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年代文里的小知青9
「男主跟女主進行到哪一步了?」阮煙吃完飯後百無聊賴的打量著自己圓潤的指甲,沒有精心保養的指甲個個都透露著不怎麼幹活的樣子,都有些長了,該修剪了。
「男主不小心看到了女主洗澡,男主一直道歉也要補償一點東西給女主表示歉意,但被女主拒絕了。」067欣慰自己宿主準備干正事,等到女主拿下男主的時候就要對男配下手了。再這樣下去,阮煙不急它都著急了。「男主心裡一直過意不去並且想辦法補償女主,在這個過程中接觸女主下來也被她表現出來的開朗和善良打動了。」
阮煙輕呵一下,開朗善良的女主能使用下三濫的手段陷害陸修的同時還順帶除掉競爭對手,並且還演戲讓男主對陸修斬草除根。真是演的一手好戲呢。
阮煙不排斥依靠自己能力往上爬的女人,她從孤兒院出來闖蕩社會的時候除了美貌和憑自己考下的本科學歷之外一無所有,進入演藝圈之後她雖不會為了事業拚命,但也沒放棄任何一次提升自己的機會,珠寶、品酒、樂器、書法鑒賞、防身術等,只要演戲過程中需要用到,她要學就一定會學到最好。在阮煙看來,任何想憑藉努力往上走的人都不應該被輕視。
但女主齊滿這樣一個農村丫頭僅僅是為了能順利跟男主結婚就不擇手段甚至不顧人命的做法顯得太過心狠手辣了。尤其是陸修跟女主還曾經訂過娃娃親,於情於理都沒有對不住女主的地方,甚至在女主看來陸修還是她的「愛慕者」,就受到了這樣的對待。
「還沒在一起,那就不急,等到在一起了也讓咱們善良的女主嘗一下什麼叫有口難辨。」阮煙一隻手支著頭,另一隻手在桌上輕點,彷彿有什麼計劃正待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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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天比冬天黑的很晚,晚上六點多村子里有的人家灶房還飄著炊煙,但大部分人家都已經端著飯碗在房前屋后或者陰涼的大樹下,一堆一堆的村裡人相互聊天吹牛,八卦謠言齊頭並進。貪玩的小孩早就在旁邊追著打鬧起來,各家的小土狗跟在自己的小主人旁邊,看上去頗有護主的架勢。
陸修家裡卻是不一樣的氛圍。
雖然距離上次的親吻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陸修每次看到阮煙都還覺得不敢相信是真的發生過,下意識的躲避,以至於兩人在同一屋檐下,阮煙除了被叫起來吃飯愣是沒見過著人幾次。但阮煙也沒當回事,畢竟這陣子是真忙,村裡馬上就要收麥子了,暴雨之後之前收拾好的麥場就要重新弄,之前收的油菜籽也要晒乾榨油。村裡糧倉也要清理,給要收的麥子騰出最好的位置。
這幾天陸修也是忙的腳不沾地,就連阮煙這些女知青都跟著其他婦女一起打掃糧倉,下地割草。實在沒空閑管其他的。阮煙雖然嬌氣但不矯情,入鄉隨俗,干起活來也不會撂挑子。倒是讓其他人對她刮目相看,畢竟她這長相看起來就不是能吃苦的樣子。
阮煙倒真的沒有那麼下力氣幹活,畢竟她不缺這點公分,不閑著就行,至於干多少那都是其次。而且隊長下意識都把最輕的活分給她,都還沒村裡十幾歲的小孩乾的多。
陸修倒是很不開心,他還記得阮煙剛來的時候才下地一天腳上就磨出水泡的,這些地里的臟活累活陸修根本就不想讓阮煙沾手。
但一來他還沒給自己爭取一個名分呢,哪裡還敢安排阮煙的舉動。二來,農收不比其他時候關係著村子里幾百號人一年的溫飽,到這幾天每個人都不可能閑著,跟老天爺爭分奪秒,搶收、耕地、播種都要在一定的時間內完成,誰也不敢再這個時候掉鏈子。
「砰砰砰,有人沒有。」沒有等到人回答敲門聲又立即跟上拍在陸修家的大門上砰砰作響。
「有人沒有。」
「有人擱家沒有。」
七嘴八舌的小孩在外面一點也等不及的扯著嗓子喊。
正在劈柴的陸修停下動作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瞥見站在門口帶著欣賞的視線從上到下的打量著自己的阮煙動作頓了頓,隨後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拎著劈柴的斧子去開門,要不是看見陸修那順拐的走姿阮煙還真當這人出息了。
門外幾個最大還不到十歲的小屁孩,看見陸修一臉嚴肅的打開門,手裡還拎著一把斧子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幾個小孩都嚇得往後退了兩步,你看看我我推推你的,最後倒是最小的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屁孩,「二爺說八點在麥場開會。」小孩用髒兮兮的袖子捋了一下鼻涕,吸吸溜溜的說「大人小孩都要去。」他口中的二爺就是村支書。
「二爺讓我們在村裡通知的。」一個稍大點的小孩補充說,以示他們不是來搗亂的,邊說還邊把小屁孩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知道了。」陸修明白,應該是為了明天搶收的事,每年都會有一場,安排一下搶收的具體分工省的耽誤時間,況且今天下工的時候隊長已經說過一遍了。
幾個小孩見通知到位,一溜煙的全跑開了。
陸修對著慢慢走來的阮煙說「一會去麥場開會,你收拾收拾。」
「沒什麼需要收拾的,等下直接過去吧。」阮煙緩緩的走到陸修身邊。看著越來越近的阮煙忍不住的想伸手。
「你這幾天都不理我。」陸修試探的將手放在阮煙的腰上,將她沒有反對的樣子,雙臂緩緩的收緊,將阮煙摟進懷中。
阮煙看著身上這個人,明明接觸的地方肌肉分明,看上去也讓人不敢開玩笑的樣子,連剛剛的幾個皮的不得了的小孩見了他都不敢大聲說話。可現在這人緊緊的摟著自己,用那平日里再正經不過的嗓音委屈的說著與他形象一點也不符合的話。
「不是你先不理我的嗎。」阮煙推了下身上的人。
從那天過後,這人除了吃飯之外,一點獨處的機會也不留,每次看見阮煙都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你嫌棄我定過親。」陸修不情不願的說,到後面幾個字甚至都有點聽不清。
阮煙好笑,原來這幾天這人確實是在躲著自己呢,每天看他做飯幹活忙得不得了,卻還有這件事憋在心裡呢。
那天阮煙在灶房看著忙碌的陸修問道「聽說你跟齊滿之前訂過娃娃親,那你喜歡她嗎?」親都親過了,蓋上章就是她阮煙的男人了,這個問題還是要問清楚的,雖然知道不大可能,但卻有必要了解,沒喜歡過更好,喜歡過那也就到此結束。m.
正在燒火的陸修卻心裡咯噔一下,沒有空想她怎麼知道的,滿腦子都是如何說清楚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
「沒有。」陸修半天才說出兩個字,不善講述的他半天也沒有組織好如何解釋定親這件事。
「哦。」阮煙聽完轉身就走了,沒有就最好。
留在原地的陸修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哦」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說話了,生氣了嗎。陸修也不敢跟上來問,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一直到今天,這人還在以為阮煙在生氣。
「真是個傻子。」此時的陸修哪有在鎮上黑市跟人合夥倒賣東西的縝密膽大,在面對阮煙的時候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大狗,害怕被拋棄。大概是阮煙一直以來都給他一種隨時會離開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