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超憶宰(1)
早上七點。「滴——」平平無奇地刷乘車二維碼進地鐵站,公文包卻在過檢時被攔住,再配上一身黑衣……
「啊這……這是模型木倉啊……」被攔住並帶到房間里檢查身份信息的黑衣人一臉無奈地掏出身份證,並舉起雙手供人檢查,動作很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被攔住。身份證上印著黑衣人的名字——祝酃。
八點。幾番折騰,終於上了車,「呼……」或許是時間還早,車上的人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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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社長,我已經在地鐵上了。
社長:okk!現在衣著什麼情況?
我:衣服換好了,繃帶纏好了,頭髮卷好了,就剩妝還沒畫。
社長:okk!到場地之後讓小榮榮給你畫吖~
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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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突然墜了重物。「哥哥,你為什麼在手臂和臉上纏繃帶呀?」祝酃從聊天記錄中抬頭,看到了撲在自己腿上的三四歲的小孩兒。小孩子本就不容易分辨男女,眼前這個剪了短髮、面容精緻的孩子又穿著一身白衣,聲音清脆。「嗯……小朋友……」聲音有些沙啞的祝酃剛想抬手把小孩兒扶起站好,卻莫名消了音——這個小孩兒在變得虛幻。
不……不止這個小孩兒,旁邊的座椅和座位上的人都在化為光點飄散,旁邊明顯不是自己生活之地的景象漸漸由虛幻凝實。
啊這……
之前都沒出事怎麼這回出事了……
沒辦法檢測是否自己像那些文章里ser一樣被替換s的人的身份、身體,一是無法證明體內異能的存在,二是因為自己和這s人物和以往一樣,都有一部分共同點——手腕有疤、接近鳶色的眼睛,啊,還有一點s團里人說自己……也是個「膽小鬼」。
面對著大海,坐在長椅上,默默回顧著之前發生的一切。好的,有問題的應該是那個孩子。之前雖然有路人對自己行注目禮,但直接上來問的除了是已入坑想拍照的就沒有其他目的的了。
而且,三四歲的孩子怎麼會知道繃帶。除非是家裡有人從事醫學方面的工作,但是,作為孩子的家長,應該不會把工作上的東西帶回家的……吧,最多給孩子普及一下常用品。就算是坐在自己左邊那個馬尾辮長袖長褲的女生身上也有淡淡的薰衣草香,右邊的短髮衛衣長褲男生身上也有淡淡的煙草味。今天外面下雨了,所以他們身上都帶了外面細雨的味道,而那孩子身上沒有。那個孩子又是一個人上車的,那個孩子……
煙霧、火光一閃而過……「嘖。」將披著的外套脫下,祝酃往長椅上一躺,外套蒙在頭上,順便在腦子裡放首暴躁野性的《JINGOJUNJLE》。
不多時,長椅上就有了一隻側躺著睡著的超還ser。
祝酃醒來不是自然醒,是被頭上手臂上的沉重感、後背和腹部的擠壓感叫醒的。
把手伸出外套摸索,摸到了……一手毛絨絨的觸感……沒反應過來又摸了兩把,結果……動……動了?!
輕輕動動頭,結果……從外套的領口探進一個頭,「喵嗚~」啊,是貓啊……白色的貓,毛上有一點點污跡,寶藍色的瞳孔,頭只有一個小孩拳頭大。少有地微揚嘴角,好的,我記住你了小貓咪。
把頭上這隻貓接下,翻開一點點外套,腹部靠著兩隻,一隻小小的橘貓,一隻黑背白腹貓,背部和椅背之間卡著兩隻,一隻黑毛白爪貓,手臂上趴著一隻白毛黑點貓。雖然貓貓們很可愛,但是……現在的祝酃胃部開始疼痛,需要外套口袋裡的藥物。動了動外套,貓貓們看了外套主人一眼,伸伸懶腰跳下長椅,也沒走遠,繞著後面的花壇悠閑散步。啊……好像佔了貓貓們的專用座啊……
輕輕拽了拽外套,貓貓們回頭瞅了一眼,隨即炸了毛,竄進一邊的灌木叢。抬頭看了看,除了一閃而過的一片墨綠色和服衣角什麼也沒有。穿各色和服的很多,但是貓厭體質到這種程度的要麼是身上氣息太鋒銳,要麼身上殺氣存在甚至超標……e兩種可能導致的結果貌似都不太友好,溜了溜了,被發現了的話會很麻煩的。
鑒於一身黑容易和不良(甚至是混黑人士)聯繫上,祝酃把黑色外套團吧團吧抱在懷裡,裡子朝外,防止有貓毛過敏的人接觸到,上半身只有一件白襯衫和一層繃帶。
看著店鋪牌子上的日文,用熟練的日語在街道上找到當鋪,典當了一塊表換得錢幣后,祝酃開始覓食~
從餐廳出來,祝酃心情不錯地在街道上漫步,結果……
「國木田君~飯後跑步有益身體健康哦……」祝酃……祝酃腳下一轉,自然地放棄不遠處的服裝店轉身走進巷子,背靠牆壁陷入自閉。
啊……早該想到的…s成了太宰治穿進文野不是正常的嗎?為什麼還搞不明白身處什麼世界啊……坐在長椅上看到標誌性的大廈就該反應過來的……啊……這麼說起來之前那個穿墨綠和服的應該是路過的福澤諭吉先生……不……可能是來看貓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看到……
「哦呀~看我發現了什麼~」巷口拐進一個駝色風衣的身影,眯眼笑著,眸中是深不見底的暗色,「異能嗎?還是其他?」祝酃低著頭,下垂的劉海藏住了隨著人影的靠近越來越蒼白的神色。公文包不見了,也不在長椅上,應該是沒帶過來。太宰治走近時,祝酃已經調整好了,緩緩抬起頭,兩雙浸在深淵中的眼睛對上了。
太宰治在祝酃一步遠的地方停下,不對,越看越眼熟。太宰治終於正色,「還是……」邊說邊向祝酃靠去,想看得更清楚些。
下一秒,兩人靠近的一瞬間,雙重月白色文字組成的光帶圍繞在兩人身周,同時,兩人的記憶因異能特異點互相傳輸,兩人的意識也模糊起來,最終,祝酃沿著牆壁滑落在地,徹底失去意識。太宰治單手撐在牆上,在一瞬間如置身火海,感受著腦海中的灼燒感窒息感,適應力強大如他驟然如此也是一時無法適從。祝酃在那一瞬間意識如落入泥沼,心頭壓抑無法呼吸,黑泥精的思想掉SAN值名不虛傳,就像……他即黑暗本身,黑暗如他……溫柔也如他,雖然矛盾膽小又彆扭又應付不了直球,但是啊但是……
巷子口,尋找半路失蹤的搭檔的國木田獨步察覺到了動靜,手拿寫了「手木倉」的紙張警惕地向發出動靜的方向探出頭,頓時瞳孔緊縮,奔向兩人:「太宰!」走近了發現一個是幾分鐘前剛見過的搭檔,另一個是與搭檔相似的身影。「這是……」「國木田君,」太宰治另一隻沒撐著牆的手揉著隱隱作痛的喉嚨,聲音略帶沙啞,低頭看著地上昏迷的人,「這就是亂步先生說的人。把他帶回去就行了吧~」雖然並不想把他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