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誤會澄清
燕寧扯著周逾白的領帶,把他拽到了她的房間里。
砰的用腳關上門。
她又拽著周逾白,把他拽到沙發邊上,才用力一推,把他推到沙發上。
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今天,你要是不和我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個房間。」
周逾白仰躺在沙發上,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燕寧生氣的眼睛里在冒火,整個人非常有生機,和電視上那個溫婉知性的豪門閨秀完全不同。
周逾白卻很喜歡這樣的燕寧。
這是別人沒有看到過的燕寧。
「說話啊!」
周逾白還是躺在沙發上,西裝外套在燕寧拉扯的時候,已經松垮散開,白色的襯衣幾顆扣子不知知道什麼扯開。
襯衣下,有力的胸肌隨著他的呼吸起伏。
燕寧看了一眼,又轉過視線,「別想著色誘我。色誘沒用,今天必須說個清楚。」
周逾白:「……」
他突然揚了一下嘴角。
原本滿腹的壓抑,一瞬間消失不見。
「你還笑!周逾白,你是真的想和我分手,是嗎?」燕寧說著,眼圈兒突然就紅了。
她一直都覺得周逾白應該是有什麼苦衷。
可是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笑。
一看到她眼睛紅了,周逾白連忙站起來,「我沒想和你分手,我才不想和你分手。」
他越是哄,燕寧就越是委屈。
「你不想和我分手,你還一直不聯繫我。」
「你不想和我分手,我去找你,你還冷著臉,我問你是不是不想結婚,你也不說。」
「你不想和我分手,我之前故意說分手,你也默不作聲。」
「你今天還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
「你還說你不想分手。」
說著說著,她眼淚就掉下來了。
周逾白立馬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我沒想過分手,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分手。」
燕寧冷著臉,卻沒有再堅持往外面走,背對著周逾白。
周逾白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了握,「我沒想過和你分手,你……你想過嗎?」
到了現在,他居然還這麼說。
燕寧側頭,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周逾白卻像是沒看到一樣,「你會不會也想和舊愛重歸於好?」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為什麼要好舊愛重歸於好啊!」
燕寧本來很生氣,秉持著一股如果今天周逾白不給她說清楚,兩人就徹底玩完的堅決。
可現在聽周逾白一遍一遍地問她,再想到他看到寧牧塵時的眼神。
福如心至。
她嘴唇顫抖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我……是和你說了什麼嗎?」
「……」
「之前,你從來都沒問過我這個問題。」
燕寧走到周逾白面前,「是不是我說了什麼?還是……寧牧塵和你說什麼?」
這麼說著,她自己又搖頭。
周逾白性格倔,又認死理。
寧牧塵之前就挑釁過他,他都沒放在心上。
現在他忐忑不安,應該不是因為寧牧塵,而是因為她。
是她說了什麼。
是她讓周逾白動搖了。
燕寧追問:「我說什麼了嗎?」
周逾白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道:「葉南月和時聞野復婚那天,你喝醉了,還記得嗎?」
燕寧點點頭,「然後呢?我說了什麼?」
她眉頭一皺,試探性地問道,「我總不可能說,我想和寧牧塵複合吧!」
不可能吧!
喝醉了的她,就這麼野嗎?
再說了,就算酒後吐真言,她也不可能說出要和寧牧塵複合的話。
周逾白搖頭,「沒有。」
「我就說嘛!」
周逾白看她一眼,「但是你說你很羨慕葉南月和時聞野能夠重歸於好。」
燕寧:「……」
她眨了眨眼睛,繼續問:「還有呢?」
周逾白看著她。
這就夠了,還要什麼嗎?
燕寧深吸一口氣,「所以就是因為我說了這句話,你這段時間,才一直躲著我,又不願意提結婚的事情,還……」
她有點兒頭疼的閉了一下眼睛。
「寧牧塵很好,你很喜歡他。」周逾白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挫敗。
他不是自卑的人,可面對寧牧塵時,總是不由自主地和他做對比。
論事業,他沒有寧牧塵好。
論家世,他更比不上寧牧塵。
論感情,燕寧的初戀是寧牧塵。
……
每當這些比較在心頭閃過的時候,他心裡就一陣陣挫敗。
燕寧看著垂著頭的周逾白,那些怒火瞬間消失不見,她伸出手抱著周逾白。
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背脊,「寧牧塵是很好,我以前是很喜歡他。可是現在我不喜歡他了啊!他再好也和我沒關係。」
「而且,現在我覺得你很好。」
周逾白下巴擱在她肩膀處,一動不動地聽著。
燕寧動作溫柔,聲音春風一般地吹到他耳邊,「你比寧牧塵要好,比他好很多很多。」
「再說了,感情又不是誰好,就要喜歡誰的。寧牧塵是很好,但是真要論起來,他比不得上時聞野嗎?難道我要喜歡時聞野嗎?」
周逾白知道燕寧是在故意安慰他。
這個安慰沒什麼水準,可他聽進去就是很舒服。
他抬手輕輕地抱著燕寧,然後越來越用力,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融入進自己的骨血里。
「不會在胡思亂想了吧!你心裡有事,可以和我說啊!」
周逾白低低應了一聲。
兩個相擁了一會兒,燕寧突然悶悶地開口說:「我還沒通知保姆,我晚點兒回去。」
她要推開周逾白,聯繫保姆。
又被用力地擁入懷裡,「我已經聯繫了。」
「啊?」
周逾白輕聲說:「在進酒店的時候,我已經聯繫了保姆。和她說了,我們今天晚上不回去。」
燕寧在他懷裡點了一下頭,又猛地抬起來,「不回去?我沒說不回去啊?」
「等一下,那個時候我們都沒有談好,你怎麼就確定我……」
燕寧瞬間瞭然了,她一把推開周逾白,「你故意的。」
周逾白臉上露出了笑意,上前一把,一把抱起她,朝著床邊走去。
燕寧在他懷裡掙扎,「周逾白,你故意的。你……」
砰。
她被扔在床上,在雪白的床單上彈了一下,頭髮散開。
周逾白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不羈的單膝跪在床上,俯看燕寧。
他眼神炙熱,燕寧突然就有點兒害怕,也顧不上質問他了,只一個翻身就要往床的另外一邊下去。
卻被周逾白抓著腳踝,拉了回來。
燕寧抓著雪白的被單,猶自掙扎,「周逾白,你就是故意裝可憐,你就是故意的。」
周逾白從後面壓上來,親了親她的脖頸,「不是故意的。」
燕寧:「還騙我!」
周逾白咬了一下她耳垂,「真沒騙你。可你願意氣呼呼地拽著我。」
更重要的是,停車場當時還有寧牧塵的車子。
可她卻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把他拽上了車。
那一刻,他雖然沒聽到解釋,卻已經明白了什麼。
他的手摟著她腰身,一個用力,兩人就調轉了一個方位。
燕寧跪坐在他身上,又生氣又羞澀地看著他。
周逾白一臉笑意的看著她,手輕輕地搭在她腰上,沒有用力,「後天我們去領證吧!」
燕寧一怔。
周逾白繼續說:「不是我不願意明天去,我只是怕你明天下不了床。」
燕寧眼睛瞪大看著他。
周逾白的手已經落在她裙子的肩帶上,輕輕往下一勾。
室內很快響起了曖昧的聲響。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修長的手,帶著汗漬在空中劃過,啪嗒一聲。
整個室內都暗了下去。
一道深沉的男嗓音,沙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