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你是怎麼被電擊傷的?
屋子裡瞬間安靜了。晚星月直覺一道靈光劈入腦海。
面具人似乎也沒想到,黑老通過號脈就發現了他受傷的過程,有一瞬間的怔愣。
「雨天趕路,碰巧一道天雷落下,擊中了禮某。」面具人輕聲解釋。
「幸虧禮郎君年輕,武功又好,要是老夫,這道天雷會直接要了老命。」
「不會的,黑老是北燕齊第一神醫,一生救人無數,怎麼會被天雷所傷。」
「禮郎君謬讚了,老夫可不是什麼仁慈之人,倒是老夫的幾個徒弟,醫者仁心,救死扶傷,醫者楷模也。」
「星辰小姐確實心地善良,醫者父母心。」
「你既然救了老夫的徒弟,老夫再給你配幾副葯,有內服的,還有外敷的。老夫覺得你這傷是在臉上吧,那還是外敷一下,怎麼也給你恢復個八九不離十,況且你受傷的時間並不長。」
「那禮某謝謝黑老前輩了。」
晚星月一直看著面具男,但是他始終表現的很正常,這讓她不確定自己判斷的準確性。
看診結束,跟面具人同行的幾個人都打著哈欠,這是毒癮要發作。可能面具人也知道,就帶著幾個人離開了。
大哥和晚星月一直把人送到大門外。
「你會傷害小妹嗎?」晚星月還是決定問一下。
大哥回頭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有此一問。面具人沒有回頭,只輕聲說不會,然後帶著他的人走了。
「大妹,你為什麼會問那句話?」
「我不確定,我只是覺得他在小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並成功的救下小妹,不應該是巧合。」
「那下次來,我問問他。」
「也好。」讓大哥問問看他怎麼說。
回到屋子裡,小妹和宏陽表姐正在聊天,「唉,我跟師父比還是差很多,我看的是燒傷,師父卻能看出他是被雷電擊傷的。」
「丫頭,你已經很厲害了,你師父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有你這麼厲害。」
「是啊,星辰,你已經很厲害了,這次疫情你可是立了大功。皇帝特地到姨母那裡,把你大家讚美了一通,還說要封賞你呢。」
「呵呵,我不要什麼封賞,我什麼也不缺。」小妹還是這麼單純。
「是嗎?那要是讓你去太醫署,像束老一樣,你去嗎?」
「不去了,我已經答應齊爾哈朗去他那裡的太醫署了。」也許小妹是在乎小白鼠的,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吧。
「二姐,我們明天回雲山好不好?」
「好啊,不過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啊?」
「我一早就說給自己配藥,結果瘟疫來了,一忙就是好幾個月。現在終於忙完了,我可不就該給自己配藥了。」
大哥與她對視一眼,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乖徒兒啊,聽說沙坦也有瘟疫了。你看看齊爾哈朗那小子原本說來看你,也沒來,估計疫情得挺嚴重。要不咱們師徒兩個去騎著小白和小黃,去雲山北坡看看。」
「也好。那就想去北坡看看,回來再做葯。」
晚星月知道黑老在拖延時間,但是能拖多久呢?
回雲山的計劃沒能成行,因為第二天面具人又來了,這次帶來了七個人,而且這些人都和前幾個人一樣,被毒品控制了。
小妹和黑老分別給他們號脈,這些人除了被下毒,還有不同程度的舊傷,同樣都是武功高手。小妹和黑老都給開了葯,告訴幾個人怎麼用藥,他們就都離開了。
大哥再度留了面具人吃飯,「禮郎君,你是怎麼遇到我小妹被劫的?」席間大哥直接問了出來。
「早聽說星辰小姐醫術高超,我等來溧陽本就是找星辰小姐看病解毒的。那日剛好打聽到小姐在雲州城,負責瘟疫的治療,禮某幾人走到醫館附近的時候,看到有個人扛著一個麻包,翻牆飛走,直覺這不是好事,就跟了上去。出了城之後,他們又來了幾個人,聽他們談話,知道他們劫持的是星辰小姐,我等就一直跟著他們後面,但他們人太多,我之後找機會留下信號,希望你們可以看到。」
聽著也還合理。
「那禮郎君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嗎?」
「禮某不知。」
「那禮郎君認識王統領嗎?」晚星月今天特意跟著他們一起吃飯。..
「哪個王統領?不認識。」眼神都不閃爍,這個傢伙的心理素質很好。
「禮郎君既然不認識,那就算了。希望你永遠也不要認識這個傢伙,他曾經也是要劫持傷害星辰的人。」
「我想那個人已經死了吧!」面具人看著晚星月說。
「對,凡是傷害我妹妹的人都罪該萬死。來,吃飯。」
面具人走了以後,晚星月姐妹和黑老再次回到了雲山,畢竟殺蟲劑還要大批量的生產,取毒液這種事現在也只有妞會。
天氣逐漸轉熱,晚晚現在走路很靈活,而且他特別喜歡在山上活動,剛上山他就掙脫了杏花的束縛,自己愉快的向山上走去。
大旱結束了,今天的雨水明顯多起來,山上的植被旺盛的生長,雲山又恢復前的生機。
晚晚的速度甚至超越了他們所有人,跑在了最前面,偶爾遇到一隻毛毛蟲,他都要用小手指戳一戳。每次黑老都會阻止他的動作,因為毛毛蟲的毛刺會讓人發癢,但是晚晚好像沒那感覺,咯咯笑著跑前邊去了。
晚星月早就發現了,夜離對於毒素的抵抗和分解能力遠遠超過普通人類和動物。上次被查達的人用劇毒箭射中,年年也挺了過來,連黑老都說年年的抗毒能力很強,作為它兒子的晚晚,毛毛蟲那點毒,根本沒感覺。
晚晚跑到前面停住了,低頭看著地下,小腳動來動去。他遇到一窩螞蟻搬家,就用腳擋住螞蟻的去路,好在螞蟻並不會因此失去方向找不到家。自家這個小調皮的兒子,只有回到了山上才能這樣歡快。
連帶著張文君小朋友也被晚晚帶動,自己跑到了前邊,和他一起邊玩邊走。
「咱們家有兩個孩子,我最佩服。」宏陽表姐邊笑邊說。
「誰?」
「妞和晚晚。一個才高八斗,學,將來恐怕男子的學識都不一定比得過她。另一個就是晚晚,好像我就沒見他怕過什麼,也沒見他哭過。從京城回來我們遇到襲擊,他不但不害怕,還有點躍躍欲試。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總之就是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我能說他不是躍躍欲試,他是已經試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