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我們都老了，卻沒有一個人參透到底什麼是愛情！.......蘇陽，你說到底什麼是愛情？」

我沉默許久未能給出答案，我的腦海里浮現一張張面容：歐陽藝秋、江雪、吳茜、白文靜……終於我對江雪說道：「愛情或許就是一場沒有結局的表演……包含所有荒謬、炙熱和瘋狂。」

江雪沉默，最終笑了笑，不知道這個笑容是認可了我的說法，還是覺得我不過是胡言亂語而已。

.......

不知沉默了多久，我們終於開始聊下一個話題，這次的話題是我在很隨意的情況下找的：「你和周亨怎麼樣了，有結婚的打算嗎？」

江雪搖了搖頭，道：「我是一個生過娃的女人，所以我對婚姻沒有太強烈的渴求……結婚留給30歲以後再考慮吧。」

我認為江雪是該結婚的，有個家庭也就有個依靠，但這僅僅是我認為的，我不知道是否正確，所以我沒有將我的想法強加給江雪，只是點了點頭。

「你呢？有結婚的打算嗎？」

「一個連女朋友都沒有的人，談結婚太遠。」我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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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都老了。」江雪說完又閃著一雙美目，帶著壓迫看著我。

往往被壓迫時，我都需要一根煙，摸了摸口袋，卻發現最後一根煙已經在剛剛被我奢侈的抽完了。

沒有了煙，我竟然不願意再說話，於是也就忽略掉江雪壓迫式的目光，有些傻愣的盯著天空發獃。

.......

月光不知道何時換了一個角度映襯著山腳下的大地，山間顯得是那麼的安靜，我的目光隨之變得空洞，整個世界在我眼中好似沒有歡樂、沒有哀傷，這種心情是如此微妙，難以形容。

「蘇陽，和我們回東莞好嗎？」

我轉頭看著江雪，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看玩笑的成分，她千里迢迢來到廣西的真正動機或許正是此。

我撇了撇嘴答道：「不回去。」

「為什麼，這裡充滿著苦難！」江雪的語氣略顯激動。

我搖了搖頭：「你錯了！這裡漫山遍野儘是破裂后的輝煌，這種輝煌你們看不到，我卻看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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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這麼執拗？在東莞我們有許多朋友可以幫助你，在這裡......在這裡你只能靠出賣體力，獲得少得可憐的報酬！」

我保持平靜說道：「我不希望你變的市儈庸俗。」

江雪咬牙看著我……

我的語氣放緩：「我真的很感謝你的關心，我也知道你是真正關心我蘇陽的人，但是我真的不想回東莞，那裡總是讓我感到疲倦，一種無法言明的疲倦……這裡就不一樣了，我甚至可以放蕩的穿行在這裡的每一個大街小巷，因為沒有人會在意我，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團滾動、炙熱的花火……這種輕鬆和自由讓我覺得總有一天自己會在這裡浴火重生，明白嗎？」仟仟尛哾

「我不明白！」

我笑了笑，道：「不明白不要緊，尊重我的選擇就行了。」

江雪沉默，在她的沉默中我能看到一種極度的不理解。

「江雪，你告訴我，你在大理收穫了些什麼？」

江雪抬起頭看著我，半晌才說道：「日月星辰，自由、洒脫！」

「你喜歡這段經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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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次江雪幾乎沒有猶豫便點了頭。

「這裡對我而言，就是大理，是一處療傷的聖地…….總有一天我會回東莞的，但真的不是現在。」

江雪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動搖，此刻的她或許已經不那麼堅持了。

我趁熱打鐵的說道：「在這裡不代表我就沒有在東莞成功，關注我的朋友圈吧，我會分享在這裡的一點一滴的，我向你保證總有一天你會看到一個在這裡破繭成蝶的蘇陽！」

「嗯。」

我拍了拍江雪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希望她寬心的微笑。

.......

「對了，請你幫個忙。」

江雪點了點頭，道：「你說。」

「回到東莞后，幫我留意孫沛的消息，我必須要找到這個三八……。」我說完重重吐出一口淤積在心中的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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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夜有些深了，風也愈發的冷了起來，這裡不適合再待下去了，我對江雪說道：「走吧。」

「嗯，走吧。」江雪說著準備站起來，卻因為坐的太久，腿麻木了，一個不穩就要跌倒，我下意識的伸手抱住她，兩人雙雙倒在石塊上。

江雪趴在我身上，相擁的姿勢有些曖昧，她滾燙帶著幽香的呼吸撲在我的臉上……此時的月光將她的面容映襯的十分清晰，她的皮膚好的幾乎沒有瑕疵，一雙水靈的眼睛里，露出一絲尷尬，一絲羞澀，一絲期待。

儘管江雪和我之間已經隔著一層叫做時過境遷的東西，但在這靜謐、朦朧、空曠，只有兩個人的曖昧環境中，並不影響人最原始的生理慾望，我們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們的臉靠的越來越近……我感覺到一層隔膜即將被撕裂。

.......

和狗血劇中的劇情一樣，如此時刻，一陣電話鈴聲將我們從慾望的邊緣拉了回來，是江雪的手機響了。

江雪終於離開了我的身體，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好似掩飾尷尬般的對我說道：「是張晨的電話。」說著接通了電話。

........

江雪終於接完電話，依舊保持著尷尬對我說道：「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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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應了一聲從石塊上站了起來，江雪卻依舊坐在石塊上，沒有動彈。

我知道她的腿還處在麻木中，我向她伸出了手.......當我們的手碰在一起時，我再不復剛剛那般的衝動，我想江雪也是如此。

兩人沿著僻靜的小路向小街走去，一路卻再也沒有說話，直到將江雪送到她住的賓館我才開口問道：「準備什麼時候走？」

「明天下午，主要張晨很忙，來這裡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嗯。」我簡單的應了一聲。

「蘇陽，海灘烤肉二店開業的時候你會回去么？」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而江雪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以一種落寞的姿態向賓館走去。

將江雪送回賓館后，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簡單洗漱了一下，便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