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醫

「我一直在這？」她在美甲店轉了一圈，朝姜舟舟問。

「我醒來的時候你就在這，怎麼在這趴著睡？」姜舟舟手指在鍵盤上穿敲，頭也不回的問。

那是一場夢？

「可能太累了吧。」她心不在焉。

「邊兒去吧你，搞得跟咱生意很好一樣。」

「對了，親愛的年年，去買點早餐吧，我好餓！」舟舟遊戲贏了，轉椅吩咐。

「好。」

她把櫥窗的帘子拉開，腦海里閃現夢裡掀車簾的情形。她頓了一下，搖搖頭。

「外面冷多穿點啊！」

「知道啦！」

冬日早晨的街道上，瀰漫著各種早餐的香味，。提著包帶著孩子，趕著上班、上學的比比皆是。

倒是和夢裡有些相似，她深吸一口氣。

「老闆，一籠包子，兩份皮蛋瘦肉粥。」

「好嘞！」

她拿出手機支付錢。

回去的路上仍在想那是不是一場夢。

它明明真實的不像夢境，還是說因為夢裡我死了所以穿回來了？

「對不起！」她走著出神肩膀碰到了人。

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

他的眼睛……好熟悉……她眯眯眼。

「沒關係。」他似有急事不在意的走了。

她卻一步三回頭的瞅了幾眼。

「你回來啦！」舟舟正在擺美甲立牌。

「嗯。」

她放下早餐，扯了圍巾和羽絨服。

「別忙活了，吃飯吧。」

「對了，我明天回家一趟，剛才奶奶打了電話非要我回去相親。真是服了，我才二十五就上趕著我嫁出去！」舟舟吃著包子忿忿不平。

相親……她腦海里浮現那個人的眉眼。

「奶奶年紀大了，想在走之前看你成家吧。」

「誒，我說你今天很不對勁兒啊，怎麼心不在焉的，昨天受凍了？「舟舟看到她明顯目不聚焦的眼神擱了筷子。

「啊……沒事兒。」

「嘶」她咬一囗包子又吐了出來。

「怎麼了？」

「牙庝。」她捂臉。

「那顆壞牙又嚴重了？去醫院看看吧，咱今天歇業，下午再去逛逛散個心！」

「還逛逛，真是掙的錢還不夠咱霍霍。」

「咱缺那點錢？！」舟舟抱臂理直氣狀。

「今天號到是排挺快的哈！」

「那你進去吧，我外面等。」舟舟把單子塞她手上。

「躺那邊去吧。」醫生看完單子抬頭指了指治療椅。

那雙眼睛！

「怎麼了？」醫生見她沒動。

「祁醫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呃，這略顯俗套的句子。

「呵，許是外面海報上，我在醫院還挺出名的。」他雙手交握看著她，眼睛卧蠶露出來，應該在笑。

「是嗎？」她疑惑的走向治療椅。

「張嘴」醫生拿著口鏡。

「啊……」

「壞了兩顆大牙，需要補」他收了口鏡。

「今天補牙的號滿了，你明天上午再來吧，刺激性食物不要吃了，咬東西也不要太使勁兒，省得你疼。」他邊走邊交代。

風吹動他的頭髮，也帶起了白大褂，顯的別有一番風韻。

這年頭各行各業都在顏值上挺卷啊……她想。

「知道了」。

「行，那去繳費吧。」他開了單子給她。

「哎，祁醫生，能加你微信嗎？」她看著他眉眼開了口。

「呵」。他抬眸挑眉看她。

這熟悉的動作讓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