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風流少爺
她勾起唇角,黑色的車子離開。
秦笙匆匆從他的限量版超跑中下來,推開蛋糕店的門就愣住了。
黎明珠正在扇溫悅的耳光,平素優雅高貴的顧夫人,保養得宜的臉上全無了往日的矜持貴氣,怒氣橫生。
「伯母!」
秦笙趕緊喊了一聲。
他是顧遇的朋友,和溫悅也是極熟絡的,只是這些年也著實沒臉見她,要不是顧遇囑咐,他真沒臉來。
黎明珠揚起的胳膊明顯一僵,臉上已是不悅,「秦少這是來和溫悅敘舊的嗎?」
秦笙俊臉上的神色僵硬了一下,這些年,顧夫人有多恨溫悅,他是知道的。
「怎麼也朋友一場,小店開張,我來送兩個花籃。」
秦笙臉上笑容不變。
黎明珠哼了一聲,回頭對溫悅凜聲道:「別再招惹阿遇,不然下次我沒這麼容易饒了你!」
黎明珠帶著一行人走了,秦笙看著溫悅皺眉,過來便要扶她,「我送你去醫院吧!」
溫悅躲開了,她兩面臉頰都腫著,鼻子和嘴角都在淌血,但卻露出明顯的厭惡情緒。
「謝謝秦少,不必了。」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顧遇和宋芝的事,就如宋芝說的,顧先生顧太太都知道,他的朋友們也都知道。
只有她,像個傻子。
「額,要不然我把醫生叫過來,你看起來傷的不輕。」
秦笙是真心實意想要幫助溫悅的,他說著就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溫悅忽的回頭,漂亮的眼睛里冰冰涼涼的,一片冷意,「秦少,眾人皆知,只瞞著我一個傻子好玩嗎?」
秦笙……
「額,咳咳。」
他很尷尬,畢竟當初,他也是一聲聲小悅悅喊著她,逗著她。
那麼多朋友里,只有他和靳志先,顧遇,是個鐵三角,靳志先英年早逝,剩下他和顧遇兩個。
他是不婚主義,卻見證了溫悅和顧遇兩人從戀愛到婚姻整個過程。
講真,顧遇和宋芝的事他都知道,包括顧遇接顧珊珊回國治病,就住在顧氏醫院。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已經分手了,顧遇還要吃回頭草。
關鍵那棵草還不怎麼好吃。
「溫悅,過去的事情我確實有不對,但我叫你去看醫生總不會有壞心對不對?」他在試圖說服溫月。
但是,他低估了溫悅對顧遇所有相關一切的抵觸,包括他的朋友,「謝了,我自己會去看!」
她不再理會秦笙,轉身收拾地上被砸的七零八落的東西。
秦笙沒法只得出去,也同時撥打顧遇的手機。
「你叫你的醫生過去!」顧遇馬上要飛法國,那邊有一個半月前定下的手術,「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幫她把傷處理好!」
秦笙:「我試試看,不過她不一定接受我的安排。」
事實證明,溫悅排斥和顧遇相關的一切,排斥的非常徹底。
她拒絕了他的醫生,在小麻雀的陪伴下,去了附近的私人診所。
蛋糕店暫時是沒法營業了,黎明珠叫人砸壞了裡面所有的東西,包括烤箱。
溫悅用一個下午的時間清理現場,把烤箱送修。
開業當天就遇到了這樣的事,嚇走了準備買糕點的人,一連數天蛋糕店門前,門可羅雀。
所幸還有網上接的幾個單子。
新店,沒有任何信譽評分,顧客不是很相信她能把蛋糕做到圖片那樣,溫悅便答應驗貨付款。
沒錯,溫悅的蛋糕實體店主打的是傳統蛋糕,諸如槽子糕,網店,卻是極富藝術氣息的西式古風蛋糕。
做工精緻的糕點,配上精心刻畫的古風人物,或小橋流水,高山疊嶂,滿滿的藝術氣息,見之便沉醉其中。
溫悅的母親,生前是一位隱世的畫家,她繼承了她母親的聰慧,和超高的領悟力,美術功底也是非常好的。
整整三個小時,她將那個蛋糕完工,按照訂單留下的地址,來到東方明珠。
只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訂蛋糕的人竟然是……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溫小姐,不會把我當成什麼洪水猛獸了吧?」
卡座里的曲文川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形,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透著玩味。
溫悅嘴角抽了抽,「曲少說笑了,這蛋糕您看看滿意的話,給個好評把款付了,謝謝。」
曲文川向著那蛋糕睞了一眼,醉卧牡丹花中的美艷女人,眉眼刻畫的惟妙惟肖,冰肌玉骨,紅裙如媚,「嘖嘖,不錯。」
曲文川忍不住讚歎。
事實上他並不在意這是個什麼款式的蛋糕,也不在意蛋糕的質量,他在意的只是眼前這個女人。
活了二十八年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如此感興趣過。
刀捅前夫,揪著頭髮把挑釁的女人按在桌子上。
曲文川想起數天前在金頂王宮看到的那一幕,便勾了唇角。
他喜歡有性格的女人。
尤其這個女人,她還是顧遇的曾經。
「微信碼!」
曲文川拿出手機。
溫悅調出自己的收款碼,手機屏向著曲文川,滴的一聲,到賬提示音響起。
溫悅看著那一串數字怔了怔,蛋糕的標價五百八十塊,他卻給了她五萬八。
見她一臉的詫異,曲文川便笑著開了口,「小爺對女人一向大方,不用找了。」
溫悅蹙了眉,「曲少,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把收款碼給我,我還給你!」
曲文川是京城少爺圈裡出了名的風流成性,喜怒無常。
她不認為自己招惹上這個男人是什麼好事。
曲文川微的擰眉,他就站了起來,溫悅眼前一暗,那人高大身形已經欺過來。
曲文川捏住了她的下頜,帥氣的臉透著幾分危險,「怎麼,敬酒不吃吃罰酒?」
溫悅笑了,「曲少,您大概不知道,顧遇當年是怎麼進醫院的吧?他背著我在外面有人,隔一個月就去美國,卻騙我去美國只是出差。他說只愛我一個,沒有別的女人,可事實上他跟人家連女兒都有了,我一刀捅進他的心臟,他差點死了。」
「曲少真的想要接近我這樣的女人?」
曲文川嘴角有些抽搐,低頭,就見一把水果刀正坻在他腹部,隔著襯衣薄薄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