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若犯我 我必犯人

「啦」一聲，拘留室的鐵門關上了，張立被關了進去。

拘留室里已經7個人了，在這火車站派出所，抓進來的九成都是在車站謀生的慣犯，其中一名也認識張立，見他進來了，小聲在班頭蠍子耳邊嘀咕了幾句，賊和警是天敵，張立也沾了警的光，一下子就被另外7人對立起來。

這個蠍子是摩托車雙搶中的搶手，一臉陰沉兇狠，昨天晚上在搶劫中被抓，還有一名騎手也一起進來了，雙搶這一行的眼明手快，加這二人心狠手辣，遇到被搶不願放手，被摩托車拖行或被砍是家常飯，在拘留室也講實力為尊，其他人都是小偷，蠍子理所當然地成為拘留所的老大。

蠍子聽說張立是車站保安，平常膽小怕事，這樣的人踩著才舒服，讓這麼高大英俊的帥小伙跪舔自己，想象一下都爽，指著一面白牆，獰笑道：「小子，這是什麼顏色的？」

張立正靠近鐵門的床坐下，聽蠍子在問話道，知道是故意找事，也不理，準備躺下睡一下。

「你tmd是不是聾了，老大的話沒有聽見？」蠍子的騎手燕子衝過去喊道。

「你是沒長眼睛，不會看顏色？」張立笑道。

按照監獄的規矩，若班頭問牆什麼顏色，你若臣服就必須回答，老大說什麼顏色就什麼顏色，你若不懂，回答白色，就引來圍攻，若態度好，會少受些罪。

張立這樣回答，明顯的挑戰權威，必須要強力鎮壓，否則難以服眾。

燕子衝過去，開始拳打腳踢，張立一隻幾個格擋下來，緩起身站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單挑還是一群？」

燕子雖然是騎手，在中學輟學后十幾年混社會，打架鬥毆實戰經驗豐富，臉上一道傷疤顯得格外兇狠，笑道：「好，小子，我就跟你單挑。」

張立朝燕子勾下手指，示意讓他先出手。

一夥獄友把場地清開，都到牆角，讓二人站在中間。

張立在床上坐著，一隻手就擋下了燕子攻勢，燕子這次一上來就右拳擊下頜，左手隨手就拉扯住張立的衣服，再右腿屈膝打算直頂胸腹部，只要一擊即中，就按照流氓的打法，連環肘擊頭部和腿頂胸腹，一般人幾下就要失去反抗能力。

張立卻站在一動不動，燕子攻勢落在身上，發出「砰砰」聲，可見出手之狠，力量之大，張立知道中午發生變異，隨意能把鐵管捏扁，還沒有機會試一下自己的防禦力和戰鬥力，所以先讓他先打自己一下看看感受一下。

燕子打了接近30秒，卻手腳都麻了，累得氣喘吁吁，卻見張立一動不動讓自己隨便打，正感覺不對勁。

「讓你打爽了，輪到我了。」張立的衣服被燕子撕爛了，但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輕輕一揮手，就直抽在燕子臉上，燕子明明已經格擋了，但手還是印在臉上，感覺一陣像被車撞一樣，人被抽飛，撞到鐵床加上后，再落地，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張立在走到蠍子面前，說道：「老大，輪到咱倆來單挑了。」

蠍子本來半躺在床上，見同伴燕子起飛后，就嚇得不對勁了，馬上變臉，臉上抽搐一臉討好道：「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才是老大。」

蠍子只完到一半，就發現自己自己被張立左手拽著衣領，單手懸空舉起，整個人連腳尖都沒辦法佔地，臉上接著一連串的耳光抽下來，

「讓你裝逼，讓你裝逼，讓你裝逼.........」

「現在牆是什麼顏色？」張立笑道。

「您說啥色就是啥色。」蠍子嘴巴一邊流血，一邊發出諂媚的苦笑。

張立一手蠍子丟下，環顧眾人說道：「你們說呢？」

「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其餘5人連聲附和道。張立一指二人，說道：「新老大上位，給你們個機會，把以前吃得苦，現在加倍找回來。」

其餘5人一看，只能拔旗易幟，重新認主，衝過去加蠍子和燕子二人，拳打腳踢暴揍一頓，張立在一邊煽風點火，誰表現好還在旁邊表揚一下，那下一個只能更狠表現了，蠍子和燕子二人傷害值疊加數倍。

張立躺在剛才蠍子的位置，邊上還有一個人在按揉著肩膀，面前跪著蠍子，燕子二人，說道：「今天你們這傷，是怎麼回事？」

「老大，都是我們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受傷的，與他人無關。」蠍子說道，燕子也在一旁點頭。

這裡發生這麼大大的動靜，傳到外面看門的警cha，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說：「你們打架了？」

「沒有，都是不小心撞的，沒事。」幾個人都一致回應。

「你們小心點，過分就直接關禁閉了，拘留時間還要加長。」警cha說道。

「好的，沒事了，謝謝警官。」

「有誰認識黑子，幫我介紹一下他們團伙和他們的情況吧？」張立給眾人一個表現的機會。

「老大，這個我知道，...........」

「老大，我也知道，...........」

黑子老大是一個東北女老大，聽說是同性戀，對外叫做令爺，手下有十幾個像黑子這樣小頭目，更可恨是控制著近100名不滿14歲的少年，專門在火車站偷竊，聽其中一人介紹，好像與治安隊一個王隊長有關係，經常相互串通消息。

「老大，你如此神勇，何必當個保安呢？你出來混的話，我就跟你。」蠍子一臉崇拜地說道，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

這間拘留室重新排位后，獲得班頭的位置，蠍子變老二，以此類推。

張立躺下睡了一下，切見門口喊道：「張立，出來一下，有人擔保你了。」

張立走出鐵門時說道：「蠍子，恭喜你又變回老大了，你小弟不聽話啊。」

又是一輪日新月異，看來今晚拘留室要度過一個讓人終生難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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