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沈寒禮橫抱起他,快速往外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今日之事徹查到底,凡是參與者,不必留了。」聲音也至冷毫無情感。
他吩咐暝風今日參與綁架的人一個都不放過,就連保護沈念北的保鏢全部大換血。
「爸爸,是那位姐姐救了我,要不是她,我就被你的仇家碾壓成肉末了,她不是壞人。」沈念北窩在他爸懷裡,小聲嘟囔著。
伸出小手在他臉上蹭蹭,擦拭掉血跡。
沈寒禮聽他解釋,腳步微頓半拍,眉眼緊擰,那女人不是來認兒子的?她到底耍什麼把戲?
現下只能先檢查沈念北有沒有事,江橘柚的事,他一定要追查到底。
祁洛塵看到江橘柚慌裡慌張的從世貿大廈出來,驅車趕緊追了過去。
他將副駕駛的門打開,讓江橘柚趕緊跳上車。
等車開出一段距離之後,祁洛塵才開口詢問。
「你暴露了?」他滿心疑惑。
剛剛她逃跑的樣子,像是後面有八百條狗在追她。
江橘柚將黑色箱子扔到後座位上,嘆了一口氣。
「救了個小可愛,差點把我搭進去了。在前面將我放下來就行,你趕緊將強心劑送走,以免夜長夢多。」
她捋了捋有些亂糟糟的頭髮,不願跟祁洛塵交代太多。
說多了都是血淚啊!
「最近讓他們給我死盯著沈寒禮。」
「那你呢,你打算怎麼辦?」祁洛塵擔憂她現在的情況。
「你們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就查不到我頭上來。」江橘柚杏眸微垂,清冷的聲音有些懶意。
剛才差一點就被他抓到了,嚇死個人了。
祁洛塵無語,這真是一個好借口。
他把江橘柚放下來,就開車離開了,要趕緊將強心劑送走。
江橘柚是坐車回去的,回來就看到許千夏正坐在沙發上,對著手機發獃,唉聲嘆氣。
她趿著拖鞋,將房鑰匙隨手丟在桌子上,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活動了下胳膊。
右耳像是還存有沈寒禮的餘溫,真當他老婆也不錯,還白撿一個好大兒。
江橘柚趕緊拍了拍臉,這思想很可怕,趕緊摒棄。
此時又聽到許千夏嘆息,嘆的她心裡長毛。
「我看老天爺都聽見你的哀嚎,剛剛還晴天,這會天就陰了。」
許千夏聽到聲音嚇得跳了起來,手機都嚇脫了手,江橘柚眼疾手快接住後放在桌子上。
「江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吃午飯沒?沒吃的話,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她剛剛還愁眉苦臉,這會兒又笑容滿面的對著江橘柚溫聲問道。
這簡直妥妥的賢妻良母啊,她長得也像煙雨江南里走出來的美女,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聲音像蘇州評彈里的吳儂軟語。
「我都回來半天了,你都沒發現我。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江橘柚斂了斂杏眸,雙腿隨意耷拉在沙發邊緣上,一副大佬坐姿。
完全沒有被剛剛發生的事情影響到她的心情。
許千夏抿唇,憋了半響,表情為難的將她遇到的事情告訴江橘柚了。
原來是許家要她回去吃團圓飯,不回去的話,她母親的財產就別想要了。
江橘柚聽的直皺眉,她平生最討厭有人盛氣凌人了,尤其是這種狗血關係。
因為她剛剛就遭遇過。
「多大的事兒啊,你不想去,我幫你去好了。」她揚了揚眉,當即表示這麼小的事情,她分分鐘都能辦好。
三個月前,江橘柚出任務泡在海里,穿的羽絨服有浮力,被出來尋死的許千夏認為她被人謀殺,順手把她救了再去尋死。
了解到她為什麼尋死後,江橘柚唾棄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賤的男人,她老公竟然當她是移動的血庫,胳膊上扎的全是針眼,看的江橘柚都直嘖嘴。
江橘柚開導她,為了個男人尋死覓活太不應該了。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女人就應該為自己而活,賤男人都滾蛋吧!
許千夏總算是打消了自殺的念頭。
江橘柚本想帶她回西洲邊境,又想著那邊亂了,最後安排在帝都。
這半個月來,許千夏就在這別墅里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出於人道主義,江橘柚也要幫她討回公道。
許千夏知道江橘柚本事大,可又怕她出事,當即搖頭,不同意她去。
江橘柚讓她放寬心,不就是一個渣男賤女,她還能應付。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跟我身邊三個多月了,氣勢你是一點也沒學會。」
她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許千夏,真想把她丟梟狼戰隊,好好鍛煉鍛煉。
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怎麼教都教不醒。
許千夏旦笑不語,她性子生來就這樣,改也要時間。
☆
回半島別墅吃團圓飯前,江橘柚換上許千夏常穿的大媽裝。
為了不讓身份暴露,又化了一個醜陋無比的妝。
團圓飯吃的有多虛假就有多虛假。
「飯也吃了,東西可以給我了吧?」江橘柚克制發聲,跟許千夏的聲音相差無幾。
她斜坐在靠椅上,冷漠又充滿戾氣的杏眼落在許耀國身上。
「姐姐,哪有這麼快啊,財產還要公證的。你別急啊,我們姐妹好久沒敘敘舊了,我們說會話。」許願臉上堆著假笑,說話都像是捏著嗓子尖。
這讓江橘柚想到,古代的太監好想就是這麼說話的。
她怎麼覺得腦袋有點發沉,眼神也有些迷糊?
許願湊了過去,笑意漸濃,貼著江橘柚耳朵邊說:「姐姐,這頓飯好吃嗎?這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呢,你就好好享受吧。」
江橘柚頂著昏沉的腦袋,快速彈出銀針扎在印堂穴,瞬間恢復清明。
這樣的毒也想來陷害她?
上前扣住許願的脖子,速度極快扣押在地,直接拖到了外面,她喜歡在黑夜裡虐人,這樣才帶感。
「剛剛是哪只手下的毒?」江橘柚聲音寒意肆恣,紅唇勾起嘲諷笑意,在她過於醜陋的臉略顯可怕。
她左手把玩著蝴蝶刀,都不等她搭話,扯過她的右手,狠狠的刺在她手背上。
蝴蝶刀直接刺穿她的手掌,將刀釘在磚里,鮮血很快染紅了一片。
有仇她喜歡當場報,不喜歡隔夜。
「啊!」許願痛苦的放聲尖叫,面容極度扭曲,紅著脖子,蜷縮在地上。
她沒想到一向軟弱膽小的姐姐,竟敢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