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逝去的記憶
原來只是一個夢而已,徐銘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已經是在村長爺爺的家裡,徐銘有些迷糊了,難道是說自己先前的一切都是夢么。這樣想著,徐銘的手無意識的抹了抹眼睛,望著手上滿是的淚水,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自言自語道:「我究竟是怎麼了,剛才那夢,那……」說道這裡,徐銘突然發現自己竟不記得在夢裡發生了什麼,隱約知道有個小女孩叫茗兒,而她已經死了。
「茗兒?茗兒?她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裡。」徐銘怎麼使勁的想都想不到,到後面就只記得這個名字,不禁有些泄氣的走出房間。
到了外面,已經是早晨了,村長爺爺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甚至村裡到現在都是亂鬨哄的,一時間徐銘有些發懵了,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準備出去找人問個明白的時候,就見徐簪紅腫著眼睛向自己跑來,一把緊緊地抱住他,生怕她一鬆手,徐銘就會不見了。口裡嚷著:「銘哥哥,銘哥哥,爹爹不要我了。」滿臉的委屈像是找到了發泄之地,在徐銘的懷裡埋著腦袋把他的衣服都浸濕了。
徐銘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只得輕聲的拍著她,低聲安慰道:「簪兒,怎麼了,這大清早的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乖,不哭了。」
也不知是不是徐銘的錯覺,總感覺徐簪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好像就停留在八歲的時候,或許只是他這樣感覺。如果擱在別人眼裡,沒人會覺得徐簪這個姑娘是這麼好說話的,哪怕是她的父親。
似乎在徐銘懷裡哭夠了,徐簪才抬起頭來,像是想起什麼事來,有些關心的問道:「銘哥哥,昨天你沒事吧?」又直起身來,圍著徐銘轉了一圈,看到徐銘一點事都沒有這才放心的又撲在他的懷裡。
徐銘愣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他有些不記得了,就連他自己是不是進過禁地都已經沒有印象了。只隱約記昨得自己在徐柚的急追下,跑了一段路之後什麼都不清楚了,應該是那個時候就暈了的。現在聽徐簪這樣問,勉強的說道:「沒事,只是有些好像事情記不清了。」抬頭看了看村子一團糟的樣子,不由得指著遠處,低頭向徐簪問道:「簪兒,村裡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啊,為什麼感覺村裡這麼的亂啊。」
徐簪瞪大眼睛,驚奇的問了一聲:「銘哥哥,你竟然不知道?」見徐銘有些疑惑,心中不禁一痛,嬌聲說道:「好啦,銘哥哥,我跟你說著玩的,事情是這樣的,在銘哥哥暈倒之後,村裡后林的禁制被人破了,聽說那是我們的先祖爺爺為村裡設下的一道保護符,現在整個村裡都在為這個擔憂。所以今天,天還沒有亮,就都跑過去看個究竟了。」
「是這樣啊,那我們也去看看吧。「徐銘一聽,神情也是一驚,他當然知道這禁制對於村裡意味著什麼,急著對徐簪說了一聲,就把她從身上扯開,拉著她的手往祖祠堂的方向跑去。
徐簪看到徐銘這個樣子,甚至連自己本來想告訴徐銘的話都硬生生的壓下,只好跟著他跑起來,心想等什麼時候找個機會再說吧。
等徐銘他們跑到祖祠堂那裡時,遠遠的就看見了不少人進出,臉上的神sè已經是悲還是麻木了,就像是認命了一般,只是眼中還盯著徐松他們一行人和狩獵小隊的成員,期望他們能夠給村裡帶來一絲希望。
徐銘沒有管那麼多,匆忙之中擠了進去。現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大人有心思再管徐銘的事了,村裡的一干小孩子也都在這裡張望著,徐天赫然也在其中,只是他的右眼帶了個眼罩很是突出,看樣子他的心情彷彿很是不錯,並沒有因此而差了多少,徐柚也在,不知道他跟徐松說了什麼,徐松竟沒有再追究。只是一臉沉重的看著這片狼藉的禁制之地,一邊往前面深處走著。
那一群外來之客也都在場,卻並出聲說什麼,只在一邊看著,彷彿真的就只是看客,沒有任何錶情。
「村長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看到徐松並沒有看到他,徐銘急步向前出聲問道,徐簪也跟著一起上來,站在他的邊上。
徐松轉身見到徐銘過來了,臉上並沒有多少欣喜,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就又向前走去,反到是徐天見到徐簪過來,滿是歡喜的跑了過來,討好的喊道:「簪兒妹妹,你怎麼也過來了。你累不累啊,要不要我扶你去歇一會兒。」
徐簪滿是厭惡的瞪了他一眼,不自覺的往徐銘的身上緊靠著,看得徐天一陣火氣直冒,「徐銘,你小子竟敢出來,看我不收拾你。」
「小天,算了,不要生事。」這時,徐柚出聲了,他有些疑惑的看了徐銘一會兒,明明親眼見他跑進去,此刻卻毫髮無損的站在這裡,現在看著徐眼中滿是疑惑也不像是假的。心裡嘀咕了一下,只好作罷,這個敏感時期,徐柚還不想出什麼簍子。
「哦,爺爺,」徐天乖巧的應聲道,對著徐銘狠狠的道:「算你小子走運,哼。」又看了看徐簪,終於沒有再說什麼,眼裡的恨意卻是少不了。
徐銘沒有再說,更沒有理會徐天的話,只是跟在後面也是四處的看著,似乎覺得有此驚奇。在一旁一直注視著徐銘的徐柚,更加的迷惑了,徐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看他樣子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隨著這樣的事情發生,村裡ri常生活的節奏也被打亂了,雖然被村長勒令不要再跟著浪費時間,村民還是心裡不踏實。但是想到明天就是開光儀式,這也是一件關於村子未來的大事,馬虎不得,自然還是著手準備了。
一上午沒有什麼進展,徐銘自然也回去了,只不過是被徐影這小胖子拉到他家裡的,說是呆會兒,村長爺爺會找他說些話。看徐影那鄭重的樣子,似乎他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村裡的一切都變了,彷彿就只徐銘一個人是蒙在鼓裡一般,這種感覺讓徐銘很是不舒服。
午飯過後,徐銘已經變得很是無聊了,甚至他都沒有覺得自己什麼時候餓了,胡亂的吃了一點就在房間里等徐松過來。
很久,徐松才走了過來,不知道徐松是怎麼想的,一句話都不說,定定的看著徐銘,直把徐銘的冷汗都看出來,徐銘有些心虛的問道:「村長爺爺,你這樣看著小銘是幹什麼啊,小銘又做錯了什麼么?」,
聽到這話,徐松才回過神來,咳了咳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腔調說道:「小銘,你說實話,禁制的事你知不知道?」徐銘聽著一愣,不由得開口說道:「村長爺爺,你在說什麼呢,我昨天只記得被徐柚那老……,呃,徐柚長老追著,我心急著跑,他又在後面追叫我不要跑,之後我沒有聽,一直跑著,最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徐松一聽,知道了一些事情,他昨天明明沒有看見徐銘的身影,而徐松信誓旦旦的說過他親眼看見徐銘跑進去了,這樣看來徐銘一定是在裡面遇到了什麼,最後失憶了。而禁制竟然對徐銘不設防,這一點讓徐松有些驚訝了,定定的看著徐銘,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難道真是天意么?」
徐銘有些不懂徐松的話,直愣愣的看著徐松等他說下面的話。
徐松看了一眼,忽然露出了一絲不忍,又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對著徐銘認真的說道:「徐銘,你現在還信不信你村長爺爺。」
「村長爺爺你在說什麼呀,小銘當然信了。」徐銘只是有些奇怪,村長爺爺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