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死豬不怕開水燙
有了昨晚的經驗,徐願景駕輕就熟的來到榮聿深在皇嘉大酒店的套房。.
站在房間門口,她淺吸了口氣,抬手按了門鈴。
十多秒,房門從里打開,一張驚為天人的英俊面龐印入眼瞳。
徐願景瞳孔閃了一下,極快的低下眉眼。
俊美是真的俊美,可氣質也是真的死亡,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榮聿深看著徐願景,目光透著幾分涼。
徐願景如有實質的感受到一片冷意,輕抿著粉白的唇,慢慢的抬起頭。
視線對上男人冰錐般寒銳的眼瞳,徐願景捏了下自己的手心,才沒讓自己移開目光。
門裡門外,四目相對,徐願景由最初的惶恐忐忑,變得有些小尷尬了。
分明是他讓自己上來的,現在大佛似的堵在門口是怎麼回事?
「你倒是很會迎合男人的口味。」
不冷不熱的男性嗓音,聽著多少有些不陰不陽。
徐願景眼睫狠狠一顫,不禁抓緊了手裡的裙擺,臉又紅又白,尬出天際。
下午時,她和林菀在靖城一眾權貴富二代里選中了「三少」。
經過一番搜索了解,三少偏愛性感熱辣風一款。
為了迎合他,徐願景特意穿了件一字肩的緊身小黑裙,還專門去了理髮店把一頭柔順自然的長發弄成了大波浪。
臉上的妝容自然也就化成了搭配這身裝扮的煙熏妝。
跟昨晚溫柔淑女的清純軟妹子,無疑是兩個極端。
榮聿深幽哼了聲,轉身朝里走。
徐願景不敢鬆懈,乖乖的跟了進去。
徐願景進去以後,看到靜坐在沙發里的榮聿深,又是一陣可怕的威圧感襲來。
腦子裡全是那位墳頭草已經有她人高的仁兄,小腿很沒出息的打著顫。
也是到這會兒,徐願景才猛然意識到她自己的處境有多水深火熱。
前一晚她還膽大包天的跟人要身份,一天還沒過去呢,就被撞見她主動跟人……糾纏不清。
這要是人沒把她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也就罷了。
可看他派張陰測冷鶩,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模樣,妥妥的就是介意了啊。
徐願景心很慌,白著臉道:「我沒有挑釁您,不尊重您的意思。我沒那個膽子的。」
聲音小小的,帶了那麼點顫,整個人就是軟軟的,好欺負的樣子,跟她這身性感香艷風根本不搭。
榮聿深心頭沒來由拱出一團火,面色也更加沉寒:「在我這裡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轉頭就找下一個,現在你跟我說你沒那個膽子?」
真切的感受到他的不悅,徐願景心都涼了。
而且她覺得自己非常的冤枉。
兩人又沒有什麼關係,她很認真的掂量過自己,深刻覺得自己根本招惹不起他,遂識時務的轉移目標……錯哪兒了?
他怎麼表現得好像是自己不守婦道,朝秦暮楚……
徐願景咬著唇,跟個裹腳小媳婦似的,完全不敢頂嘴。
榮聿深眉頭緊壓,凝在徐願景身上眸光,讓她有種自己正在接受凌遲的感覺,無比窒息。
「……那我過段時間再找可以嗎?」
徐願景癟著嘴角,委屈巴巴的。
榮聿深:「……」
第一時間是真沒反應過來徐願景的意思,待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沉雋的面龐霎時黑了下來。
榮聿深笑了,那笑卻把徐願景嚇得不輕,拖著哭腔說:「我,我總不能孤寡一輩子吧?沒,沒這麼欺負人的!」
徐願景眼眶的淚珠就跟不要錢似的,涌了出來。
榮聿深:「……」她還哭起來了!!
榮聿深簡直要氣笑了,幽幽盯著徐願景,一字一字道:「你直接告訴我,你喜歡哪種死法?」
徐願景:「……」
如果說方才的眼淚是有些幾分做戲的成分,那現在,她是真情實感的想哭。
他這樣的人說出這樣可怕的話,怎麼可能讓人不害怕?
她覺得,他就算不弄死自己,未來也不會放過她,會對她趕盡殺絕。
她想到自己和兩個寶貝要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就打心眼裡感到絕望。
眼見徐願景越哭越厲害,到最後都快抽起來了。
榮聿深眉頭被他擰成了川字,搭在大腿上的手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一言不發。
徐願景哭了半天,都哭累了,對方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她就不哭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沒有心。
「哭夠了就去把你身上這層皮脫了,臉洗乾淨。」
榮聿深語氣冷冷的說完,瞥了抽抽搭搭的徐願景一眼,道,「洗好之後出來,我們談談。」
徐願景眸光微微浮動,啥也沒說,去了洗浴室。
洗浴室。
徐願景站在鏡子前,鏡子里印出一張妝容精緻的臉。
有了孩子以後,她很少化妝,即使畫,也是畫簡單的日常妝。
平心而論,妝是好看的,只是看著有些陌生,且徐願景自己也不喜歡畫這種濃艷的妝。
不過,林菀的化妝品不愧都是大牌,她哭了那麼久都沒有脫妝。
榮聿深那句「我們談談」鑽進耳朵里,徐願景眼廓縮了縮,沒再耽誤,快速走進淋浴間。
榮聿深這裡沒有女裝,徐願景想了想還是將那件小黑裙穿上,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浴袍。
從洗浴室出來,徐願景看到坐在沙發里拿著一份文件看的榮聿深,眼底閃過恍惚。
昨晚她的目標本是沈薄言,不曾想最後與榮聿深到了酒店。
而從酒店離開時,徐願景以為她跟榮聿深不會再有交集。
可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再次跟他來了酒店……
果然。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榮聿深這時朝她掃了過來,在看到她小臉素白,一頭波浪捲髮恢復了柔軟順滑,纖瘦的身子裹在寬大浴袍下的徐願景,幾許寒涼的眸光碾過什麼,道:「過來。」
徐願景走過去,很自覺的站在他面前,低眉順眼的。
榮聿深:「坐下。」
徐願景看著他兩條微微分開的遒勁長腿,眨了眨眼,身子向下。
「想清楚。」
屁股還沒落下,男人清冽的嗓音飄來。
徐願景一頓,狐惑的看向他,接觸到他眼睛的一秒。
徐願景:「……」
草(一種植物)。
她看到他微微分開雙腿時想過他是讓她坐他腿上的,但斟酌了一翻,被她給推翻了。
主要是他那張冰山臉加上活閻王的氣質,根本不可能提出如此澀情的要求。
她還是太年輕了,對男人這種生物了解得太少。
徐願景抽了抽嘴角,竭力忽視內心的不適,坐到了他腿上。
一坐下,徐願景幾乎立刻感覺到了……鉻!
她不禁微微挺直了背脊,握了握手,沒讓自己表現出異樣。
相比之徐願景的故作鎮靜,榮聿深自然許多,大手直接環上她細軟的腰肢,熟稔得彷彿他們是彼此熟悉的戀人。
他甚至在她腰上輕輕捏了兩把。
徐願景心尖倏然一顫,腰身更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心房似有數面小鼓不停的擊打,跳個沒完。
榮聿深像沒感覺到徐願景的戰慄,以及她紅得快要燒起來的臉頰和耳朵。
他出口的語氣又是那麼地冷靜,疏淡:「這樣的『男朋友"談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