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直面老妖婆

僅僅是片刻，李燁便是收回了目光。

望向了面前的小太監：「很好，你……」

話還沒說完。

這邊小太監曲著身子，便是笑道：「陛下喚奴才小春子就可以了。」

李燁微微點頭：「好，小春子，你且帶路吧。」

話剛說完。

卻見得這邊，小春子眼睛猩紅，眼眶外也是濃濃一層黑眼圈。

看上去，神色似乎很是憔悴。

昨夜還十分整潔的衣物，卻多了些褶皺。

衣袖處，還少了一顆扣子，隱約露出了一截手臂。

手臂上，隱隱可以看到一些烏青。

不過很快小春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一個激靈之後，將衣袖縮了縮了起來。

頭也埋得更低了。

李燁眯了眯眼睛，深深的看了小春子一眼。

卻是默不作聲，暫時沒有詢問些什麼。

很快。

李燁坐上了攆駕。

在小春子的帶領下。

一路跟著來到了慈寧宮。

看著來到宮門前便止步不前的小春子。

李燁笑了笑：「小春子，不隨朕一起進去嗎？」

原本低著頭的小春子，聽了這話。

卻是笑了笑：「陛下說笑了，這慈寧宮哪裡是奴才能進去的地方，老佛爺的尊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得到的。」

小春子低著頭，語氣也很正常。

只是右手又微微向下擺了擺。

李燁依舊沒有說些什麼。

便點了點頭，大步踏入了慈寧宮中。

很快。

來到了慈寧宮。

此刻的李燁，雖然貴為皇帝。

卻根本沒住進皇帝專屬的的乾清宮。

而是被慈禧隨便安排在了一個破落的偏殿。

雖然不是冷宮，卻也沒好得了多少。

相較於李燁的寢宮。

這偌大的慈寧宮，可就是奢華不知道多少倍。

穹頂上，十餘顆足足有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掛在上面，熠熠生輝。

整個慈寧宮的地面，都鋪著上好的羊毛毯。

就連傢具，裝飾都是由純金所打造。

裡面，放著無數珍貴的瓷器，文玩墨寶。

可謂是極盡奢華。

僅僅是一眼，便可見慈禧的奢靡之本性。

這樣的寢宮，不知道要搜刮多少的民脂民膏，才能打造而成。

而這樣的慈寧宮，也僅僅是一個縮影罷了。

同樣的行宮，這幾年慈禧足足在大夏修建了十餘處。

還有數之不盡的園子，花園……

可以說，慈禧和李鎮掌權不過數年。

原本富饒的大夏便急速衰落。

慈禧覺得當居「首功」。

很快，透過長長的走廊。

李燁來到了更為奢華的內殿。

在這裡，除了慈禧本人之外。

還有成群的太監，宮女正伺候著。

就連昨夜見到的張讓也在，在他的旁邊，還有同樣衣著的九人。

李燁知道，這便是皇宮中慈禧手中的心腹宦官集團，十常侍了。

而此刻。

慈禧本人，則是在一把通體由赤金打造，無數羊脂玉鑲嵌的搖椅上躺著，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旁邊，還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宮女，努力的給慈禧扇著香風。

一左一右，分別是有一排宮女跪著，手中捧著各種新鮮的瓜果。

慈禧一張嘴，便有宮女輕柔的將已經去掉果皮的葡萄，送入慈禧嘴裡。

李燁眯著眼睛，臉上沒有表情，心中卻已經冷笑不已。

這個老妖婆果真是會享受。

很快，李燁來到慈禧面前站定。

一旁的十常侍相視一眼，不住冷笑。

除此之外，見到李燁這個皇帝，別說是見禮了。

就連任何的問候，都沒有。

而慈禧身旁伺候的宮女太監們。

也像是沒有看到李燁一樣，自顧的繼續伺候著李燁。

他們不動。

而李燁，自然也不會動。

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慈禧面前，渾身沒有絲毫的動作。

冷冷的注視著她。

片刻。

原本正閉目養神的慈禧微微皺眉。

睜開了眼睛。

前面跪著的一排宮女，見得慈禧的動作。

默默的跪出了數步。

只有背後的兩個宮女，依舊是扇著香扇。

而慈禧緩緩的將目光，放到了李燁的身上。

一張雖然經過精心保養，卻已經顯出一絲蒼老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錶情。

但眼中，已然帶上一絲不滿。

慈禧沒有說些什麼。

倒是一旁的十常侍，卻是驟然發難。

為首的張讓把臉一沉，狠狠的瞪向了李燁：「見了老佛爺，也不請安，也不問好？」

「陛下未免太過無禮了吧？」

張讓的語氣生硬無比。

全然沒有臣子面對皇帝之時，該有的謙卑。

這一上來，便是對著李燁直接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