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臨產的危險
「渺渺、霏霏、雪雪,這些都是自己人。」
薄南允已然喝多,大著舌頭介紹,「這是薄總,別愣著呀,給他敬酒。」
薄南辭跟死神一樣,冷著一張臉,誰敢敬他酒,一群女人愣著沒動。
薄南允再度催促,「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薄總都不伺候好?」
薄南辭直接端起一杯酒,潑在了他臉上,「現在清醒了嗎?」
這些酒都是冰鎮過的,潑在臉上當然醒神。
「哥們下手真狠。」
薄南允凍得一哆嗦。
抹了一把臉的功夫,薄南辭就把卡座里那些女人給清空了。
此刻偌大的卡座,只剩下薄氏兄弟倆。
「曾鴻斌那邊怎麼說,他又提了什麼條件?」薄南辭坐下來,卡座中遺留著難聞的香水味,他嫌棄地皺了皺眉頭。
「他能提什麼條件?自然是乖乖答應,今早就屁顛屁顛把錢打給我了。」
薄南允拿出手機屏幕,調出銀行發來的信息晃了晃。
「那你大半夜叫我出來幹什麼?」薄南辭隱隱有些生氣。
「天天在家當二十四孝老公不累嗎?隨便找個借口,帶你出來放鬆放鬆。」薄南允壞笑著說,「找了那麼多妹子,還都被你趕走了,真是不識趣。」
「你叫我出來?就是因為這個?」薄南辭臉都黑了,「下次別那麼無聊,襄襄馬上到預產期了,隨時都可能出狀況。」
薄南辭說罷,轉身就走。
但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弱不經風的身影。
黑色長發及腰,一身空蕩的素色長裙,腋下拄著雙拐。
「真是妻管嚴,渺渺飛飛雪雪都那麼好看,你怎麼都不喜歡?」薄南允咕噥著。
忽然他眼睛一亮,忙不迭介紹道,「你的老情人月月,這下總該喜歡了吧\「?」
「南辭,我終於見到你了。」
藍婉月大眼睛里浸滿淚水,她激動的嘴唇顫抖,
薄南辭意外地瞪大眼,除了意外,他還很震驚。
「你……怎麼還活著?」
突然見到本以為死去的人,換作誰,心情都會很震驚又複雜。
藍婉月撲進薄南辭懷裡,死死抱住他的腰,淚水打濕了他的衣領。
薄南辭沒有動,任她抱著沒動。
身後,薄南允掏出手機偷拍了一張照片,故意發布在了朋友圈裡。
【允少爺:嘖嘖嘖,老情人相會,乾柴碰烈火啊。】
雖然是背影,但熟悉的人,一定認得出來。
「南辭,我差點就沒辦法活著回來見你了,我差點真的就死了。」
藍婉月聲淚俱下地哭訴,抬眸,眼淚如斷線的珠子順著她的眼睛不停地流出來。
女人哭著墊腳,自動將唇送到男人嘴邊,曖昧的貼著。
「婉月,你別這樣,我是有家室的人。」
藍婉月的唇剛沾到薄南辭的,他就嫌惡地用手撥開了她,因為身體不便,藍婉月差點跌倒。
薄南辭退開一步,與她拉出安全距離。
「南辭,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就不信,你對我一點舊情都沒有了。」
藍婉月說著,又要撲上來。
薄南辭一聲怒吼:
「你別過來。」
再次見到藍婉月,薄南辭雖吃驚,但並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把她當成了洪水猛獸,親近一分,命喪黃泉。
他與沈襄經歷的苦難,已經夠多了,他不能再讓沈襄失望。
「藍婉月,你別發瘋,我有很珍惜想去愛的女人,我絕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
說著,他掏出手帕擦了好幾遍唇,這樣的動作深深刺痛藍婉月的心。
「好一個不會沾花惹草,當初答應就算結了婚也要跟我在一起的,難道不是你嗎?」藍婉月痛心疾首質問。
薄南辭確實做過這種事,但那是當時年輕氣盛,走錯了路。
「藍婉月,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但現在我只想和襄襄一起,好好過日子。」
「那我呢?我被你們害成這樣,我的人生已經毀了,你憑什麼能夠抽身而退?」
藍婉月發瘋似的大喊,幾經失控,不過很快,她自顧自的笑起來。
「我現在過成這樣,你們誰也別想過好。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獄。」
薄南辭覺得她簡直像個瘋子,不想再耗下去,邁開長腿就往外走。
不知道是不是酒吧空調開的太高了,他突然覺得很悶熱。伸手鬆掉兩個扣子,渾身像是有火爐在烤。
「南辭,你不許走。」
手突然被藍婉月抓住。
薄南辭本該厭惡地甩掉她,但奇怪的是,他從對方冰涼的觸碰中,感覺到了一絲舒服。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愣怔之際,又要藍婉月再次得逞。她衝過來,抱住了男人的後背。
「你放開我。」薄南辭警告她。
然而藍婉月不僅不放,反而還伸手大膽的撫摸著男人的腹肌。
「南辭,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熱,感覺下腹有一團火在燒?」
確實如此。
薄南辭渾身燥熱的難受,他本該可能推開藍婉月,但女人的觸碰,像是寒冰貼在了他的火體上,讓他感覺很舒服。
「你對我做了什麼?」
藍婉月貼著男人的後背,手指繞到前面,又親又揉。
「我剛剛親你之前,往口紅上塗了一點媚葯,沈襄那麼大的肚子,你們應該很久沒那個過了吧?」
藍婉月說著,手指一路往下滑,「南辭,讓我幫你。」
劇烈的燥熱中,薄南辭難得保持著一絲清明。他憤怒地扯開藍婉月的手,咬牙切齒:「藍婉月,你找死。」
「沈襄馬上臨產了,我絕對不會做背叛她的事。」
藍婉月冷笑一聲,「我這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當年她也沒少用這種方法,勾引你上床。」
媚葯的葯勁太大了,薄南辭咬著牙,粗魯的把藍婉月往地上一推,然後快速跑出了酒吧。
藍婉月被摔的夠嗆,緩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從地上爬起來。
薄南允坐在卡座上,笑嘻嘻看她熱鬧:
「薄南辭走了,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趕緊去追?」..
「急什麼?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辦呢。」藍婉月坐回卡座上,掏出了手機。
片刻之後,嘟聲響起。
薄南允好奇問道,「有什麼事情比爬上薄南辭床還重要?」
話音剛落,聽筒裡面就傳來了沈襄迷迷糊糊的聲音。
「喂,誰啊?」
「我是藍婉月。」
這幾個字好比驚雷,前一秒還沉浸在睡夢中的沈襄,后一秒就徹底清醒了過來。
「藍婉月,真的是你?你……果真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