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出發
兩日後,天巡軍軍營。
校武台。
底下密密麻麻的全部身穿黑甲的士卒,不同於那日,今日的士卒們胯下皆騎乘著一匹駿馬。
天巡軍,全員騎兵!
只不過現場卻寂靜的可怕,連馬匹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都是默默的等待著陳長天的到來。
陳長天身穿戎裝,也是黑甲黑面,只不過身後有著一襲黑色披風,盔甲看起來更為精緻一些。
帶披風不是他悶騷,而是必要而為,因為他作為主將,而且還是要衝鋒陷陣的主將。
帶領衝鋒的時候身後的人勢必是跟著他,他盔甲已經不是很醒目了,再不整點什麼,豈不是太難被後面的人發現了。
手上拿著的不是往日的雙刀,而是一柄陌刀!
整個高度大約為兩米左右,柄長一米二,刃長八十厘米,臉面開刃,重達三十斤!
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點點寒芒,讓人一看就是把戰場殺器!
而一旁的陳荀也是同樣的打扮,只不過手上的兵器不是陌刀,而是一柄重劍。
通體黝黑,長約一米,刀身不同於佩劍那般輕巧,反而顯得有些厚重,適合於戰場的劈砍,重約八斤。
陳長天走到校武台中央,而陳荀則是走到旁邊的一座等人高的大鼓面前。
陳長天看著底下黑壓壓的人群和戰馬,深吸一口氣,振臂朝他們嘶吼到: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這一去,有人將埋首西北。」
「這一去,有人將封侯拜將!」
「諸位,路在腳下!」
「當風起!」
士卒們揮舞著手中的長矛,發出陣陣怒吼:「風!風!風!!」
胯下的戰馬也不甘示弱,感受到主人的怒氣,也發出陣陣嘶鳴。
「出發!」
「咚!咚!咚!」
陳荀緊握鼓槌,重重的敲擊在這碩大的鼓面上。
沉悶的鼓聲從校武台緩緩發出,如聲聲浪潮般響徹整座軍營,彷彿這一下下的是敲擊在眾人的心靈,催促著他們。
一座高台上,陳嘯,皇帝二人齊聚此地,二人腰板挺直,看著肅殺的天巡軍,久久沒有說話。
......
京城距離西北邊境有著快兩千里,差不多一千公里,雖說他們是騎兵部隊。
但身後還跟著兩萬多人的後勤部隊,畢竟總不能啥瑣事還得讓他們自己來吧。
這也就導致了他們行軍速度不算很快,也得走上一個月才能到西北。
這不禁讓陳長天有些無奈,像他上輩子,從地球東邊到西邊半天就能到,現在區區一千公里居然得走上一個月,這未免也太慢了。
夜晚。
眾人在一處地勢平坦的地方埋鍋做飯,依舊是大鍋飯。
雖說不是很好吃,但好在陳長天幾人也不嫌棄,雖說過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但苦日子還是沒忘記的。
吃過飯後,陳長天幾人來到大帳,打算開個會。
陳長天看向高元忠,問道:「知道這回大周領兵過來的人是誰嗎?」
這次名義上說是來練兵,可實際呢?
哪裡又會那般愜意,你真當人家會安安穩穩的讓你發育?
即使雙方這次過來的人經驗都不是很豐富,但一見面就必然是你死我活,陳長天和對面主將只能活一個!
高元忠沒有絲毫的猶豫,張口就來:「經過前線的斥候來報,已經得知此次領兵過來的是大周元帥衛青的得意門生宋慶,率領人,其騎兵,八萬步兵,余等皆為輔兵。」
元帥衛青也是提出練兵的人。
輔兵就是後勤人員了。
大周幅員遼闊,國土面積會比大趙大上一些,人口也比大趙多上數百萬。
「宋慶?這傢伙我知道,聽說是衛青那老傢伙得意門生之一,他爺爺是現任安成侯,聽說這傢伙從小就展現出過人的領兵天賦,一直跟隨在衛青身邊,現如今居然派他來了?」
陳長天在一旁喃喃道。
表情有些濃重,實話實說,他並不想遇見這種有腦子的人,他希望遇到的是那種一點就著的炮仗。
不是他覺得自己打不過,他不輕視敵人,同樣也不會輕視自己。
主要因為他是一屆新人,而天巡軍又是新軍,他們需要一場大勝來安穩他們浮躁的心靈。
像宋慶這種從小就跟隨在身經百戰的衛青身邊,勢必見識少不了,平常的手段自然不好坑他。
即使兵敗,也會儘可能的減少損傷,達不到陳長天想要的那種大勝想法。
又看向高元忠:「把他的情報全部說出來我聽聽。」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對於宋慶的個人脾氣他還有些不確定。.
為一軍之將,自然得了解敵軍主將的脾氣,愛好,習慣等一系列基本信息,才能在戰場上分析出他們可能作出的判斷。
高元忠顯然對這一切早已瞭然於心,一字一句的緩緩的說了出來。
許久,月亮已經高掛樹梢。
高元忠也說的口乾舌燥,才將宋慶的基本信息說完。
剩下的,則是需要交給陳長天自己判斷了,他也想看看這位主將的能力。
陳長天一臉沉思,朝幾人揮了揮手,他想要一個人安靜的想想。
宋慶,大周貴族人士,祖上是大周的開國功臣,被封為安成侯,享世襲,不好色不好酒,好讀書喜靜...
從桌上拿出紙筆,不斷的寫寫畫畫,仔細的推導。
......
部隊緩緩前進,一路上都很平靜,沒有發生奇怪的事。
又是一個夜晚,明天他們就能到西北軍營了。
陳長天再次召集了各位將領前來議事。
陳長天坐在主將位置上,掃視了一圈在座的各位,沉聲說道:
「諸位,我自己有個想法,想請各位幫忙幫忙參考。」
「根據高將軍給的情報,再結合我軍的情況,我的想法是刺殺!」
「什麼?」
座下眾人瞬間感覺目瞪口呆,刺殺?
瘋了吧,不說邊境上還有其他軍隊,就單單宋慶帶來軍隊,你怎麼混進去,進去了又怎麼殺宋慶,殺掉宋慶又該怎麼跑?
隨便一個問題都不是在座的人能想出解決辦法的。
陳長天壓了壓手,示意他們安靜,語氣不變,繼續說道:
「諸位可以想想,什麼人可以直接越過上級,直接面見主將?」
越過上級,直接面見主將?
陳荀眼睛有些發亮,不愧是十幾年的兄弟,一語道出:
「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