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張洋
把上衣穿上，跨上摩托車去報停買了一份報紙。
果然在報紙的中版顯眼處發現了自己投稿的詩詞。
嘿嘿！
也不知道單婷婷知道的話會不會崇拜我！
回到家后已經沒有困意，百無聊賴的呂樹想起空間還沒有升級。
現在手裡頭也有一些錢了，要不要收一些黃金升級試一試？
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有一個同學家裡以前是做首飾生意的，因為那十年，家裡的黃金首飾全都沒有，但是人脈還在，要不找他介紹！
想到就去做，呂樹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鎖門推車一氣呵成。
到鎮上加了5升油，買了一個草帽遮陽就出發了。
不得不說這年代的汽油是真的貴，2.5塊錢一升，還要汽油票，呂樹買的汽油票是2塊錢一升，加起來就是4.5塊錢一升。
普通百姓一個月工資也就加個10升油，誰開得起？
呂樹那個同學叫張洋，家在黃南縣那邊，離著有30多公里，好在剛修好一條柏油馬路，不然他這邊三輪還真不好走。
張洋之所以沒在黃南縣讀書，是因為他家在兩個縣城的交界處，離黃南縣的高中有40多公里，而去安福縣只有25公里。
兩人在學校關係也是非常好，經常一起躲在學校廁所抽煙，一起和高年級的打架，同甘共苦皆有。
呂樹之前去過一次他家，已經好多年沒見面，還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跟著模糊的記憶，總算是看到了張洋家旁邊的一棵大榕樹，那棵榕樹有些兩百年歷史，非常巨大，要五六個人手牽手才能圍起來。
最附近非常顯眼的地標，呂樹有把握找到張洋家主要就是記得這棵樹。
果然，離這棵樹最近的那棟獨門獨院的房子就是張洋他家的。
這麼多年沒見，不好空手上門，呂樹一個意念從空間取出兩斤羊肉。
這年頭送肉才是最實在的禮物，誰家見了都喜歡。
院門關著！
砰砰砰！
呂樹上前敲了敲門。
「誰啊？」
裡面傳出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你好，我張洋的同學！有點事找他」
不一會門從裡面打開，走出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婦女。
呂樹依稀能從輪廓中看出這是張洋的母親，只是樣子與十年前相差太大，沒有第一時間認出。
「他在養豬場幫忙清糞，得五點鐘才下班。」
呂樹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下午四點半，馬上五點。
「阿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收下。」呂樹點點頭，連忙把手上的羊肉遞給張洋母親。
「哎呀！來就來，怎麼還拿東西呢！真是太客氣了！」張揚母親本來打算拒絕的，當看見肉后，順手接下。
實在是家裡有好長時間沒有吃肉了，肚子里沒有一點油水。
因為家裡成分不好，全都沒有分配工作，這些年供一家吃喝，還供張洋上到了高一，已經把家產能賣的都賣光了，這幾年自己身體不好，全靠丈夫和兒子兩人打零工養家。
「快，家裡坐。」
走進張洋家裡，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連個桌子都沒有。
記得十年前來的時候，有一套紅木傢具，包含一張八仙桌，還有八個靠背椅，那叫一個氣派。
張洋母親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搬來家裡唯一的一張長凳，「快坐，我給你倒杯水。」
接過一個缺了一個口的碗，呂樹也不嫌棄，可能這已經是最好的碗。
沒過多久，張洋和他父親張松一臉疲憊地回來了，哪怕有四五年沒見，看到呂樹居然一眼就認出來。
張洋趕緊放下幹活的工具，快步走來，「呂樹，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兩個月，過來看看你。」呂樹看著眼前這個被晒成黑炭的同學，因為被生活壓的沒有了以前的精氣神。
「都開上摩托車啦！混的可以啊！」張洋進來的時候看到一輛邊三輪，開始還有些奇怪，自己家好像沒有親戚買的起摩托車的。
看到以前的好友混的不錯，張洋很為呂樹高興。
「馬馬虎虎吧，咱出去聊聊？」
張洋點點頭。
「上車，我們去街上邊喝邊聊。」呂樹啟動摩托車，拍了拍挎斗讓張洋坐上去。
國營飯店離得不遠，在張洋的指路下很快到了。
「同志，紅燒肉，蒸排骨，十個饅頭，再來一疊花生米，一瓶牛欄山。」
這時路上基本沒什麼車，自然就還沒有酒駕。
「11塊5毛錢，兩斤糧票，兩斤肉票，一斤酒票。」營業員撕下一張單遞給呂樹，面無表情地說道。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子，花生米和酒不用等，拿著單子到出餐口先取出。
一杯酒下肚也打開了話匣，「張洋，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酒量不怎麼好的張洋，才喝了一杯已經臉紅，聽到這句話苦笑的搖頭。
「如今下鄉青年都等著分配，下崗的人也越來越多，我這樣的更不指望能分到崗位。」
「要不要跟我一起干，我現在很缺人。」呂樹放下筷子，看著張洋認真地說道。
「我什麼都不會啊！」
「這個不用擔心，跟我干就行，保證比工廠賺的多。」
張洋有些心動，現在有活干是因為這段時間養豬場忙，等過了這陣就不會找他們這些打零工的人幹活。
而且工資只有正式員工的一半，乾的活卻是最臟最累的。
要是有的選，誰選干這活？
「五號桌過來取餐。」
后廚一道粗獷的嗓音傳出，呂樹拿起單子起身，「走端菜去。」
雖然服務態度不好，但是這菜做的味道是真不錯。
張洋已經忘了多少年沒吃過這麼好的食物，只依稀記得還是小時候家裡條件還算可以的時候吃過。
「對了，還要你幫個忙。」
「你說，只要我能幫得上。」
呂樹壓低聲音，「你家以前不是開過首飾店嘛，應該認識不少以前的有錢人，我想收一些黃金。」
「現在缺錢的很多，上面又不允許黃金交易，導致手裡的黃金不值錢，只要價格合適還是能收到不少。」張洋點點頭，自己家裡還有幾個小黃魚，金戒指和金鐲子，要是有單位收的話日子也不至於過的這麼慘。
一頓飯吃下來，張洋下定決心跟著呂樹一起干，他也想讓家裡過上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