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閎繁死期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李玉瓷擺脫那頭紅照回到部落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花泉正帶著睡著的李小星和哭唧唧的李小天站在部落大門口等她。
「阿瓷。」
「母親!」
花泉跑了過去,眼角有些濕。
李小天也跟了過來,小爪子扒拉著李玉瓷的腿。
李玉瓷低頭看他一眼,抬手拍了拍花泉的腦袋,「人抓住了嗎?」
「嗯。」
「那先回去。」李玉瓷提起腳邊的小狼崽。
涼涼夜色下,李玉瓷腳步微微凌亂,嘴角卻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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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瑾將閎繁的古怪之處跟李玉瓷仔細的說了一遍,特別是抓住他后,他想見李玉瓷的事。溫瑾喝了口自製的茶水,凝眉問:「他那個樣子看起來跟你認識,你記不記得他是什麼人?」
李玉瓷想了一會兒,突然嘖了一聲。
溫瑾:「想起來了?」
李玉瓷面色怪異,「是有點印象,但我跟他也就只是見過幾面。」
李玉瓷將兩人相遇的事情仔細想了一下,「我是屬兔的,剛來這裡不久的時候,大概是在離這裡有好幾座山的地方。那片密林茂密,我在裡面當野人,剛好看見他正在捕捉一隻兔獸。」
「兔獸跑到我面前,求我救她。我剛到這裡,不知道兔獸是獸人,還以為是人,就打了他一頓,把那隻兔獸救了。」
溫瑾一臉無語:「所以他是來尋仇的?」
李玉瓷聳聳肩,「我不知道啊。我把他打了之後他就非要跟著我,還說什麼讓我做他的配偶,和他交配,打都打不走。」
「甚至,越打他越興奮,我後來還是連夜偷跑才甩掉他。」
溫瑾:「.......」什麼大型狗血劇?
「有病。」
李玉瓷深有同感。
溫瑾問:「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按規矩來。」
溫瑾:「?」什麼規矩?
「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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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瓷說殺那就毫不含糊。
拉開地窖的木板,李玉瓷走了進去,身後跟著桑汗和桑木,溫瑾走在最後面。剩下的其餘人都站在外面。
閎繁聽見聲音,抬頭一眼就看見了走在前面的李玉瓷。
李玉瓷受的傷經過阿和的治療已經好了大半,洗掉身上的泥污,換了一身乾淨的花色獸皮裙,紅髮張揚。
閎繁瞳孔輕顫,僵在原地。
等到李玉瓷走近,閎繁立馬勾起一個冷笑,「你還敢來?」
「有什麼不敢?」李玉瓷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身上,「你為什麼要攻打樊西部落?」
「沒有為什麼。」閎繁直視她,「李玉瓷,你喜歡的人屬,也不過如此嘛。」
李玉瓷蹙眉,「什麼?」
閎繁看向剛剛進來的溫瑾,眸色幽深,「我可是經常看到他和別的獸人拉拉扯扯,這種朝三暮四的獸人也配孕育你的後代?」閎繁越說越氣憤,瞳孔又漸漸浮起血色。
李玉瓷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溫瑾:「你能無性繁殖?」
溫瑾:「.......」毛病。
關我什麼事?
我就湊個熱鬧。
「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深深的迷住了,沒有任何理由的被你蠱惑。那種看螻蟻的目光......」閎繁還在自言自語,李玉瓷踢了他一腳,直接打斷他的話,「快說。」
閎繁臉上追憶的神情僵住,看著李玉瓷久久無言。
李玉瓷不耐煩的又踢了一腳,「你說不說?」
閎繁被一腳踹翻,側翻在地。
「李玉瓷,你難道忘了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嗎?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嗎?」閎繁掙扎幾下,試圖靠近李玉瓷。
李玉瓷再次踹了過去,還是那句話,「你說不說?」
桑汗:「......」
桑木:「......」
溫瑾:「......」
莫名覺得他有點可憐是怎麼回事?喜歡上李玉瓷這種暴力直女,也算他倒霉。
「確定不說?」
閎繁似乎是被踹習慣了,低著頭自說自話,「你知道嗎?我當時就在想,要是......」
閎繁的聲音戛然而止。
李玉瓷對他那些扭曲狗血的經歷和感情沒有半分興趣,朝桑汗的方向看了一眼,見桑汗微微的嘆口氣,然後緩緩點頭。下一刻,匕首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喉嚨。
金色的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裡面的光亮慢慢消失,最後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