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最後的告別

「你是！？師父…」凌一大夢初醒，再遇師父，一切一切都讓他有些茫然…

「臭小子，過了想過的一生，滋味如何？」凌君厚慈愛的問道。

「那是夢嗎？」凌一沒有回答，反而不可思議的問道。

凌君厚輕點頭回道：「人生原本就是一場夢。」

凌一回味那百年之夢，欣然一笑道：「總有人間一兩風，填我十萬八千夢。」

「喲，你小子，劍仙不當，要成詩聖了嗎？」凌君厚笑著調侃道。

凌一沒有回答，走了上前很用力的抱住他，低聲道：「師父，謝謝你，給我這一場美夢。」

凌君厚也輕輕安撫著凌一的後背，心中既欣慰又無奈。

凌一擁抱許久后才鬆開，七尺男兒的他，也不由落淚道：「師父，這些年你都去哪了？」

凌君厚輕嘆一口氣道：「孩子，當初我本想為你抹除六道之力，讓你不再受擺布，讓你自由快活的過完一生。可無奈反遭算計。」

凌一頓時眼神充滿殺意，怒不可遏問道：「師父，究竟是何人？居然敢算計你。」

凌君厚悲哀苦笑，如今要是告訴凌一全盤之事，恐怕他會殊死一搏，可是那尊混沌之神，又豈是凌一可以撼動的。所以凌君厚也不打算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只要有一天凌一真的能夠踏入逍遙真仙之境，一切一切，他自然也會知曉。

於是凌君厚掩瞞道：「臭小子，算計師父之人已死，無需替我報仇。」

凌一在自己師父的眼神中，捕捉到謊言，但也沒有再多問，既師父不願說，自己也不會為難師父。只是點頭道：「師父，那你這些年去哪了？」

凌君厚不敢直視凌一，轉身道：「臭小子，嫌你鬧騰，找了個清凈的洞府修行去了。」

凌一感到一絲絲怪異，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正要發問時，凌君厚嚴厲斥道：「好了，臭小子，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問那麼多幹嘛？」

凌一無奈作揖道：「是…師父！」

凌君厚滿臉欣慰走了上前，輕拍著凌一的肩膀道：「好孩子，如今都超越了師父。師父要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凌一頓時心情跌到谷底，著急問道：「師父，你要去哪？？」

凌君厚看向遠方，極力的掩飾回道：「找個清凈之地修行，要不都快打不過自己的徒兒了。」

「師父…」

凌君厚哈哈一笑，隨後恢復嚴厲的臉色，鄭重無比道：「凌一，師父走之後，你要記住，萬事萬物，皆有因果。天道輪迴，皆有定數，孰是孰非也非一言而定。你要明白，任何人的話都不可輕信。自己的路，要好好走，對與錯事無非，從來沒有絕對。你要切記。銘記。牢記。知道嗎？」

看著師父鄭重的樣子，凌一也作揖回道：「弟子謹遵教誨。」

「恩，孩子切記。師父一直都在，如今只是累了，想休息休息，不必擔憂。」凌君厚滿目蒼涼的說道。只是轉過頭，不敢讓凌一看見。

隨後就消散在凌一面前，到最後凌君厚都為凌一著想，擔心告訴的他真相后，會讓他喪失理智，如果這樣，那說也毫無意義了。

凌君厚知道自己徒弟的性子，今日他說的話，凌一會銘記於心，等他遊歷人間，踏入紅塵真仙之境，乃至踏入逍遙真仙，一切他自然會知曉。屆時他也有了自保的能力，也有了自己的選擇。

最終的路會怎麼走，誰也不得而知。只有看他想怎麼走。

最終凌君厚耗盡最後的生命，圓了凌一的凡塵百年。也讓他感受世間的美好，而這就是最重要的。

凌一雖然感受自己師父怪異，但是他從沒有往師父就此永別於世的那方面想，只覺得師父累了…

看著消失的師父，凌一莫名心痛不已。

凌一輕嘆一口氣后，不由重新改變了對世間的看法，心中的魔障也已然消除，此刻的他心中坦蕩，再無一絲困惑。

至於那百年一夢，猶如真實發生一般，感人間極樂，領人間疾苦。悟人間之痛。如今的他再也不像以往那般厭世，反而更想要去看看凡塵。

凌一望著凌君厚最後消失的地方，眼神中充滿了活力，他知道，自己師父此舉必定想告訴自己什麼，可是師父似乎在擔憂些什麼…

而潛伏在外的逍遙始祖，微皺眉頭，心中不悅的呢喃道：「無妨，終究還是成為吾之棋盤。」

逍遙始祖雖沒達到目的，但是和預料之中也並無偏差，只要凌一沒有傾向天道，那麼對他而言依舊是一柄利刃。隨後也消失在這片空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