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故意把她支開
白芯到工地的時候才早上六點半。
八點正式開工，她早來了一個半小時。
沒有閑著，已經一個人上了外牆。等老李和老張他們來的時候，白芯已經幹了不少的活。
「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挺執著的。」老張開始對白芯改觀。
以為她廢材，沒想到是王者。
「估計是真的缺錢吧！」老李感嘆。
老張也上了外牆。
「張師傅，早。」白芯熱情的打招呼。
她總是露著充滿希望的笑，好像不管生活多難，她都可以笑著面對，很樂觀。
「我們八點才開工，你以後不用來這麼早。我們是按天算工資的，你乾的時間長工資也是一樣的。」老張告訴白芯。
白芯卻說：「我剛來手生，想著多練練，不能丟了張師傅您的臉是不是？」
被白芯這樣一說，老張倒是覺得心裡愧疚了。他昨天一直瞧不上白芯，根本沒有認真的教她。但今天確實對白芯刮目相看，恨不得把塗外牆幾十年的經驗全部傳給她。
顧翊塵今天又來了工地。
玲瓏小區的開發是今年顧氏集團的重點工程，馬上就要完工了，他盯得比較緊。
抬頭，他又看到了站在二十幾層高樓外塗牆的白芯。
她幹勁兒十足，從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她對生活的熱愛，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就像曾經一腔熱血的他一樣，天馬行空的全是理想和抱負，那時的心態和現在的白芯一樣。
而現在的他，更沉穩了，生活更有規律，激情卻少了。
「還以為她干一天就不來了，沒想到今天還在。」司助理也看到了塗外牆的白芯：「顧總，要不要咱們打個賭，就賭她能幹多久。」
「賭什麼？」顧翊塵問。
「如果我贏了，你就給我放兩天假。」司助理早就想休息了：「我猜她超不過一周，肯定不會再來了。」
顧翊塵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幅度：「那你輸定了，她會一直幹下去。準備好下個月的獎金吧！」
司助理：「……」
顧總哪裡來的自信，他會認為一個二十齣頭的美女會在工地上一直幹下去？以為是顧總曾經創業的時候呀！以為誰都跟他一樣拼呀！
「那咱們一周后見分曉。」司助理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顧總賭輸后的表情了。
二十幾層的外牆上，白芯低頭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從腳底下經過的顧翊塵。從她這個角度看下去，他跟螞蟻差不多大小。
但他又總是透著一股與眾不同的氣息。
「張師傅，那個顧總是什麼人呀！」白芯問。
「大老闆呀！這個小區就是他開發的，賊有錢。」老張看了看白芯：「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我勸你還是算了，這種男人看看就得了，一般人駕馭不了。
再說人家是大老闆，眼光肯定也高呀！」
「沒。」白芯沒那方面的想法，就是單純的覺得他人很好：「我有自知之明的，沒想法。」
中午。
到了吃飯的點兒。
老李老張他們都在吃盒飯，只有白芯又在啃饅頭，她今天特意帶了個水杯過來，一邊啃饅頭一邊喝水。
「白芯。」老張端著盒飯過來和白芯坐在一起。
「張師傅您坐。」
「昨天就看你吃饅頭，今天還在吃，年紀輕輕的怎麼比我們這些老人家還省？」老張問。
「家裡有孩子要上學，還有躺在醫院需要花錢的媽媽，能省一點算一點嘛！」白芯用最簡單的話把她最慘的一面講了出來。
看得出來她很樂觀。
沒有被生活打倒。
「那你男人呢？」老張又問。
白芯搖頭：「我自己帶孩子。」
「離婚了呀！那肯定是那個男人的錯。我瞧著你挺好一姑娘，他能跟你離婚肯定是渣男。」老張說。
白芯笑了笑。
也不是。
她沒有結婚也沒有離婚。
至於五年前那個男人，她覺得他不是渣男，雖然他倆以後可能也見不上面兒，對他也不了解，但直覺告訴她，他肯定不是渣男。
這時。
開完會的顧翊塵走了出來。
白芯是專門在這裡等他的，她準備了一張五十塊錢的現金，本來想一直裝在身上等什麼時候遇到了再給他，沒想到今天一早就遇上了。
「顧……」
白芯剛站起來。
顧翊塵一邊往工地外面走，一邊拿起手機在接電話，他並沒有看到白芯，就這樣從她眼前走了過去。
想給他錢的白芯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擾，只能坐了回去。
「還說你不喜歡他？你不會和其他女生一樣，知道顧總最近常來工地，所以才來這裡幹活的吧！」老張看著白芯，本來對她挺有好感的，因為剛才的舉動突然覺得今天早上用心的教白芯是浪費。
「不是的張師傅，事情是這樣的……」白芯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張師傅。
「原來是這樣。」老張明白了：「我看還是算了吧！顧總人家是大老闆，也不差你這五十塊錢。」
白芯把錢收了起來，等有合適的機會再給，她肯定是要把錢還給他的，她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下午。
白芯下班回家。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輛豪車停在那裡。
「白芯，你過來。」張媽一直站在門口等白芯，生怕她回來剛好與顧先生遇上。
今天晚上顧先生會在家裡吃飯。
白芯走了過去：「張媽，有什麼事嗎？」
張媽給了一件楚夫人新買的衣服給白芯：「夫人剛買兩天的衣服，才穿一次就壞了，你拿著發票去找他們，不管是換新的還是修補總得讓他們給個說法。」
「好。」白芯接過衣服。
「這是地址。」
「好。」
白芯看了眼地址。
無語了。
「這麼遠？」
就算打車都得兩個小時，如果遇到晚高峰怕是會堵在路上，而現在就是晚高峰。
「過兩天這件衣服夫人急著穿，怎麼，你現在出去工作了，楚家的活兒就不幹了嗎？趕緊去，要是耽誤了夫人的事兒，看你賠不賠得起。」
張媽先進去了。
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
一個下人，還真當自己多金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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