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危險來襲
輕微的風吹從黑暗中吹來,黎先生手中的摺扇唰的抖開。
前方就要到山泉祠了,他停下腳步,目光在四下里打量一眼,沒有發現陌生的面孔和令人疑慮的問題,這才朝著護院看守走去。
看守見他來了,連忙對著他拱手施禮。
「黎先生…這麼晚了,您還有事情嗎?」
「我來這裡看看。」黎先生指著山泉祠正中,「清水先生夜裡離開后,這扇門有打開過嗎?」
「附近有可疑人進去過?」
「瞧您說的,哪能呢,我們接近二十幾個哥們把守。別說一個活人了,連一蒼蠅都飛不進去的。」
「嗯,這樣最好。」黎先生點頭,目光盯著面前那位青年,「這地方暫且,由我來看守。你帶幾個得力的手下,將君歸園裡裡外外徹查一遍,有嫌疑人等,不論身份,立馬抓起來。」
「是。」青年抱拳,招手去叫隊伍里幾人。
有五人立刻跟上去,匆匆走進黑暗當中。
黎先生晃著摺扇示意,「把門打開。」
「您請。」
門打開,那人做了個請進的手勢。然後,他們紛紛將目光,落在門外,這裡邊是什麼樣,清水和夫不讓他們看,他們是一律不能私自查看的,否則會受到極為嚴苛的懲罰。
黎先生邁步跨進門中,守門人把門帶上的時候,黎先生一手抓了抓摺扇,鷹眼盯著祠堂那扇關閉的大門,面色就抽動了一下。
這扇門平時都是開著的,只有清水和夫和親信來這兒的時候,會關上一陣子。
今夜關上了,莫不是…
眼前寒光一閃,黎先生壓著腳步走到門邊,輕輕的把祠堂門推開。
虛無縹緲的一層地氣,伴隨著寒風在屋裡拂動。
燭火飄搖之間,黎先生就看到開啟的地下入口,層層的地氣還在不斷往上奔涌。
「嘶…」黎先生的手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他一步,就來到入口邊。鷹眼掃視之間,他盯著踏步台階邊沿,一步步朝下走。
轆轤捲動著的繩索,已經能看清了。
王詩怡拉緊陳鐵的手:「壞傻子,怎麼還沒到上面,這裡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呢。」
陳鐵說:「是你身體的承受力度到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讓你在上邊等…」
「我要下來的呀,別人眼裡你腦子不靈光,他們不會相信你,我跟著就不一樣了,這事情關於陳年舊案,我應該親自參與…」王詩怡語氣停頓了一下,嬌軀微顫著,發出兩聲咳嗽。
陳鐵再次給她輸入兩道真元:「你先別說話了,讓自己變得平靜一些,不要胡思亂想,否則地氣對你的影響更大。」
只是周圍環境的影響加上夜裡經歷的這些事情,讓王詩怡的心緒已沒有來時那麼平靜,熱毒壓制的封動作用已經大大削弱。眼下陳鐵輸入兩道真元,能發揮作用的時效也不及之前了。
「好…」王詩怡難受又無力,閉著眼靠在陳鐵肩上。
陳鐵一手扶在按鈕一邊,一手摟著王詩怡的柔腰,期待著繩索能快一些到達上沿。
咔…咔嚓…
竹筐震動,繩索猛地搖動了一下。
「這是,怎麼了壞傻子?」王詩怡睜開眼睛。
「上面的電動轆轤在停轉…」陳鐵雙眸凝蹙,「有人下來了。」
「有人?」王詩怡話沒說完,井口上面有一道影子突然閃過。跟著陳鐵就感覺,竹筐發出一聲的震顫,從停止狀態極速往下墜落。
「啊壞傻子這怎麼回事啊,轆轤是不是壞掉了?」
「母老虎抱緊我。」陳鐵把王詩怡往身後一背,王詩怡激靈一顫扣緊陳鐵脖頸,但她的雙臂根本使不上勁。
沒片刻,軟綿綿像是要鬆開。
而就這時,咣當猛地一顫,竹筐沉降到了最低端,劇烈的衝擊震蕩得竹筐搖動不止,撞擊在二面的井壁上。
「壞傻子,我抓不住你,上邊那個人肯定是發現我們了,怎麼辦啊。」
「別怕。」陳鐵深深吸了口氣,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深井的最下沿。
上面這個時候,要是使壞,那是非常容易的,慶幸的是周圍沒有厚重的障礙可以拋下來。可隨著時間推移,未知的危險隨時會出現,他們得盡最快的速度爬上去才行。
「你先放開我。」王詩怡鬆開陳鐵,陳鐵從身後行囊中取出一米長的繩子,讓王詩怡背著行囊趴在自己後背上,然後他緊緊將二人綁縛在了一起。
躥身形,陳鐵躍過上面張開的撐住竹筐的四根側向繩索,直接抓住了中心的那根主要的承重繩索。
這根繩索粗細適中,上方還接通有電源線之類,陳鐵沒有多餘的時間,極快的速度往上飛躍。
過程中完全沒有借力點,只能憑藉雙手的臂力懸挂著兩個人的重量,這對於陳鐵而言,還是頭一次感覺到有一定的吃力。
王詩怡說:「壞傻子,你這樣會不會很累,要不你放開我吧,你自己爬上去的可能性大一點。」
陳鐵咬牙道:「閉嘴,你陪著下來,我就要將你毫髮無損的帶上去!」
「可是…你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因為摩擦力的緣故,陳鐵手心流血了,順著繩索往下嘀嗒。
「啊都說了讓你閉嘴了,你煩不煩啊!」陳鐵斷喝一聲,提著一口氣…強行將天龍訣功法運行到極致…
十餘米、近了,還有五米的樣子…
「快了壞傻子,我們快上去了。」趴在陳鐵背上,王詩怡是滿滿的感動,她的心被身前這個男人呵護的好暖呀。
然而,就在陳鐵他們來到一米左右的距離,上邊突然躥下一個重物,直直的打擊在了陳鐵頭上。
咚的一聲!陳鐵腦門嗡的一下,他牢牢抓住繩索,往上將距離縮短到一米,可跟著一道人影出現,上面那人猛地朝下就是一腳踹在了陳鐵右手臂上方,隨之而來嗖的一聲一根透骨針打了下來,直直打向陳鐵左臂。陳鐵左臂在上正承受著力量,此刻他要是鬆開,兩個人就直接掉下去了,但不鬆開…那透骨針就要穿過去!
而就在這猶豫的一剎那,陳鐵只覺得手臂一陣鑽疼,跟著腦門上又是一擊,疼痛的麻木讓他失了手…他和王詩怡沒了支撐的憑藉,就掉進了深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