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有兩個人前來討錢
魏忠賢的施恩之言,自然會有懂事的將其傳入魏二之耳。
魏二聽了那話后,當著自己手下眾人的面,沖在方向行了大禮。
接著面露狠色,對自己的親通道:「你們剛才都聽見了,那些王八羔子就想要咱家的腦袋,別以為咱家死了,你們就能活下去。
幸虧陛下仁厚,不願意把咱們這些人用完就丟,不然,在場多少人能有全屍?
可陛下就算再仁厚,也不會幫一群廢物擔罵名,這次陛下就在山西親眼看著我們辦事,都自己想想這差事有多重要。
辦得好了,就是直達天聽,想想那個什麼孫傳庭,這些天,天天和陛下一起商議國策,比首輔還首輔,都自己好好想想。
至於誰想手腳不幹凈,哼,也自己思量吧。」
說完,他又扭頭看向錦衣衛都指揮僉事、閹之一、許顯純道:「你運氣好,官位和差事正正好好,咱家這次就把你擺在明面上。
況且,你出面之後,調動衛所兵,又安排衛所兵入城的事就算在你頭上,這可是個大紕漏,正好做餌。
放心,到時候陛下自會道明原委。」
許顯純大喜道:「多謝廠公抬舉,廠公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魏二點了點頭,接著對其他人道:「你們注意了,這段時間行事都隱蔽一點,別暴露這麼多人,更別把咱家這裡的消息露出去,讓咱們的指揮僉事好好風光一把。」
其他人連忙應是。
接下來一段時間,蔚州知州出面大索蔚州城,被許顯純出面頂了回去。
而接收范家的事,因為心崔文茹的安危,沒讓崔文茹出面,只有崔家的僕役,在錦衣衛協同之下處理。
蔚州知州發動自己官場上的力量,找崔家的麻煩,也被孫傳庭找人頂了回去。
范家初步的計劃處處受阻,可范永斗依舊十分高興,和蔚州知州找了處民宅一起商議接下來的事,至於為何要藏起來,因為他們照樣害怕錦衣衛突然上門。
「可以確定了,這次就是魏閹為了保命,想給陛下收攏錢財,才會命許顯純來山西。
就是沒想到那許顯純好大的膽子,如此小覷范公,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冒然調動衛所之兵,倒是把我們嚇得不輕。
還有那孫傳庭,自以為大才,竟然如此看不清形勢,別說再次為官了,這次能保住小名就很不錯了。」
財可通神,蔚州知州清楚自己這位親家的能量有多大,言語間,隱隱以范永斗為首。
相比蔚州知州這位讀書人,范永斗行事要更加謹慎一些,反問道:「此事當真萬無一失?
那個身份沒查清楚,我總感覺有些不安。」
「放心,一個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罷了,閹黨中人,都是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
知道範公遭受如此劫難后,晉商中人具感同身受,如今不僅是知府,就連巡撫大人都對此頗感憤慨。
如今魏閹自己都銷聲匿跡,朝中閹黨各個膽戰心驚,大勢在我東林黨。
得道者多助,只需范公用資財開個頭,我山西一省官員同時彈劾閹黨,天下義士對閹黨群起而攻之,大事可定。
至於那什麼到時發海捕文書即可,定解范公心頭之恨。」
范永斗點了點頭,他清楚山西省的官員一定很排斥錦衣衛,不是什麼看不慣閹黨,而是覺得閹黨撈了屬於他們的錢。
不過,只要能對付錦衣衛就行。
而且山西巡撫牟志夔(k),他曾經可是為魏忠賢辦過事的,現在連他都要對付閹黨了,看來這事確實沒問題。
並且,對付錦衣衛這事,可不能讓他一個人出錢,晉商中可有不少人對錦衣衛的到來心驚膽戰,生怕自己勾結建奴的事被查出來。
現在對付錦衣衛,當然要大家一起出錢了。
而在范永斗感覺心情不錯,不斷蓄勢找煩時,有些頭疼,因為有兩個人來找他要錢來了。
一個叫袁崇煥,希望能要點錢打建奴,不過他是孫傳庭一樣,同樣是個看不慣閹黨的,辭官的,所以,現在打算順手來要點權力。
不大,也就督師薊遼、登萊、天津軍務,再加上便宜行事,以及整個大明財政支出上的配合而已。
另一個叫林丹汗,同樣是來要錢打建奴,當然,後者只是派了個使者。
原本,這種事應該是大明國庫出錢,可大明國庫永遠是空的,沒有餘錢,所以,這兩個人就盯著了內庫。
原本,該不感覺心疼,可現在,大明內庫由他管了,那花內庫的錢,可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王爺,邊軍得到建奴一牛錄來投,言建奴糧食失收,一斗兩八兩,已有食人之事。」
看到袁崇煥的真人後,有些理解崇禎為啥相信他平遼了,因為他賣相真的很不錯,很有一種儒將的風範。
說話時語氣斬釘截鐵,讓人覺得他一口唾沫一個釘,絕不是那种放風箏的人。
不過,他可就另一種感官了,他打定主意不談戰事,聞言當即大笑道:「好消息啊,袁公,當為此事滿飲此杯。」
說完,將一大杯酒直接灌進自己肚子里,袁崇煥沒辦法,喝下那杯酒後,接著道:「王爺,自寧遠,寧錦大捷之後,建奴就已日益困頓……」
「好事,喝。」
「王爺,如今朝鮮,蒙古,同有意征討建奴,三方圍攻下……」
「好事,喝。」
喝著喝著,袁崇煥感覺自己鋪墊得差不多了,把所有條件都講清楚了,再加上直表現得十分親和,他一咬牙直接開口道。
「王爺,有如此良機,若讓袁某總覽遼東軍務,軍餉、器械、戶部用人,兵部選將,事事配合,之內,即可平遼。
不知王爺以為,陛下同意否?」
皮抽搐了幾下,當被人笑話幾百年平遼真的出現在他面前時,哪怕袁崇煥說得天花亂墜,他還是不信,想了想回道:「陛下會同意,本王卻有些地方不敢苟同。」
啥,袁崇煥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不少,想要向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