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逃荒路上15
甄老太又害怕又生氣,她指著甄母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你要是敢傷我,我就讓我兒子休了你,等你被休回娘家,你就等著被你娘家人賣了吧!」
甄母眼中的仇恨轉為害怕,在婆家她沒有地位,每日在婆婆的手底下討生活,在娘家也是做牛做馬的命,更不受人待見。
憑什麼,憑什麼她這一生總是過得悲苦,而甄老太卻可以騎在她的頭上拉屎拉臉,明明她一直很聽話,甄老太為什麼總是逮著她欺負?
越想甄母的心中越是不忿,她抽動著嘴角,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婆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誰讓你那麼欺負我,你去死吧!」
甄老太轉身就要逃,甄母卻猶如瘋魔一般瘋狂的跑到甄老太的面前,將人撲倒,然後一把掐住甄老太的脖子。
甄老太驚恐的瞪大眼睛:「賤人,你放開我,你這麼做,會遭天打雷劈的。」
「哈哈哈,要劈就劈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臨死之前拉你一個墊背也挺划算。」說著,甄母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許。
窒息的感覺傳來,甄老太雙手隨意的抓撓,在甄母的臉上抓出了好幾道紅痕,甄母卻視若無睹,任由她抓撓。
就在甄老太以為自己快要完蛋的時候,厭黎知一腳踹開了甄母:「我是讓你割她的肉,沒說讓你殺了她。」
甄老太得了呼吸,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盯著甄母的目光好似淬了毒一般。
甄母心有不甘,又想要撲過來,厭黎知又踹了她一腳,眼神帶著警告:「別讓我再說一遍,你可以報仇,但是不能殺了她。」
對上厭黎知那淡然的神色,甄母不由自主的便妥協了,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好,我不殺她。」
厭黎知這才滿意的後退兩步:「去吧,有仇報仇。」
「你們這兩個小蹄子,果然不愧是母女,一樣的心腸惡毒……」自知逃不了,甄老太索性破口大罵。
「你就罵吧!希望一會兒你還有力氣罵!」甄母走過去,一腳踩在甄老太的胸膛,啪啪就是兩巴掌。
甄老太眼冒金星,這下罵也罵不出來了,甄母這才滿意的收回手,掀開甄老太的褲腿,對著她的小腿一刀劃了下去。
她的手腳沒那麼乾淨利落,像磨洋工一樣慢慢的割,甄老太痛得怪叫。
她的聲音太大,甄母只好往她的嘴裡塞了一塊破布。
一點一點的割,好半響,甄母終於把第一塊肉割了下來。
甄老太小腿鮮血直流,看著她滿臉痛苦,甄母一邊哭一邊笑:「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落到我的手裡,我定不會讓你好過,這塊肉,就留給你的乖孫吧!如果知道這肉是怎麼來的,他一定會很感激你,然後更孝順你,呵呵…」
「唔唔唔……」甄老太說不了話,只能嗚嗚的掙扎。
割下了肉,甄母沒再動刀,她放下小刀,在甄老太的身上又掐又擰。
「你平時就是這麼對我的,每次都將我身上掐的青紫,今天,你也嘗嘗這種感覺。」
一邊說,一邊下著狠手,甄老太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痛得幾度昏厥。
眼見折磨得差不多了,厭黎知這才打斷了甄母的動作:「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那塊肉收好了,明天煮給甄皎華吃,別忘了。」
甄母停下了手,乖巧的把那塊肉撿了起來,她算是明白了,甄老太什麼的根本就是一個花架子,這個家裡,最最狠毒的便是她這個小女兒了。
以她的能力,根本就對付不了這個小女兒,不過,她也沒有必要得罪人,不如好好聽話,有她護著,大概還會活得輕鬆些。
「少婷,這個老太婆要怎麼辦?把她丟在這兒嗎?」甄母小心翼翼的詢問。
「當然要把她帶著了,她可是我的親奶奶,怎麼能把她丟在這兒呢!
奶奶呀!回去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知道的吧?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那我先把你的舌頭割了吧!爆炒舌頭甄皎華應該挺喜歡吃的。」
厭黎知蹲在甄老太的身邊,親切的問,看起來像極了一位孝順的孫女。
甄老太卻是心頭慌亂,她怕呀,這兩個惡魔是真的狠毒,說動手就是真的動手,她哪敢拒絕!只能唔唔的點著頭,表示自己一定好好配合。
厭黎知很滿意,親自幫她拿掉了嘴裡的破布:「別躺在地上了,快起來吧,把自己的腿包紮包紮,一直流著血會死人的呢!」
「是是是……」甄老太咻的一下坐了起來,哆哆嗦嗦的給自己包紮傷了,小腿處少了嬰兒拳頭大小的一塊肉,血淋淋的,痛得她整條腿都麻木了。
甄母也同樣給自己包紮著傷口,她已經是強弩之末,前兩天割肉留下的傷口本來就沒好,現在又添了新傷,沒暈過去已經是萬幸,這還是她強撐著的結果。
主要是她也不敢暈過去,要是她倒下,這倆人一定不會幫她,會把她扔在這裡,都說好死不如賴活,她不想死,她得活著,而且還要活得長命百歲。
這婆媳倆都是意志力頑強的,這傷要是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等兩人包紮好傷口,厭黎知率先走了,回到隊伍,躺在板車上閉眼睡覺。
甄母和甄老太兩人滿臉慘白,一瘸一拐的也回來了,甄家其他人被她們的動靜吵醒,睜開眼睛看了看之後假裝沒看見,又轉頭繼續睡覺。
甄母和甄老太各自找了一處地方各睡各的,這一覺她們睡得很不安穩,主要還是傷口痛,疼痛的感覺讓她們頭腦清醒。
好不容易挨過一晚上,第二天又要繼續趕路,兩人心如死灰,強打著精神勉強跟上隊伍。
她們那慘白的臉色嚇壞了甄家人,身上隱隱透露出來的血跡甄家人全都看見了,但是他們都假裝沒看見。.
甄皎華還是一如既往,一臉的天真無邪,時不時的沖著甄老太撒撒嬌,甄老太沒心情應付他,破天荒的沒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