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全村的女人都要去充當守棺奴
我嚇得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整個腦袋嗡嗡作響,不僅僅是四肢,就連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
感受著體下那具冰涼的身軀,就好像冰塊那樣,散發著一股股刺激的寒氣,我頭皮都跟著繃緊了。
縱使我之前天不怕地不怕,但在這一刻,就像是被老鷹抓住的小雞一樣,內心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我居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了一副棺材裡面,關鍵是還壓在一具屍體上面,這就讓人驚恐萬狀了!
怎麼辦,怎麼辦?
我想不到該怎麼辦,但就在這時,下面那具身軀忽然伸出雙手,鉤住了我的脖頸,將我緩緩壓下來,壓在了她的身上。
我上她下,我們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一塊,就好像火與冰的碰撞,雞皮疙瘩從腳底竄到了天靈蓋!
這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我心驚肉跳的一瞬間,突然想到了張先生提醒我要做的事情,從女鬼的體內取走青元珠,唯有這般,方才能夠活命!
想到這裡,我基本上是如同喪失了理智一般,什麼也不管了,直接埋頭就開始啃!
無論是她到底是屍體還是人,直接狠狠一吸!
頓時就感覺有一顆冰涼徹骨的珍珠狀物體,被我吸溜進了嘴裡,而後毫不猶豫的咕嚕一下,咽進了肚子里去!
這般之後,我就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全身無力的癱軟在這具冰涼的身軀上面,徐徐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不知道過去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
醒來以後,卻聽見了外面的打雷聲不斷,轟隆隆作響!
外面是下雨了嗎?
我想到這一點,馬上睜開眼睛看去,卻發現自己仍處在棺材的內部,但是身體下面壓著的那具冰涼的軀體卻消失不見了!..
整個棺材內只剩下我獨自一人!
我張開雙手打算撐開這口該死的棺材,可是發現棺蓋就好像被釘死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直到天空中響起轟隆一聲巨響,好像就在棺材外面爆炸而響一般,突然一注雷電直接狠狠擊打了下來,磅地一聲,將棺蓋砸得裂開了,並且滾滾雷火瞬間燃燒了起來。
棺蓋就這麼打開了,我幾乎是下意識的站起來竄了出去,不帶任何的考慮,可是出到棺材外面,發現外面居然是河水!
不管了!
我直接箭入了水中,冒著磅礴大雨,往河岸邊遊了過去,游到岸上后,回頭一看,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就在那口棺材四面八方的河面上,此時浮現出來了一顆顆黑不溜秋的頭顱,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就這麼盯著我,盯得我毛骨悚然!
我撒腿就跑,不帶任何猶豫的,一股腦的就沖回到了潘家村的村口。
結果發現掛在村口竹竿上的那些雞頭,突然朝著我「咯咯咯!」的劇烈嘶叫了起來!
它們明明只有一顆腦袋,下半身都被宰了,可現在卻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沖著我不斷的聲嘶力竭。
我嚇得夠嗆,都快哭出來了,瘋了似地朝著家裡方向狂奔了回去,結果回到家裡,看見的不是父母,而是一匹黑馬。
黑馬圍繞在我家門口走來走去,似是瞧見了我,突然「吁~~~~」的一聲,朝著我踏蹄而來,直至來到我的面前,突然揚起雙腿朝著我撒起了馬尿!
直接一股馬尿淋到了我的頭上,頓時熱滾滾的,像是洗了熱水頭一樣!
我渾身一震,頓時感覺被羞辱了一般,直接一拳砸到了馬臉上面。
「吁!!!!」
黑馬挨了這麼一拳后,長嘯一聲,隨後轉身踏著蹄子「噠噠噠」的離開了,直接穿入了山林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回到家裡面,哭得稀里嘩啦的,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邊無頭蒼蠅似的亂竄,一邊大喊著爸媽!
可是沒有人回應我,只有房子外淅淅瀝瀝,狠狠擊打窗戶的雨聲,和天雷滾滾的轟隆聲!
最後我衝出了家門外,朝著潘家村內部跑了起來,結果跑到家家戶戶的裡面,卻都發現空無一人,漆黑一片!
不僅如此,全村的畜生,如狗、雞、鴨、鵝、豬等等,統統被斬首了,就好像是古代的一種刑法,滿門抄斬!
看著遍地都是畜生們的腥臭屍體,我好像瘋了一樣,滿村子的跑,大吼著:「你們都去哪裡了!!!」
直到我的面前走出來了一個穿著水衣的男人,他直接過來拉著我就走,走到了潘家祠堂內,揭開雨衣的頭蓋看向我,問:
「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妥了嗎?」
我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乃是張先生。
我沒有隱瞞,直接把事情經過十的說了出來,然後失魂落魄的看著他:「我現在要怎麼做?我爸媽沒了,我什麼都沒了……」
這對我來說,就像是天塌了!
張先生冷哼了一聲:「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沒在怕,遇到這點挫折,你就跟一隻無頭蒼蠅一樣,簡直愧對潘家村人對你寄予的厚望!」
我好像捕捉到了一線生機般,著急的看著他,問:「什麼厚望?!」
張先生沒有廢話,直接告訴我:「奪都之兆應驗,全村的男人一夜之間全部失蹤了,全村的畜生也都統統被斬殺,全村的女人們則被我發配到了龍鳳棺前當奴隸,化作「棺奴」,如此這般她們才能活命!」
關於奪都這件事兒,張先生之前就提到過了。
現在張先生主要提到的是守棺奴!
指的居然是,全村的女人,都要去到一口龍鳳棺前,守棺材?!
我震驚了!
張先生又繼續對我說道:「從今以後,潘家村封門!而要想破解這個守棺的詛咒,你是唯一活下來的男人,只有你能辦到!」
「你要去人世間積攢八件功德,才能扛住之後的劫數!然後尋找一個純陰命的替死鬼,把他帶到村子里,作為永生永世鎮守在村子里的守村人!」
「只有害他/她一個人,才能拯救全村的女人,讓她們不再需要充當棺奴!」
說到這裡,張先生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而且直接咳出血來了。
一灘血灑在了地面上,張先生緩緩抬起那張虛弱得如白紙一樣的面孔,從懷裡取出一本破舊的書籍,望著我,說:
「我斬掉了你的一根手指,對你有愧,但沒有什麼可以彌補的,我這裡有一本書,拿去!」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禁忌,你只可取其中一門學手藝,否則貪多必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