再說話,只是將頭埋在他的懷裡。
現在,她只希望那一切都是她的胡思亂想,那個人,也不是她心裡想的那個人。
秦子燁察覺她的異常,意識到自己的話,讓白笙笙不舒服,於是趕忙把話拉回來。
「寶貝兒,別想那麼多,無論何種情況,我愛你,這點不會改變!」他再次變得溫柔,寵溺的將她抱的更緊。
這句話,絕不是敷衍。
白笙笙無數次想問那句『如果她父親真的活著,他會怎樣?』但最後還是沒勇氣問出口。
但後來,秦子燁還是明白她的意思。
厚厚的文件夾底下,壓在的那張獨臂人素描畫,已經讓秦子燁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