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番外:蕭陽(2)
「該我們問你,你是何人,行為舉止這麼奇怪,再不說實話,把你扭送到官府去。」蕭逸故意威脅著。
官府?不不不,偷跑出來已是不好交代了,若回頭再讓外祖母去官府撈她,那她以後再想出來牆頭都沒得翻。
「我是這家的小姐,偷跑出來玩兒的,你們小聲點,別驚動了裡面的人,要不然我得挨罰。」
蕭逸得意的笑著,「早說不就完事兒了。」
「你打算去哪兒玩兒?」蕭陽問道。
「哪兒都行,我父親過些時日派人來接我回草原,我想在離開前好好玩兒會兒,要不這一走,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看著面前的兩人,知道他們不好糊弄,索性說實話。
蕭陽看著她,嘴角一揚,還好,他早到了一步。
「我們不去草原,我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
「恩?」我們?靈兒納悶兒的看著他。
一個月後,
燕王府
晚間,
靈兒坐在桌前,無聊的數著盤子里的石榴粒。
房門推開,一人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靈兒坐直身子,抱怨著,「你不是說帶我去好玩兒的地方嗎?這王府有什麼好玩兒的。」
蕭陽笑了笑,「怎麼,在王府就這麼委屈嗎,本王可是求了父皇很久,父皇才同意這門婚事的,你這個樣子,讓本王情何以堪。」
靈兒嘆了口氣,低下頭,接著數著盤子里的石榴粒。
蕭陽拉起她胳膊,抱她坐在腿上,「可是待的無趣。」
她很想說非常之無趣,但一想到眼前人為請皇上同意她這個商戶女做王妃,險些失了聖心,到嘴邊上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雖然與面前人相識時間不長,可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親近,可能是他深情的眼神,也可能是他對她的一腔真情。
況且聖旨已下,若抗旨,全家都得受牽連,嫁就嫁吧,反正他長得也不錯,不虧。
皇室娶妻,最看重門第,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宦嫡女才有資格做正妻,此次蕭陽為求皇上破例答應,沒少費心力。
不過蕭陽這次倒是很感激太子,若不是他在從中幫腔,皇上也不會輕易答應。
雖然太子動機不純,左右不過是擔心蕭陽若娶個高門貴女,那勢必會增勢,如此,將來必對自己有威脅,如今他自願娶個商戶女,這對太子來說,是好事一樁,故此番十分熱情的幫著蕭陽促成此事。
「我是覺得,反正還有兩個月才成婚,不必這麼早住進來。要不我先回草原探望父親,等回來了……」
「不行!」蕭陽冷臉道。
那裡有她上一世的戀人,怎麼可能讓她去!
好不容易趕在赤烈堯之前遇到了她,若再被對方搶走了,他還不得撞牆!
她這輩子別想踏上漠北。
靈兒被他這莫名其妙的怒氣整的有些鬱悶,哪兒有不讓人家父女見面的,還有,怎得每次一提起草原,他反應這麼大?
蕭陽知道她在琢磨什麼,耐心道:「你若想你父親,本王可以派人將他接到王府相聚。」
「可是……」
「沒有可是!」蕭陽臉一沉,嚴肅道:「漠北草原動蕩不安,沒有王法禮教,民風又粗蠻,見到漂亮姑娘便搶,你若被搶去了,本王可不去救你!」
靈兒呆愣的眨著眼,「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恩」,蕭陽冷著臉道。
「那,那好的吧。」靈兒縮回腦袋,不敢再多言。
瞧著她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樣子,蕭陽嘴角輕輕一笑,隨後溫和道:「等本王去邊關駐守時,帶你一起,那裡與草原接壤,你們父女可以在邊關城裡相見。」
靈兒點了點頭。
看著懷裡這個讓他前世愛慘了的小女人,蕭陽再也忍不住,低頭吻著她的額頭、眉心、臉頰,再多的纏綿也訴說不完對她的深情。
抱著她起身,走向內室,放到床榻上。
「我們還沒成婚。」察覺到他的意圖,靈兒趕緊說道。
「快了」
「我十四歲,還沒有及笄。」
「不,你已經十五了。」蕭陽埋在她頸窩處,頭也不抬的說著。
「我真的十四。」
蕭陽抬起頭,不耐煩道:「本王說你十五就是十五!」
靈兒哭笑不得,這人,非要給她改年齡,之前為請儘快成婚,也對外說她十五,有這麼心急嗎。
蕭陽一擺手,帳簾隨之落下。
一室春光迤邐,繾綣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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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
看著凌亂的床榻,想到昨晚的放縱,臉攸的一紅。
「想什麼呢?」身邊的人環住她腰,慵懶的說道。
即便有了昨晚的事,可白日里這麼相看,還是有些難為情。
「沒成婚就住進府里,已經是違反禮法了,昨晚后,指不定又如何被人議論。」靈兒輕喃著。
蕭陽輕輕一笑,「何止昨晚,從你第一天來人們都已經這麼想了。」
這倒是實話,左右人都住進來了,就算倆人彼此清白,也沒人會相信,這種事,人們總是不會往好處想的。
「王爺也是,我就說嘛,幹嘛非這麼早入府,憑白招人非議。」
「不用擔心,一切有本王。」
靈兒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他為何這麼著急,難不成怕她逃婚?
早膳后,
婢女端著一盞湯碗放到桌上,隨之朝蕭陽行禮退了出去。
蕭陽看了看妝台前坐著的人,「靈兒,過來。」
「怎麼了?」
「把這個喝了。」蕭陽抬頭示意了下桌上的碗。
靈兒好奇的上前來,看著碗里黑棕色的湯水,不禁一皺眉,「什麼呀這是?」
「讓你喝就喝。」
看著蕭陽理所應當的樣子,靈兒氣兒不打一處來,「你還是不是男人!」
蕭陽聞言,臉色一沉,「本王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嗎!」
靈兒毫不示弱,喊道:「你拿我當什麼!碰我的是你,不想我有孕的也是你,怎麼,敢做不敢當嗎!你若不想我有孕,那就別碰我!整的好像上趕著想給你生孩子似的!」
「這話從何說起?」蕭陽眉頭緊鎖,看了眼桌上的湯藥,琢磨著她的話,隨即明白了過來,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