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鴻門宴
范增那個心裡著急啊,自己這個大王就好像是被人洗腦了一樣,無論自己怎麼使眼色他就好象看不見一樣。
這要是今天讓劉邦跑掉了,以後再想著抓到他那就可是難如上青天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項羽的心裏面是十分的糾結啊,自己到底要不要殺掉這個劉邦呢。
說起來當年劉邦投靠他們項氏一族也算是對他們的信任,這麼多年他們終於推翻了秦朝,怎麼剛剛結束就要扒人家殺了呢?
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項羽不是沒有看到范增不停的給自己使著顏色,實在是自己還沒有想好是否要決定要殺掉劉邦。
范增這個不停的催促自己的動作惹得項羽更加是煩躁,最後乾脆當沒有看見,繼續和劉邦說說笑笑的喝起酒來了。
那范增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他能不知道自家大王是什麼樣的心思和性格嗎?
他定然是動了惻隱之心了不想對劉邦這個賊子動了殺心,而是打算把他留存下來了。
自己的好大王啊,若是你把劉邦留下來,他未必能夠想要留住你啊。
他並非是池中物,早晚是要和你分庭抗爭的啊。
范增終於坐不住了,他找了個由頭走出了門。
陳洛見狀也跟了出去,只見范增找到了在一旁的項莊。
那項莊看到范增出來皺著眉頭趕緊迎上了前去:「先生怎麼出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范增掩飾著怒氣說道:「那大王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怎麼都不肯殺掉那個劉邦。若是如此以後被殺掉的就是你們項氏一族了。」
項莊聽到這個自然是非常的震怒:「先生那要怎麼做,請您告知於我。」
范增看到項莊還算是個聰明的人,對他十分認真的說道:「將軍,素來聽聞你舞劍舞的十分好看,等會兒還請你找個由頭進去舞劍,然後找個機會殺掉劉沛公那個傢伙。」
項莊聽了范增說的,自然是一點都不代猶豫的,他直接帶著自己的佩劍就走近了營帳,看著在做的眾人拱了拱手說道。
「在下項莊,聽聞今日沛公大駕光臨,特別來給大家獻上一舞助助興,也希望能夠讓各位高興高興。」
項羽沒有阻止,他知道項莊是范增叫來的。
他反正想好了,只要自己不親自出手殺了劉邦,不管是誰殺了他自己的良心都是過的去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一旁的項伯坐不住了,他知道項莊出手一定是朝著劉沛公的,那項莊的劍法向來凌厲,要是一個不注意,那劉邦的人頭不就落地了嗎?
他趕忙站了起來說道:「項莊你一人舞劍有什麼好看的,舞劍還是要兩人來的有意思。有來有回,一招一式的才算美觀。」
說完,拔出佩劍就加入了項莊的舞劍當中,幾次項莊想要刺殺劉沛公的時候,項伯就阻攔下來,一來二去的反而看著十分的有意思。
「項伯您這是作甚?」
項莊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能夠聽出裡面帶著的隱隱怒氣:「你不知道這個人對於大王是非常大的隱患嗎?」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是什麼?我只是在和你舞劍罷了。」
項伯裝傻充愣也算是一把好手,項莊幾次刺殺都沒有成功。
張良見到這個情形知道,項氏一族肯定還是沒有放棄殺掉劉邦的想法,找了個借口就出了門。
他站在帳篷外著急的不行,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提醒了他:「子房莫急,找樊噲定能有解決辦法。」
張良大喜他左右看著:「是先生來了嗎?」
可惜除了一陣微風從他的臉上輕輕吹過便什麼都沒有,他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但是當下確實沒有除了找到樊噲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更快的方法了。
樊噲看到張良過來找到自己趕緊上前問道:「怎麼樣?沛公可還安好?」
張良滿臉凝重的看著樊噲說道:「怎麼會安好呢?那范增找來了項莊一心一意的想要殺掉沛公,若不是又項伯現在在前面擋著,早就成為了人家的劍下亡魂了。」
樊噲一聽就著急了,說什麼都要進去把劉邦營救出來:「我一定要進去,我定要和沛公共存亡。」
還不等張良阻攔,樊噲就持堅拿盾的沖了進去。
那門口的護衛來不及反應,樊噲已經沖了進去,然後不顧護衛的阻攔把這些人統統的打在了地上。
這可讓裡面正在喝酒的眾人嚇了一跳。
項羽倒是冷靜,看著面前正對著自己怒髮衝冠的武將問道:「你是何人啊?竟然如此魯莽的闖進來?」
「他是沛公的參將樊噲,還請將軍贖罪。」
張良趕了進來,趕緊給項羽解釋。
項羽一聽樊噲是劉邦的參將倒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就讓人端上來了一杯酒遞給了他:「壯士,賞你一杯酒來喝喝,暖暖身子。」
那樊噲也不拘謹,端起酒就直接喝了下去:「好酒,多謝將軍賞賜。」
「哈哈哈,倒是個爽快的。」
項羽擺擺手繼續說道:「那就再上次這位壯士一條豬腿來吃,有酒無肉倒也沒趣的很。」
幾個小士兵很快就把一條烤的半生不熟的豬肉放到了樊噲的面前,或許是因為肉沒有完全熟透,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兒讓幾個小士兵都皺著眉頭嫌棄的很。
那樊噲到一點都不嫌棄,直接席地而坐,把盾牌放在腿上,然後把豬腿肉擺放好了,直接就當場用寶劍一片片的切割了來吃。
有些不熟的地方來滲透出來了一絲絲的血腥,讓不少人看到都噁心的捂著嘴巴,但是他倒是吃的美味的很。
吃到最後還摸著肚子打了個飽嗝:「多謝將軍賞賜,本來我好腹中飢餓的很,這下吃飽了,全然沒有不適感了。」
項羽哈哈哈大笑,能夠看出來,他還是有點賞識面前的這個男人的,不過畢竟是劉邦的參將,他總不能直接說我很欣賞你,你留下來吧。
這也未免太蠢了一些,他只是盯著面前的樊噲問道:「不知道你可否還喝的下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